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这个郁闷啊!
本是为了长孙冲之事,进行的廷议,因为韩猛岔开,本以为封赏结束,没想到魏征又甩出一个折子。
还是围绕韩猛韩神医的事情,这韩家那不入流的小地主,能有啥屁事,用得着记录一折子吗?
一两句说完不就得了?
可是郁闷也没办法,只能等陛下看完再说。
“韩猛,字建功,父病逝,母韩陈氏……”
李世民仔细的看着,待到全部看完,才舒了口气,大赞道:“不亏是大善之家,韩母言传身教之下,韩爱卿也是大善之人。
孙道长曾言,人命至贵,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韩母及韩爱卿都是当之无愧啊!
年成不好就减租,青黄不接就倾尽家中余粮赈济佃户,而韩爱卿,近日又出资为佃户百姓修建新屋,购几百贯布匹棉絮赠予佃户。
朕看了也是非常感动,王德,把折子传阅众卿。”
王德应诺,接过折子下去,第一个就交给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无奈,同时心里也有点好奇,就看了起来。
长孙无忌看完,随手给了房玄龄,就在房玄龄看折子的时候,长孙无忌忽然疑惑不解的说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辅机何事不解?”李世民询问。
长孙无忌道:“韩猛家境如此,又是如何忽然有许多钱财,还有,从折子中所言,韩猛从小老实待人宽厚,却并无外出学医……”
不愧是老阴货,看问题很犀利,一针见血看出了一些破绽出来。
使得群臣心里暗骂不已,韩神医在的时候,你提议封赏这个那个,韩神医不在这里了,你特么的就老毛病犯了,开始找茬。
钱财不能是祖上传下吗?
学医这种事难道非要外出吗?
不仅仅是群臣,李世民心里也是腹诽不已,这辅机还是这般的喜欢找别人毛病,看问题角度刁钻。
此时,房玄龄看完,把折子传给李绩,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长孙相公所虑,实则毫无意义,玄龄很是不解其到底是何意?
韩家虽是小门小户,但祖上传承多年,有点积蓄私藏又有何奇怪的,你长孙家难道就没有藏点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折上所言,重点是韩家能够把钱财拿出来,做善事,是善举,长孙相公难道是看不得有人行善?
至于外出学医之疑,更是荒谬,韩家庄依山而居,山中乃是医者寻药所在,有寻药医者传授衣钵与韩大郎,再合理不过。
若是孙道长在此,定然明白,因孙道长游历天下山野,就曾传授无数医者,不仅如此,孙道长最近正在编撰医书,准备广传天下。”
房玄龄噼里啪啦,不急不缓一番话,把长孙无忌说的老脸阴沉,默不作声。
他与房玄龄之间,在朝堂之上的关系,有些复杂,是非敌非友,有时合作,有时敌对。
说白了,两人都不简单,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
太极殿上的事情,韩猛无法知道,现在他已然到了秦琼家里坐下。
与程咬金,尉迟恭,秦琼三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大块的牛肉,直接用大陶盆装着,放在四人面前,这一次不是分桌而食,是一张矮脚大案四人围坐。
很显然,这些人是经常这样喝酒吃肉。
不愧都是悍匪出身,江湖气息浓重。
大案上,有很多佐料,花椒孜然胡椒盐粉皆有。
唯独就是没有辣椒,韩猛不禁想到了辣椒,看来大唐很可能还没有辣椒。
酒是三勒浆,韩猛同样喝不来,秦琼由于身体原因,也喝的很少。
此时,程咬金说道:“韩大郎,之前来时某与敬德已然与你说清楚,叔宝寡言不善言辞,你是神医,那可是一丈之外诊病。
痛快点,叔宝的病到底如何?”
“对,吾等皆是性情中人,在叔宝家中,更无需虚伪敷衍,直说即可。”
尉迟恭仰脖子干掉一碗酒,猛然放下酒碗说道。
秦琼举碗,对着韩猛道:“韩大郎费心,吾敬之,吾之身体心里明白,不管如何,汝但说无妨。”
韩猛哭笑不得,不过他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端起酒碗,与秦琼一起喝了。
喝完,放下酒碗,韩猛擦了一下嘴,强忍着把酒喷出来的冲动。
“秦将军身体其实就是旧伤引发,身体早年受伤太多,过度透支,所留下的后遗症。”
韩猛意念再刚进来的时候,就把秦琼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但除了一身的伤疤,也没看出什么病灶。
所以心里在琢磨秦琼到底该怎么治,看不出病,并不等于没病,要不然秦琼也不会没几年就挂了。
爆肝爆过了头啊!
韩猛估计是贫血,以及造血功能跟不上,从秦琼惨白的面色,也能看出来。
这种病要养,就是在后世也是调养,多吃补血食物,比如阿胶,猪肝,菠菜,并不是贫血直接输血就可以的。
程咬金,尉迟恭,秦琼,三人闻言,都是一阵黯然,想起了多少年来的铁血征战。
“秦将军此病我称之为贫血症,加上秦将军畏寒怕热,各脏器功能下降,诊断其伤了根本。
这病需要调养,多吃猪肝,菠菜,还有阿胶,羊肉燥柿子凉,这些都要少吃,多晒太阳,多吃蔬菜。”
说到这里,韩猛看三人并没有问阿胶与菠菜是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