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一条血红色的河水在凭空的流淌,没有河岸,没有河底。血色的长河中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像游鱼一样徜徉在血色的长河中,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时不时露出头来的生物,看着与人有几分像,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与人类不同。
看着像男子的人都是奇丑无比,面目狰狞,身材高大,裸露的后背上长着几根或者是几十根的倒刺。还有些长着不同数量的手,手里都拿着血红色的兵刃,在胳膊的肘部还有狰狞的骨刺。他们还有不同数量的眼睛,但无一例外眼神疯狂无比。他们在血色长河中或交谈,或打斗不一而足。
长的像女子的像人的生物,几乎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周身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些女子各个身材婀娜,样貌妩媚,让人看着就血脉膨胀。不过当看到那长长的舌头,和带着血丝的嘴角,就会让人不寒而栗。这些女人在学海中,或对镜化妆,或眼神幽怨的看着远方打斗的丑恶男子,更有的直接在流淌的血色长河中沐浴。
在长河的上游,有一座漂浮在血色长河之上的宫殿,与这里单调的红色不同,这个宫殿雕梁画栋,金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巨木制成的粗大的柱子,各色的雕花在宫殿各个角落随处都是,颜色之丰富,样式之新奇,就算是人间帝王的宫殿也大大不如。
在这个巨大的宫殿中,一位身穿红色八卦道袍的青年坐在一个庞大的龙椅之上,那青年乌黑到发亮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一直发簪在头顶,时不时闪烁着晦明不定的光芒,像极了一直在不断吞吐月华的长蛇。
一直细长的眼睛随意的闭着,眼睑时不时的动动,好像随时都能醒来一样。高耸的鼻梁,脸型消瘦,一张阔口念念有词,但是就是听不清他是在念些什么,整个人气质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道观道士。
不过道人后背背着两把宝剑,一红一黑。两只宝剑都没有剑鞘,也没有绳子捆着,但是就是自动漂浮在道人的背后,仔细看的话,红色的剑上写着元屠,黑色的剑上写着阿鼻。道人身边旋转着一个红色中不断泛着火光的莲花,要是仔细数的话就会发现,那些朵莲花居然正正好好十二瓣。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进来,这个“人”看着还算正常,不像血色河水中那些男性生物那样面目狰狞。高大的身影还没走到近前,就早早的跪在类似金色木头铺就而成的地板上,就那样跪在地板上,不敢发一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八卦长袍的道人细长的眼睛缓缓睁开,一道精光从道人细长的眼睛中射出,身上散发出来惊天动地的气势。不过这个精光一闪即逝,道人的身上的气势迅速回落,变成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那道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庞大身影,眼神一阵复杂,不过迅速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情绪,然后说道:“什么事情?不是说了么?大劫兴起之前不要来打扰我么?”
那个庞大的身影恭恭敬敬的磕一个头说道:“父神大人,属下埋在北海的棋子消失了。”
“知道了!”红道袍的道人没有一丝神情变化,还是那么淡漠。
“父神大神,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庞大的身影用抬起头问道。
“怎么做?什么都不做!既然命运如此,此时插手,截教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有他们去吧,就算咱们没动作,妖师宫那位也会帮咱们试探的。”
“是!”庞大的身影磕了一个头,倒退着除了宫殿的大门,那庞大的身影出去之后,宫殿的大门自动闭合,红袍的道士细长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进入了玄而又玄的状态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船大小的羽毛从不知道何处飘了进来,羽毛一颤,迅速拉长、变宽。不一会就变长了一个华服青年,高高的额头上,有一个肉瘤。这个青年一双鹰眼,眼睛中的眼神就像大海一样深邃。鹰钩鼻,一对大大的鼻孔。一张小而不匀称的最,嘴唇薄薄的。
这个人已出现,红衣道袍青年背后的红色长剑就从背后激射而出,照这个华府青年就射来了,那个华服青年好像没料到对方一眼没法就开始动手,只见这个华服青年手一掐发觉,“嗖”一声,就像瞬移一样飞出原地老远,不过那把红色的剑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无论华服青年怎么变换方位,都逃离不了它的笼罩范围。
“冥河,你疯了,我这具法身能量有限,我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你快收回元屠,要不然我真没说话的机会了。”华服青年明显被红色的元屠逼的没有办法,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个叫做冥河的道人好像是被华服青年说服了一样,只见冥河左手轻轻一招,红色的小剑一下子就出现在冥河的后背。
那个华服青年现在才知道,刚才冥河都是给自己难堪,要是他真的想击杀这道法身,只要全力一击,自己这具法身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鲲鹏,你这次来干什么?红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倒是主动来找我,哼~”冥河明显说话带着气。
“冥河,当年红云的事情可不怪我,大道面前,谁挡我我就杀谁?”说着鹰眼中闪出森森的寒光。随后,那个叫鲲鹏的语气一缓说道:“当年是各凭本事,我不相信在大道面前谁能让谁。就是红云那个傻帽都攥着不放,后来就是拼了自爆也要把那物流放到洪荒之外。”
冥河默默无语,算是同意了鲲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