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佑平家中一大早便充满了火药味,准确来讲这股火药味是从昨天开始一直蔓延到今天早上的。
饭桌上,除了叶荣神色正常在吃早饭之外,其他三人都神色各异。
叶岑的一侧脸颊有些肿,是昨天被叶佑平打的。
再接到了江晴的电话之后,叶佑平便羞愤的直接冲了叶岑的房间,给了她一巴掌。
当时聂凤也都没有睡,虽然平时聂凤对自己这个女儿并不上心。但是当她得知叶佑平是因为叶沁的事情才打的叶岑之后,瞬间火冒三丈,两人当即吵得不可开交。
“我吃完了,先走了。”叶荣说道。
“好好上学,别逃课!再被找家长,我就揍死你!”叶佑平怒斥道。
叶荣比叶沁还要小上1岁,如今正在读高中。成绩吊车尾,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他就是十足的坏学生,打架逃课更是经常的事情。
叶佑平和聂凤没少因此而被叫家长。
“你凭什么揍我儿子!信不信我跟你离婚!”聂凤忽然瞪起了眼睛。
“离啊!离!”叶佑平也是生气了,平时憨厚的他此时火气直长。
叶荣懒懒的睨了那两人一眼,,“什么时候离告诉我一声!”
说完,就直接开门离开了。
聂凤是个经常将离婚挂在嘴边的人,但是她也就只敢说说,不敢真的跟叶佑平离婚。因为一旦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叶佑平抬眼看向一直默默吃饭的叶岑,“吃完饭跟着我去趟你大伯家,跟沁沁道歉。”
叶岑的身体一僵,手上的筷子顺势掉到了地上。
聂凤皱起眉头,“凭什么去跟那丫头道歉!不去!”
“不去?”叶佑平用手里的筷子指向叶岑,“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知道买通保姆陷害自己妹妹了!现在她心思就这么坏,以后还得了?”
叶岑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筷子,将叶佑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那只攥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眼底划过一抹冷淬。
“什么叫我教的好女儿,她不是你女儿吗?我看她那个造型就是随了你们老叶家的根!你比不上你大哥!她比不上叶沁!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嫁给你还生了这么个丧气玩意!”聂凤毫无顾忌的骂着。
叶岑坐直了身体,就那样直接拿着掉到地上的筷子,继续吃东西。
叶佑平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总之,今天必须去给沁沁道歉!”
“就不去!我看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叶佑平怒瞪着不可理喻的聂凤,正要开口,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大哥叶佑责的电话,叶佑平面皮一紧,连忙接通了电话,“喂,大哥!”
一听是叶佑责,聂凤便放下筷子,竖起耳朵听。
叶岑也停止了吃东西,静静的听着。
只见叶佑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眉头越来越紧,“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想办法。”
放下电话,聂凤问道,“怎么?是江晴告状告到你大哥那里去了,所以一大早来兴师问罪了?”
说到底,叶老二一家是靠着老大一家活着的,聂凤嘴上不忿,但心里面还是对叶佑责这位大伯哥很打怵的。
叶佑平没好气大嫂才没那么小气,是公司,出大事了!”
“什么公司出事了?”聂凤一听遍急了。
“不行,我得去找妈一趟。”
“等等,我也去。”
担心公司真的出什么事会影响自己家,聂凤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叶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想了想之后还是要面对,于是便也硬着头皮跟着了。
叶家大宅。
听到叶佑平的话后,叶老太太面色凝重,“你是说,你大哥和阿泽这次的任务出现了点小问题,所以他们在隗氏财团大楼安保竞选之前赶不回来了?”
“没错。”叶佑平一脸是汗,心中更是焦虑。
叶家本来在众多参与竞选的公司当中就不是最出色的,如果在没有叶佑责和叶泽这两个主心骨在,那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聂凤听叶佑平说公司出事了,还以为是要倒闭了,给她吓够呛。
结果听完是这件事,便也就放下心来,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一个竞选吗,反正也是没希望的,大不了就弃权了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叶老太太没好气的睨了眼聂凤,“参与竞选的资质和申请已经提报给了隗氏财团,业界也已经都知道我们叶家安保要参与竞选了,如今你说弃权就弃权?那以后我们叶家在海港市的安保界还怎么立足?尤其是,再出了昨天你女儿闹得那档子事之后!”
警报误报,这可是安保界的大忌啊!
聂凤被叶老太太训得一声不知,哀怨的眼睛四处看着,最后瞪向了叶岑。
叶岑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如今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罪人,而真正的罪人叶沁却安然无恙,还被所有人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明明她的房间里面是有一个男人的,明明是有的!
叶岑抬起眼睛,看向坐在叶老太太身边,专注的摆弄着手机的叶沁,眼眸逐渐变冷。
那个蠢货,除了会吃喝玩乐之外,她还会什么?不过是个一点武义都没有,一点帮不上叶家忙的蠢货而已!
这边,叶沁本来正在打游戏,忽然感到额前一寒,抬眸望去正对了叶岑浸着寒意的双眸。
叶岑没想到叶沁会忽然抬眸看向自己,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