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直接照在了睡在阳台前的纪可言脸上,刺眼的阳光刺破了她的梦,睁开眼,正看见明亮的太阳,她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趴在榻榻米上,看了看周围,他们仍在呼呼大睡,她侧过身,背着阳光,想继续睡一个回笼觉。
忽然,楼下传来吵杂的声音,吵吵嚷嚷,隐约能听到有人用日语喊着,“他们在哪个屋?”
“楼上,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包房。”
纪可言一下子清醒了,二楼楼梯口的包房,不就是他们所在的房间吗?
“醒醒,有人来了。”
众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墙上表,才七点不到,昨晚所有人都没有睡好,此时都不想起来,纪可言把他们一一拍醒,喊道,“快起来!有人来找我们了,不知道是不是新口组那帮人!”
一说新口组,所有人都清醒了,还没来得及确认,门就被拉开,进来七八个人。
所有人都警惕的站起,与他们对峙,没想到才过了一晚,就又找上门来。
这些人穿着参差不齐的便服,为首那人穿着深褐色风衣,里面还打了一条领带,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私家侦探的造型,约莫四十岁年纪,干净的胡茬,整齐的服装,看起来这人很干练。
“东京警视厅警部,佐藤中将。”
看着他拿出的警员证,纪可言用日语回应道,“中将?你这警部怎么还有军衔,而且还不低。”
佐藤放下警员证,没有任何的笑意,“中将是我的名字。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个叫白马筱的中国人?”
看样子还真是警察,这时候警察为什么会来,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
他开口就找白马筱,不会是这个愣货斗不过黑帮就去报警了吧?
但听他这么说,他们才发现白马筱不见了,不但是他,白鸟翎和幸子也不在。
聂涧枫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纪可言觉得这么问没什么意义,没有帮他翻译,而是自己说道,“他是我们的朋友,这次也是一起来的日本。我想你们也查到了,不然不会来找我们。但是他现在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聂涧枫以为她在帮自己翻译,但是这短短几个字翻译成日语居然这么多?
佐藤凌冽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好像是在确认白马筱的确不在他们中间,“他涉嫌一宗谋杀案,我需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你们知道他可能会躲在哪里?”
这些人里面只有纪可言懂日语,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啥,只能把所有外交活动交给她。
纪可言回过头问他们,“你们知道白马去哪了吗?”
各人面面相觑,宁静和纪可言昨晚都找白马筱谈过话,那时他还在,不知他是不是凌晨的时候出去散心了。宁静推测道,“是不是晚上出去走走了?他应该也是第一次来日本,不会有什么朋友吧。”
要说朋友,纪可言知道他除了白鸟家那间刀具店外,没什么朋友,而且白鸟翎和幸子也一起不见了,有可能真是回刀具店了,于是回答道,“他和我们一样是第一次来日本,他有可能去任何地方,我们不清楚。”
“是吗?”佐藤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的确一脸懵的样子,是真的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麻烦你们了。如果看见他,请立刻通知我们。”
他说完,就带着他的人转身就要离开,纪可言拦道,“等等,可以告诉我们他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看新闻就知道了。多余的请恕我不能告诉你。”
佐藤刚离开房间,迎面而来一个身穿红色和服的曼妙女子急匆匆的和他擦肩而过,冲进了房内,后面还跟着一个淡绿色和服的小女孩,他好奇的回过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那女子一进来就问道,“木村伊织呢?”
纪可言看她焦急的模样,往内屋一指,“她应该还在里屋,怎么了,小翎?”
白鸟翎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向里屋,刚准备拉开里屋的门,那门就开了,伊织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外面这样吵?”
接下来白鸟翎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只见她伸手掐住了伊织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昨晚和他说了什么?!”
出于警察的本能,佐藤皱着眉,警惕的又走了进来,但没人注意到他,聂涧枫上前抓住了白鸟翎的手,“白鸟,发生什么事了?伊织她怎么了?”
白鸟翎没理会他,右手甩开了聂涧枫,换了左手掐住伊织,同时右手防备的指着聂涧枫的胸口。
很明显,白鸟翎不让聂涧枫插手,继续问道,“回答我!”
伊织倒也没怎么惊讶,而是一脸苦笑着说,“昨晚我身体不舒服,早就睡了,并没有见过白马。”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看见他进了里屋,你要是没和他说什么,他又怎么会连夜出去刺杀山口?”
所有人都惊呆了,聂涧枫诧异的说,“白马他去杀山口了?!”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们以为白马筱最多耍耍孩子脾气,没想到他居然冲动到直接去杀了山口?!
伊织也表示非常惊讶,“我真的睡了,就算他真的进来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为什么会……”
聂涧枫也说道,“白鸟,就算白马他一时冲动,也不关伊织的事,她是受害者,你不能这么对她。”
宁静也说,“是啊,伊织姐姐怎么会叫小白马去杀人呢?肯定是他看到伊织姐姐的样子,一时想不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