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顾北咧嘴笑笑:“大人请看,在下正是顾北……你瞧我这眉眼,我这……”他摸摸下巴,觉得不妥,于是站直身板又道:“我这身形,自然是顾北无二呀……大人可否将那书信,交于在下?”
王二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他,端起酒碗微微抿了一口,才说道:“我瞧着不像……我王二既然受人之托,岂能食言!”
顾北恨不得将他一把提起,扔于山下。
“柄文……打水来……”顾北朝谢柄文喊,“大哥我今日……今日要是被诓,这龙口驿站怕是又得添一座孤坟了!”顾北故意朝王二方向看去,结果这王二不屑地一抬下巴,桌上的脚抖得更凶了。
谢柄文一听,这话解气!端着一盆水狠狠往地上一放,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好嘞……我这就挖坑去了……”说罢抄起一把镐头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突觉脚腕处一疼,腿登时一软,摔在地上。
“哎哟……你竟敢偷袭我!”谢柄文爬起来,准备冲到王二身边问罪。一回头,王二仍然躺在椅子上,似乎连一寸都未曾移动。又看顾北,正举着三尺长的浪湖刀笨拙的剃着胡须。谢柄文纳闷地摸摸脑袋,只听王二懒洋洋地说道:“叫你做菜,你就想拿这两盘菜打发本大人?还不快去!”
谢柄文哼了一声,扔掉镐头,没好气地说道:“我不伺候你,要吃自己做去!”
“哟……口气不小!”王二一拍桌子,“那你问问你这大哥,还想不想要书信了?”。
顾北一听,举着刀揪着胡须,手忙脚乱地吩咐谢柄文:“柄文……去去去,再抄一个菜来……”谢柄文气得一扭头一跺脚,便钻进了伙房。王二一看顾北一脸七长八短胡须的模样,忙捂着脸,努力忍住让自己不笑。顾北瞪了一眼王二,心说:“待会你若再不将小福星的书信交于我,你便如这胡子一般,被我拦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