当陈平这边让市府办去联络庐州县的时候,在另一边,朱恒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正如陈平所料,朱恒上交的这份材料正是他连夜让人加班加点做出来的,而朱恒由于是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以后才得到陈平帮忙的,所以他很珍惜这次机会。他上交材料中的所有内容,他都是亲自逐条看过的,直到确认无误以后才在第二天早上交给了高建宏。
虽然他忙碌的一晚上没有合眼,他也明白就算把材料交上去了,市zfu之间的沟通也是需要一定时间,不可能那么快有答复的,但他却始终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答案。
毕竟对于他来说,他的企业就和他儿子差不多,他在二十年前也是普通的农村小伙一个,家徒四壁,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其中的困难和辛酸,还有所受到的各种委屈,都不是外人能够了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企业被一些流氓条款限制在庐州县的事情。
并且不仅是优惠享受不到,甚至每年还要交高额的各种服务费,还是企业规模越大收入越高,所要交的服务费就越高的那种,在他看来,他去庐州县简直不是去办企业求发展,完全就是给那边的县zfu送钱过去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用不着四处花钱找关系,想要把自己的企业带出庐州那个鬼地方了。
对于他来说,他宁愿自己的企业缩水五分之一,宁愿自己花钱买个教训,也不愿意在那里既给别人白送钱,还要受他们的气。
不过就像那句歌词唱的一样,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同样他想离开庐州县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首先他作为外省的客商,本身就在淮中省没有任何关系,面对庐州县zfu的这种流氓做法,他可谓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然,作为一个拥有千万资产的老板,他不可能一点zfu关系都没有的,可他的关系全在路庄,当他找到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喝酒吃饭的官员帮忙时,这些人却都一致的摇起了头,表示自己还年轻,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朱恒的企业落户庐州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三个月里面,朱恒已经想过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可是都没用。
当初和他一起被招商引资过去的其他企业都已经放弃了,但他并不像打碎门牙往肚里咽,可是一次次的失败几乎让他失去了信心,直到因为一个机会,他通过朋友认识了路庄融资平台的董事长高建宏,这才找到了陈平。
原本他以为陈平固然是副市长,也会像其他官员一样摇头,但却没想到陈平居然答应了。
这对于朱恒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就像是一个在黑暗里前行的人,终于看到了黎明的一丝曙光一样,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不兴奋呢?
于是,他从上午把材料交给了高建宏以后,就一直看着自己电话的反应,甚至就连回到家以后,他还时不时的去看看家里的固定电话,就好像高建宏在有了答复以后,会不打他手机,而去打他家里的电话一样。
对此,朱恒的老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由对他说道:“从早上回来你就一直守着电话,你别这样神经兮兮的行不行,你又不是第一天和那些官员打交道了,那些官员都是什么样的德xing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们都是眼里只有利益的白眼狼,看到麻烦一个个都躲的比兔子还快的,你就不要指望他们了。”
朱恒却摇着头说:“不会的,我觉得那个陈市长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如果他不愿意帮忙的话,他直接和其他官员一样拒绝就好了,他为什么要答应呢?”
“我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他老婆说,“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吗?那个陈平他好歹也是个副市长,肯定是要照顾自己面子的,或者是他还年轻,所以才会答应你的,可是当他回去知道事情很难办的时候,当然就会打退堂鼓了,但是他碍于脸面不好和你说,还怎么会打电话给你呢?要我看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他的电话的。”
“不可能的!”朱恒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反驳说,“融资平台的高董说他和一般的官员不一样的。”
朱恒老婆对他说:“高建宏是那陈平的下属,他当然会这么说了。”
朱恒这个时候还想说点什么,不过这个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朱恒急忙接通了电话,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电话并不是高建宏或者是路庄市zfu打来的,而是他公司的部门主管打来的,向他汇报说公司的业务由于在落户庐州以后进展缓慢,又有几个大客户想要另谋他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恒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这已经是他的部门主管第三次来汇报这个事情了,不过他也只能回答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在路庄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把这些大客户稳住,不管用什么办法。”
那边回答了一句他只能尽力,然后朱恒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朱恒他老婆又对他发牢sao道:“你看看吧,就是因为你在路庄这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导致你公司里的业务都没法正常开展了。”
“我说一起被招商引资去庐州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公司怎么都知道根据落户的情况伺机开展业务,就你是死心眼,非要找庐州县zfu讨什么说法,你可知道那是县zfu啊!你一个小老板凭什么找他们讨说法?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