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所以会盯上苏铭光,主要还在于叶逸对苏奕欢所说的那些话。
“你找个比你有权利,有威望,但却和你不对头的人,透露出我给你的这新型瓷器制作工艺给他们知道,想来他们必定会争抢一番,你假装勉为其难,顺势交他之手。”
“再通过小道消息的方式传给你的几家竞争对手们,不要做的太明显,要以小道消息的方式传出去。”
“再选一家对你们有恶意,或者说有很大仇恨的家族,秘密告诉他们这制作法门就在谁谁谁身上。”
“如此一来,你的对手与你同族之人就会进入我的这个连环计中,你大可放心,只要他们上钩,他们必将大难临头。到时候会求到你的头上来的。”
叶逸交代苏奕欢的话,苏奕欢默默的记在心里,不着痕迹间就在家族的会议上把这制作法门的事情透露了出来。
苏奕欢一开始还在想着要怎么给大伯设套才能让他顺势进入圈套中。
不料苏铭光得知有新的制作法门,制作出来的成品将提升好几个档次,于是他就仗着自己是苏家掌舵人,苏奕欢大伯的身份,倚老卖老在苏奕欢万般不愿的神色中抢过了新的瓷器工艺制作法门。
他深深的明白如若让苏奕欢把皇室的订单接下来,苏奕欢就会在家族站稳脚跟,赢得声望,有望继承其弟留下来的偌大基业。
苏铭光怎会如此糊涂,给苏奕欢在苏家站稳脚跟的机会呢?自当把制作工艺的法门拿在自己手上。
苏奕欢表现出百般不愿与千叮万嘱要让苏铭光保护好这制作法门,千万不要泄漏出去,以免给其他家族的人觊觎,给苏家造成重大的损失。
苏铭光也听了苏奕欢叮嘱,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关乎到苏家生死存活大计,他岂敢乱来?
不过为了验证苏奕欢这不知何处得来新的瓷器制作工艺,制作出的成品是否更胜一筹,在家族会议散去,他当即带着制作工艺的法门赶往苏州城外三十余里地的苏家小作坊去。
苏家这里的小作坊,里面蕴含了纱布,陶瓷,糖霜,油、盐、酱、醋等各种类型制作间。
说白了就是苏家的研发基地,从这里研发出比之之前他们大型作坊内更有价值的物品,他们将会把新型技术送往大型作坊中更替原有的技术,取而代之。
苏铭光安排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上如获至宝的摸着胸口,嘴角扯了一抹得意忘形的笑意。
苏家小作坊距离苏东城可有足足三十余里地。
就算赶马车过去也得一个时辰左右,眼看天色已入晌午,他早饭没吃有点饿了。
于是他唤车夫在酒肆前停了下来,步入酒肆。
在小二的招呼下,苏铭光点上三菜一汤,一壶陈年佳酿。
轻抿一口佳酿,他又忍不住多倒几杯,几杯下腹,苏铭光有些飘飘然的呼出一口气,笑道:“人生得意,就该如此。我有如此制作法门,何愁不能独揽苏家大权?好酒好酒,店家的,再来一壶。”
门口车夫有心提醒大老爷办正事不宜多喝,但谁都知道这苏大爷早年考取了秀才举业,在喝酒的时候颇有把自己当成了诗仙下凡的大才子,偶尔为了助兴还会吟上几首诗,谁敢打断他喝酒的雅兴,必将会受到他的责骂。
车夫想想还是觉得算了,以免受大老爷责骂。
苏州城张家府邸。
张家府邸是一座红墙绿瓦,雕龙画凤的大宅院,大宅院五进五出,庭院雅间林立,后院更有假山流水,荷塘亭宇。府内丫鬟家丁数十,家境十分殷实丰厚。
张家在苏州城已经有百年历史了,对比之下苏家的生意,远不及张家这百年老字号的招牌响亮。
只是张家这百年老字号的殷实家境,却多次在苏奕欢的父亲手下频频吃亏,以至于两家随着生意上的争执,到最后的伙计拼杀,彻底让两家撕破了脸皮,成为了世仇的存在。
那时候经商奇才苏铭耀还活在世上时,张家不太想和苏铭耀斗,以免被其他几家看他们鹬蚌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多年来张家一直想重振百年老字号的威风,奈何苏铭耀此人颇有豪情,眼界开阔,站稳商界后便广结天下朋友,在官道也有不少能解囊相助的至交,于是乎张家一直被这新贵压着,张家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好在他们左盼右望终于诅咒死了苏铭耀,张家也算是可以好好发泄一口恶气,好报复近些年来所受到的屈辱了。
各大陶瓷铺造谣苏家釉质有毒的恶毒计划便是他们带头开始造谣的。
其他几家跟着起哄也是想着分进贡皇室的这一杯羹。
要知道这可不单止是赚钱的活儿,更是能把他们家族的东西传入宫内,万一哪天某位高官权贵或者皇家子弟喜欢他们家族的作品,就会问出自何处。
届时何愁生意不来?并且还能高攀上这些高官权贵,以后兴许还能借着他们的名头为自己谋更大的私利。
“老爷,您吩咐小人的事情,已经派人打听回来了。”
“怎么样?”张家正堂首位上,此时正坐着一名肥胖中年,中年人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显得很是精明。
他便是张家当代家主张正生,人送外号张半城,笑面虎,张财神等。
当然!一些不好的称谓也是一些人在私底下暗地里说,并不敢明面讲这百万身价苏州首富的半点坏话。
要知道这张正生可也是名副其实的苏州城财神爷,财大气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