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欢回来告诉叶逸,三天后秦淮河上苏杭商会会开展一个大型拍卖会。
如果是别的拍卖会苏奕欢不至于告诉叶逸,但她却收到消息说苏杭拍卖会上,她爹生前的一块玉佩就在其中,这块玉佩是许子亨雕刻大家仅留在世上不多作品之一。
是他父亲在楚都做生意的时候,结识的一位朋友所送,玉佩何人所送,价值何几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玉佩为什么会落在苏杭拍卖会上?
这是不是能了解到有关于她父亲生前或者死后,都经历过什么呢。
虽然从苏杭商会上不一定能了解到具体发生什么事,但抱着万一的想法,苏奕欢还是想调查了解一下,父亲具体的死因是什么。
现在与四叔闹翻,四叔去楚都了,短时间内她们也抽不出时间前往楚都,所以只能从别处打听打听了。
叶逸问道:“你觉得苏杭拍卖会的人会给你透露玉佩的来源吗?毕竟能在上面拍卖的东西,想来都是大有来头的吧?”
“不好说,也有一些东西是典当行收回来的东西,抵当的人不懂的物品的珍贵,然后让拍卖行帮忙拍,高价赚回来。”苏奕欢道。
“那倒也是,不过能打听到一点消息就尽可能的先打听一点吧!万一岳父大人是冤死,我们也能替他伸冤。”叶逸认真的说道。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娘过的太痛苦了,总得给她一个交代。”苏奕欢叹了一声。
以前她八九岁,人还小,不懂事,家里的叔伯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自主的思想。
现在长大了,也嫁人为妻了,有些想法也得成熟点了。
叶逸点了点头,明白苏奕欢承受太多了,让她下午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回头她去绸缎铺帮她看着。
苏奕欢点了点头,这几天忙碌下来确实有些累,叶逸这么宠溺的让她在家休息,又怎么好拂了叶逸的好意?
中午吃过午饭,叶逸带上王大海出门往白虎长街而去。
路上,王大海看着叶逸的步履愈发沉稳,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更加的不凡,他暗自感叹这公子哥还真是练武奇才,才练拳三天就走出了练拳一个月的那种泰然气质来。
叶逸不知王大海在想什么,反正他心里是想着王大海有事没事就瞎整他,只要练基本功,王大海肯定会指手画脚,偶尔还下手来,疼的他龇牙咧嘴。
不过这几天的基本功下来,叶逸倒也感觉到身子骨还真是舒服了不少。
来到白虎长街后,白虎长街的热闹不减,人流络绎不绝,但放眼看去,张氏绸缎铺前,人流量却少了不少。
路过张氏绸缎铺的时候,能清楚的听到里面客人在里面发出嫌贵的声音来。
“柳老板,昨天这布都还是四两一匹,怎么今天又六两了?”
“是啊!我昨天来买的六匹布,今天怎么就涨价了?”
身材肥胖的柳月,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解释道:“哎呀!陈老板,李老板,看你们这话说的,这些是今天进的新丝,质量上乘,丝滑柔顺,你们摸摸,是不是就跟摸姑娘那光滑如玉的手……”
“柳老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跟我们打马虎眼,这丝还是昨天那批丝。”姓李的老板不假辞色道。
“是啊!柳老板可不要来糊弄我们啊,我们可不好糊弄。”
“哪敢哪敢,两位都是张氏绸缎的常客,我们怎敢糊弄呢?”柳月尴尬,心里却暗自腹诽,不就买几匹布吗?还嫌价贵,你都不知道人家苏氏绸缎卖多少两啊,也不怕吓死你。
“你不糊弄我们,那就以昨天的价,我再进二匹……”
“哎哟哎哟!好了好了,两位,你们就买一两匹布,还讲什么价嘛!六两银子很贵吗?你不看看苏氏绸缎,人家卖十几两啊!”
“人家苏氏绸缎卖真丝,你们这些次品也好意思拿来和别人对比吗?”陈老板不屑道。
“什么?我……我这……我这是次品?”柳月闻言,气的说话都不通畅了,瞪眼道:“你不打听打听,我们张氏绸缎怎么可能卖次品……”
“不是次品为什么价格一天一个样?分明就是加了一些次品在里面,降低价格好忽悠人嘛!”
“陈老板,你这话无凭无据,这么说我可就得要告你诽谤了,我们什么时候冲次品了……”柳月气的那一身肥肉都开始颤动了起来。
“不是就不是嘛!四两,卖不卖?”
“不卖不卖,气死我了。”柳月气的连忙挥手,大有一副要把这些人赶出去的样子。
这时候叶逸当即两步上前,笑呵呵的说道:“两位仁兄,要看好的绸缎,怎么不首选苏氏绸缎呢?要知道苏氏绸缎可是精选上好春丝,丝面光滑柔顺,品质上乘,是做衣服的好料子呢!”
在张氏绸缎里面吃瘪的两人,当即挥手看向柳月道:“你不卖就不卖,我还不能去苏氏绸缎买不成?次品,垃圾。”
“没错,我们就去苏氏绸缎买,苏氏绸缎童叟无欺,价格公道,不像张氏绸缎,朝三暮四,一天一个样,太不讲信誉了。”
在张氏绸缎内看布的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布,跟着走了出来。
柳月见状,连忙喊道:“别啊别啊!这位大姐,你可别听他们胡扯啊!”
一名五十出头的大婶,本来想买几匹布给家里儿孙们做几件衣服,但听到众人的话都不敢再买了,生怕买到什么次品,摇头说道:“我还是到苏氏绸缎看看好一点的绸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