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帅罡。”鬼麋完成所踏步法,出声介绍这种步法的名称。
“灵官罡。”天璇随后说出他所踏步法的名称。
“阴帅,灵官,这两个名字还挺押韵。”亦心百无聊赖地调侃说。
“你是想说对称吧?”怀薇纠正亦心的说法。
亦心浑不在意地问:“随便吧,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听着挺像的,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怀薇说:“阴帅罡用于召鬼,召来的是鬼帅,灵官罡用于请现,请来的是仙将,它们都属于召唤术法的一种。”
“之前是五星罡和北斗罡,静心咒和护心咒,现在又是阴帅罡和灵官罡,他们这一对一地出招,不像是比试,倒像是在切磋学问,进行学术探讨,你一下我一下,井然有序,看得我直犯困。”亦心对怀薇说自己想打瞌睡。
“不会啊。我觉得你看得相当认真,不然这些道教的专业术语怎么都被你给记住了?你记得全着呢。”怀薇揭穿他。
亦心嘴硬狡辩说:“我那是被你逼的,不是你让我好好看,长见识的吗?我是被逼无奈,才不是感兴趣呢。”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怀薇也不跟亦心拌嘴。
“好吧,我说谎了。”亦心自己主动承认说,“这些姿势和咒语,还有你说的步罡踏斗,都古古怪怪的,可看得久了,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台上的那一仙一鬼一本正经地做着这些看起来很可笑的事,令这场斗法别有一番滋味。”
“唉!”怀薇看着侃侃而谈,眼中透着别样光芒的亦心,忽然叹了一口长而重的气。
“神祜,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亦心被怀薇的叹气唬得心惊胆战的,弱弱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叹气啊?”
“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这一天。”怀薇夸张地说,“终于等到了你长大的这一刻,我老怀安慰。”
“神祜,我是认真的,你怎么能取笑我?”亦心大声责怪怀薇,“还老怀安慰,我看你就是老不正经。”
怀薇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亦心:“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夸你呢,怎么还生气了?”
“不想跟你说话。”亦心扭过头去,拒绝跟怀薇zuò_jī同鸭讲的交谈。
怀薇又有了新说辞:“对嘛,就应该这样。认认真真看比赛,别左顾右盼,七问八问的,一点都不专心。”
“要论不专心,谁都比不上你。一会儿跟那个鬼王吵几句嘴,一会儿又跟这个仙帝偷偷摸摸地说几句话。最不专心的就是你,还有本事说我?”亦心不服气地反过来谴责怀薇,讽刺她不知道反省自己,只顾着说他。
“这些东西我都已经烂熟于心,还要这么专心干什么?不像你,连步罡踏斗都不知道,且有的学呢。”怀薇呛声说。
亦心愤愤不平地扭过头去继续观看天璇和鬼獜斗法。
踏完第二回罡步的一仙一鬼各自点评过后,同时开始施法,嘴里念念有词。
“四方五鬼令,速速现身前来。”鬼麋施的是召鬼术。
“仙山洞府中,请仙召将来。”天璇施的是请仙术。
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完成,顿时,擂台之上的气氛为之一变。
鬼麋所在的位置周围感觉阴气更重了些,似乎连带着聚光灯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隐隐约约还有喑哑的嘶吼声。
相反地,天璇所在的位置则明亮了许多,凝神静听的话似乎还能听到袅袅的仙音缭绕其上。
“兄台这召鬼之术气势磅礴,鬼气森森,四方恶鬼无不受召唤而来,小弟佩服。”照例由天璇先开口赞扬前辈。
“阁下的请仙术也不差。仙山洞府之内的仙者具被阁下请来,本事不俗啊。”鬼麋也适当地给与后辈自信心。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而现在的情况是仙鬼斗法,妖怪乐呵。
天璇这边是仙气缭绕,仙音飘渺,而鬼麋这边是鬼气森森,呕哑嘲哳。
擂台的两边代表两个极端,相互对立而又无比和谐统一,透着一种诡异的唯美感。
观众看着台上犹如拍电影一样的神奇场面,心潮澎湃,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亦心更是看得如痴如醉,眼珠子都舍不得挪动一下,就面向舞台的姿势问怀薇:“神祜,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怀薇明知故问,见亦心聚精会神的痴迷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否认说,“没什么声音啊。”
“有的,你仔细听。”亦心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随即语气激动地对怀薇说,“丝竹管弦之声,你没听到吗?”
“没啊,哪有什么丝竹管弦之声?这里又没有谁在吹拉弹唱。”怀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听错了,幻听。”
“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真的有美妙的音乐传来。”亦心听怀薇一而再地质疑他,急了。
“美妙?还真没听出来。我只听见一群恶鬼在嘶吼,那声音一言难尽。”怀薇偏要跟亦心唱反调。
“有凄厉难听的鬼叫声,但也有美妙的仙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亦心一定要让怀薇相信自己。
“尊神何必戏耍他?分明早就听到了仙乐。”仙帝揭穿怀薇拙劣的谎言。
怀薇开始毒舌吐槽:“这些仙族真够自恋的,出场还自带背景音乐,生怕谁不知道他们来了似的。”
“你听见了?”亦心惊喜万分,随后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