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于西行的荒野苍凉道上。
际中一片大火西流。
际下歌声悠扬: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翻山涉水,两肩霜花,风云雷电任叱咤。
一路艰险向西……”
猪八戒哼哼哼哼:“师傅,师傅,让我来牵着马。”
白龙直接一个响鼻:“二师兄,我用你牵?”
猪八戒哼哼:“龙师弟,这不是应猴哥的歌吗?”
沙僧粗着嗓子:“大师兄,你看我唱得如何?”
唐僧骑在马上合掌:“阿弥陀佛!悟空,观音菩萨真一个咒语就将你收服了?”
孙岳唉声叹气点头道:“收服了。”
唐僧再次八卦道:“往后你也会向菩萨下跪。”
孙岳继续闷声点头:“不得不跪。”
唐僧好奇:“菩萨用的什么咒语?”
孙岳强忍住不龇牙:“师傅你想知道?”
猪八戒哼哼哼哼:“就是,猴哥,菩萨这次用的甚咒语?菩萨那咒语不管用了你也不早,倒将那什么六耳的猴子坑死了。”
孙岳仰一叹:“唉!你们怎懂得老孙的‘苦’。”
唐僧再次合掌启手:“悟空,你若是也拜在了菩萨座下,那往后我等不是差了辈分?为师自称弟子,你也与菩萨自称弟子。”
孙岳终于忍不住龇龇牙道:“师傅,你想的可真多,我们各论各的。你称你的弟子,老孙称老孙的弟子,这不搭边。”
再片刻后。
随着一片大火西流,夕阳西下,夜色笼罩地。
一堆篝火上,架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鸡腿。
猪八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哼哼哼哼:“猴哥,咱就不能整个都烤了吗?”
沙僧则往上边不停的撒各种盐料,白龙同样再不装什么马了,直接变成饶形态,也围着篝火一起烤鸡腿。
唐僧光着膀子启手:“悟空,我为何看这根素鸡腿有点眼熟?”
孙岳龇牙:“师傅你见过两米高的鸡吗?”
唐僧“啪”一巴掌拍在肩膀上:“这怎么越走越热了,还有这许多蚊虫,为师还真就见过这般大的一只鸡。”
……
不知多少里外。
紫云山,千花洞内。
女道姑般的毗蓝婆菩萨也正不禁身体发抖,银牙狠咬开口道:“六耳猕猴!打死了我儿,真以为就可以逃掉?
还有那妖猴孙悟空,竟敢见死不救,眼睁睁看我儿被打至死!以为拜在那观音菩萨座下,被那观音菩萨收服,我便不能奈何了?”
……
南海紫竹林。
观音菩萨同样正美目悠悠:“给他个猴子美的!那昴日星官无辜被打死,却也是真的倒霉,想那千花洞毗蓝婆必然记恨,就不知她会如何报复?”
龙女也微微皱眉道:“想大圣往后定然也会有所变,要不要弟子去提醒大圣一声?”
……
另一边。
唐僧又突然道:“悟空,你看看这四周可有虎豹狼虫?为师要去出个恭,清一下腹内再吃。”
孙岳头也不回摆手道:“去!去!记得去下风口,别再往上风口,八戒闻不到,我和沙师弟却遭殃。”
结果唐僧刚离开。
猪八戒却又两个眼珠动动,哼哼道:“猴哥,这老和尚整又是屎又是尿的,要不我老猪再去吓他一下?”
孙岳龇龇牙:“你的手绢呢?”
明显手绢又被唐僧拿走了。
不过锦斓袈裟已是披在了人二师兄的身上,也根本就不介意手绢又被唐僧拿走了,或者更准确的根本就不知道唐僧拿其手绢干什么用。
转眼一夜过去。
不想竟是越往西走便越热了起来。
突然这一日,便又见到突兀的路旁出现一座庄园。
只见却是红瓦盖的房舍,红砖砌的垣墙,又红油门扇,红漆板榻,竟然诡异一片都是红的。
一行五众都是不由看得新奇,难道又来妖怪了?
可还不等唐僧开口,但见却又从房舍门里走出一个老者,穿一领黄不黄红不红的葛布深衣,戴一顶青不青皂不皂的篾丝凉帽;
手中又拄一根弯不弯直不直暴节竹杖,足下踏一双新不新旧不旧的鞋子,而面似红铜,须如白练。
“卖糕!”
“卖糕!”
依旧不等几人边走边看完,只见房舍之后又转出一个少年,也是推一辆红车,然后停在房舍门旁便开始吆喝起来。
孙岳忍不住就是一龇牙,习惯自不是一可以改的,不想‘卖糕的佛祖’竟都客串出来了。
自知道不可能是那位如来佛祖,分明就是环环相扣来指路的。
于是实在忍不住,便直接吆喝一声道:“那卖糕的佛祖,过来一下!”
卖糕的佛祖?
瞬间明显卖糕的少年一呆,老者也是直接呆住。
唐僧、猪八戒、沙僧,同样都是不由听得愕然一怔。
但少年紧接还是推着红车走过来,却也是丝毫不怕几人妖怪的样子,明显不过是个十八流的演员。
孙岳也不由咧咧嘴道:“八戒莫动手,这却是来指路的。”
唐僧也是不禁好奇下马,却早已忘记了害怕为何物,除了半路虎豹狼虫的还有点怕,对于妖怪反而是忍不住期待。
于是抢先便合掌上前问道:“少年郎,敢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