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岳本想问一句,那夜里谁和‘女菩萨’睡一间房?
但想到自己要是问了,肯定又会被反将军,自己总惦记着谁跟人女菩萨睡一间房,孙岳也只好龇下牙闭嘴。
然后代表二师弟、三师弟点头道:“师傅的是,一路上凡是这寺庙之地,都是可安心借宿之地。(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这次且让这女菩萨去对付那帮秃驴。)”
瞬间孙岳一点,唐僧也不由更有兴致。
沙僧、白龙同样听明白。
就只有猪八戒哼哼哼哼,脑子里完全一坨屎。
唐僧也再次道:“那你们略站远一些,你们都长得丑,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着人来叫你们。”
一路上几人自都听得习惯了,从最开始的路上相逢三愣子,唐僧几乎整都在几人丑,所以孙岳、猪八戒、沙僧都不觉得什么。
但地涌夫人闻听,却瞬间美目不禁有些发傻。
然后几人留在外边四人一马等着。
唐僧则兀自上前,身后就是三个男妖怪徒弟,还有一个捡来不知道多大神通的女妖怪,以及一条龙。
怕?却是早已忘记了怕是一种什么感觉,反而但只忍不住好奇,这次的寺里又会是什么妖怪?
总不可能和‘女菩萨’是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女菩萨’却没有必要半路截道非得被捡,然后一起过来。
很快唐僧就是走到庵观前,只见门却是一片东倒西歪,而零零落落,长廊寂静,古刹萧疏,苔藓盈庭,蒿蓁满径,惟萤火飞灯,只蛙声代漏。
唯一的灯光,竟然是一些飞窜的萤火。
可越是破烂断壁残桓,反而让唐僧越是好奇,难道这次的寺里还能没有妖怪?那夜里跟‘女菩萨’睡一起可就,要真万一怀孕了算谁的?
唐僧继续往里走,转眼二层门,又只见一口铜钟,扎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
心中灵光一闪,瞬间隐隐明悟,这铜钟岂不正是有人在寓意‘女菩萨’,暗指‘女菩萨’上半截美女,下半截妖怪,之前半截身子埋在土里,莫不就是这般个意思?
这寺里果然有妖怪,想要提醒自己那‘女菩萨’是个半截的妖怪,半截的妖怪又是何意?看来跟女菩萨确不是一起的。
唐僧不动声色,不禁盯着铜钟看了又看,自不知‘女菩萨’还有半截观音的名号,眼前还真就是在暗示提醒,那路上捡来的女子是妖怪。
同一时间外边的孙岳也忍不住龇牙咧嘴一下。
‘女菩萨’同样看得美目中闪过恨色,这是哪个秃驴敢来坏自己的好事,暗示提醒那唐僧?
而上半截铜钟雪白,下半截扎在地下如靛之青,却正应其半路下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上半截为一美女的半截观音。
可更不想唐僧默默的看上几眼,也不知看懂没看懂。
却突然伸手上前抚摸着开口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吼,也曾鸣远彩梁声。也曾鸡啼就报晓,也曾晚送黄昏。
却不知化铜的道人归何处,铸铜匠作那边存,想他二命归阴府,他无踪迹你无声。可怜,可怜。阿弥陀佛!”
沙僧瞪眼。
猪八戒哼哼哼哼。
孙岳再咧嘴。
白龙眨下大马眼珠子。
女菩萨也忍不住看得美目一闪。
然而不想唐僧刚伤感吟诗完,突然暗中飞出一砖,“轰”的一声砸在铜钟上,蓦然一声巨响,险些将唐僧吓尿。
但仅仅一瞬间的惊悸,紧接也是不由咬牙:‘是那坑饶悟空?还是那焉坏焉坏的八戒?又或者是这寺里的僧人,故意戏弄于我?’
于是又吓得猛退,却又刚巧被树根绊到,一屁股坐倒在地,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继续道:“钟啊,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路上无冉,日久多年变作精。”
然而不想这一次声音落下,竟从铜钟后转出一个道人,悄悄上前便扶唐僧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刚才是我打得钟响。”
瞬间唐僧心中也忍不住腻歪恨道:‘果然是你们这些焉坏焉坏的道教泼牛蹄子,净干些装神弄鬼的阴险算计之事吓唬人,比那伪善的佛还可恨。’
却不知跟其一起暗恨咬牙的,却还有外边的‘女菩萨’。
孙岳则也但只不着痕迹的咧咧嘴。
唐僧也是故意道:“你难道是什么魍魉妖邪?竟长得如此又丑又黑,我可不是寻常之人,我是大唐来的圣僧,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们,性命难存。”
道人赶忙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刚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欲出来迎接;
又恐怕老爷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惊,方敢出来。老爷请起。”
唐僧不由合掌起身:‘你们这些道人,也太坏了。这西的佛就只是伪善的妖魔,你们却是既阴险,又虚伪无耻,也与西的佛一样伪善。’
但开口却是道:“住持,你险些儿諕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片刻后。
唐僧:“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等齐整,却是为何?”
道人:“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色清明时沿山打劫,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像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
本寺僧人软弱,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唐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