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安全离开自己的视线,麻衣少年松了口气,现在,自己也可以放心大战一番,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打不过,逃,也可以放心的逃。
对于打不过逃这一件事,麻衣少年是十分认同的,那些明知打不过,还要一直打下去的人,他觉得是愚蠢至极,就不能变通一下,打不过逃了,好好修炼,等强些在回来对付敌人?
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对手,断臂少年做的就非常不错,以前,与自己大战,被迫斩断一臂,远遁逃走,如今修了更高深的剑道,回来找自己一雪前耻,隐隐间自己还不敌他了。
要是那一日,他坚决死战,不逃命去,早就怕成自己的刀下亡魂,如今躯体都怕要变成皑皑白骨。
断臂少年一剑斩来,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普通人处于这股杀气周边,瞬间就会被杀气所伤。
麻衣少年不敢小觑这一剑,施展出自己的内功心法把体内内力加持在手中宝剑之中,又挥出一剑,与断臂少年硬抗一剑。
“轰隆”
一声巨响,引得周边大地都微微震动,观望的人身体左右摇摆,有好些个挨得近的直接摔倒在地,碰了一脸灰尘。
湖面也激烈摇晃起来,不远处一叶扁舟被掀翻在水中,船夫拼命向边上游去,湖中,有一个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拼命的拍打着水花。
麻衣少年见状,也不管此时是在进行生死之战,几个飞跃到妇人身前,一把提起妇人,又是几个飞跃回到岸上,落地,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烈的危机。
本来他可以闪躲过这一股危机,只是自己要是闪躲过去,遭殃的肯定就是身前的妇人和她襁褓中的小孩。
没办法,只能硬抗危机,回首一剑斩出,才发现,自己胸口已经抵着一把闪着白光来势不紧的剑。
说时慢,那时快,左手一把紧紧的握在剑锋上,剑的来势减慢了,再去看左手,鲜血直往下滴落。
麻衣少年的手,还是没能阻挡住剑刺入胸口,却也让长剑减少好些力道,本能刺穿自己后背的剑此时也只能刺入身体一寸五。
身后妇人已经跑开,麻衣少年施展轻功向身后遁去,胸口鲜血直流,粗布麻衣只是顷刻之间就被鲜血染红。
未受伤前自己就不敌他一些,现如今自己已经受不小的伤,若是继续战下去,小命恐怕丢在这里。
麻衣少年施展轻功极速远遁,断臂少年手握长剑紧追不舍,一前一后向着远处遁去。
断臂少年的轻功造诣丝毫不逊色麻衣少年,麻衣少年一直被紧追不放,虽已服下疗伤药,用手法封住心脉,每次施展轻功,牵动身体,伤口又会溢出鲜血。
在如此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麻衣少年心中思考着要如何是好。
此时,两人已经快要出扬州城去,守城将军见到有人在房顶上快速向城门口飞跃,急忙调来弓箭手搭弓指向飞跃而来的两人。
将军拔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指着前面,喊道:“前方之人,速速停下,不然,我就要放箭了……”
见两人没有停留的意思,将军对身边弓箭手喊道:“给我放箭……”
一瞬间,城墙上百名弓箭手拉弓射出,一箭接着一箭,就如江南的细雨,密密麻麻的向两人射来。
麻衣少年往口中丢了一颗白色丹药,黑色宝剑在手,箭雨临近身前,长剑一挥,数十支箭倒飞出去,插在四周瓦砾,房梁上。
麻衣少年一边挥剑挡着前面箭雨,一边飞快向城门飞去,身后断臂少年也如他一般,不停挥剑挡箭。
这一排阁楼的最后一栋与城门之间有一个三丈多宽的街道,麻衣少年使出全身力气,使劲一跃两丈多高,直接飞过城门,落在城外,守城的将军都以为是自己花眼了,揉揉眼睛,只见一个断臂少年又从头顶飞过。
世上有轻功高强,武功厉害的人他是知道的,以前自己见那些轻功厉害的人,不过也只能跃上房梁就不错了,别谈跃过几丈宽的街道。
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城外早就没有麻衣少年和断臂少年的踪影了。
只能痴痴看一眼远方,露出羡慕的神情,向往的看着远方:“要是我也有那么高强的轻功就好了,我就不用做一个苦命的守城门将军,说不得就能谋个统御三军,掌握生杀大权,手握实权的将军!”
旁边有个士兵看呆了,扭头去看的时候,不小心把已经拉弓却没射出去的箭对准旁边一个同伴,“咻”,等他回过神来,旁边同伴身上已经插着自己射出去的箭,同伴伸着血淋淋的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就倒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守城门的将军刚要出声呵斥,冷不防的又射来一箭,直接把他的头盔射掉,吓得他急忙蹲在地上,呵斥道:
“奶奶的,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射老子,谋杀将军,罪加一等,拉下去杖责三十,他奶奶个熊,吓老子一跳……”
两个弓箭手被几个士兵拉着下了城门,有一个哭喊着:“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压根是想射你头的,不是是射你帽子,不……”
守城门将军本来已经准备杖责三十之后放了他,可听到他说“压根就是想射你头”的时候,心里就来气,又对压着他的士兵喊道:“给我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那弓箭手听到杖责一百,直接被吓昏过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