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翎赶忙托住他要弯下去地身子,脸上略有怒色:“陈大哥这是在折辱我吗?我虽不才,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水师上下兄弟的心血,焉能贪墨?岂不愧对诸位兄长对我的爱护?你若是这样,我们这兄弟便做不得了!”
陈金揆把住他的臂膀道:“好兄弟!咱是真心实意佩服你!军中饮不了酒,今晚我以水代酒必要多让你喝上几大碗!哈哈!”
“老陈的不错!邓某惭愧,之前还有所犹豫,怕乌兄弟办不了这样的大事,这才知晓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切莫怪罪!”邓世昌拱手道。
“邓大哥有所担心也实属常情!我自问若是把这么大笔财货交给一个新人也是没什么胆子的!多亏了几位哥哥信重!”乌翎回礼道。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啊,就不用再客套了!听得我急得慌!赶紧商量商量,这些东西怎么分?”一向成稳地林履中居然着急了起来。
“哈哈!老林不要急!肯定有你一份!”刘步蟾道。
他走上前看了看,略微想了想道:“这次智鸢舰出了大力,受损也颇为严重,怎么也要多补偿一下!
十枚鱼雷,机关炮拿两门,速射机炮拿两门,每门各带一个基数弹药,莫辛纳甘步枪拿走六百杆,带一万两千发子弹。
扬威号分两门机关炮一门速射炮,机关炮带两个基数的弹药,速射炮带半个基数弹药,步枪拿四百杆带八千发子弹。
我的定鸢舰就拿走剩下的机关炮和速射炮以及弹药,步枪和弹药也一块带走。
舰炮就先不要动!这些东西就足够他们眼红了,不过还不至于出手讨要、抢夺,这舰炮要是放出来,哼哼!那丁先达一定不会放过!”
“可不是!上次要不是刘大哥出面,那方博谦尾巴能翘上!也就是老林脾气好,不想和他纠缠,犯我手里,他命都得给我交代半条!”陈金揆气呼呼道。
“好了!这些毕竟只是我们内部的纷争,比起国家大计都算不得什么!倒是乌兄弟带回来的那个情报,这才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刘步蟾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不要再纠缠过去的鸡毛蒜皮的事。
邓世昌眉头皱了皱:“这等大事我们却全无证据,若是贸然上报,只怕消息一走漏,那旭日人反咬我们一口也极有可能,到时候旭日人找借口乘机挑起边衅,我们就里外不是人了!”
“真不知道粘杆处那些混账都是做什么吃的?查自己人是一把好手怪会使阴私手段,遇上外敌就腿肚子发软,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拿不到。”陈金揆左手一使劲竟掰下桌角,足见其内心愤怒难平。
刘步蟾看了看他们俩,又望了望乌翎,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话中却透着悲凉:“国事多艰!诸君共勉或有转机!”
……
高句丽,平壤城。
东学党领袖全永准正在和他的道徒们举行秘密聚会。
“吾等已经不能再等了!清庭自身难保,他们丢了香湾又丢了琉球,这样的宗主国还有可以指望的地方吗?我们要自强!推翻政府统治,为我们高句丽人争取自由民主!高句丽万胜!”
1894年2月15日,高句丽爆发东学党起义!高句丽向清庭求援!
……
袁威庭拉着乌翎的手,嘴上连连道:“实在是怠慢贤弟了!本来打算贤弟赴任就为贤弟摆宴的,谁知道这一上任便随邓兄弟他们出海了,这才拖延到今,不要嫌弃为兄怠慢啊!来来,为兄给你满上!”
“哪里的话!若不是袁大哥介绍,我怎么有机会和邓大哥他们结识,又怎么入得了海军衙门?袁大哥这么就是生我气了,我先自罚一杯!”着乌翎端起酒杯就是脖子一仰。
“好!哈哈!我就乌贤弟不是那种人!吃菜吃菜!”袁威庭心中顿时大慰,他似是无意地问道:“乌贤弟在海军衙门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乌翎愣了愣,问道:“什么风声?”
“哎!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着袁威庭凑到乌翎身边压低身子声道:“高句丽那边的事你们海军那边就没点动静?”
“原来是这事!怎么没有?不少管带、帮带喊着要出海建功,为高句丽平叛,只是丁提督那边一直没有松口,这上官不发话,他们闹了个没趣,这阵子就安静下来了。”这些也算不得机密,有心打探自然知晓,乌翎也不打算隐瞒。
“那乌兄弟可知道朝堂诸公怎么打算的吗?”袁威庭微微笑了笑,酒杯捏在手中晃了晃,神情颇为自得。
乌翎摆出一副醉眼惺忪地样子问道:“我哪里知道朝堂诸公的想法?莫非袁兄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们兄弟也没什么可以瞒你的,实话告诉你,我给李中堂递折子了,请求带领新军入高句丽平叛!”道这里,袁威庭看向乌翎。
乌翎也打了个机灵:“当真?那岂不是要祝袁大哥青云直上?这高句丽之乱听也是其兵制腐败被东学党人一打即溃,袁大哥这一去,手下全是精兵干将,以新军之威,恐怕那些乱军看到便要望风而降了吧?弟便在这里借大哥的酒祝大哥官运亨通了!哈哈!”
“且慢且慢!只是递了个折子而已,李中堂还未必就批复,况且这等事情怎么也轮不到我这样一个参将做主,就是领兵去平叛,到时候也会有高官坐镇,能不能分润到功劳还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