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依旧是西门。
护国王远远便问道:“大圣,你今又来做甚?”
孙岳也咧一下嘴:“再来见玉帝,为那凤仙郡一地黎民求情。”
护国王:“罢!你进去吧。”
转眼灵霄宝殿。
孙岳直接学唐僧道:“……陛下你你忒也气,那素斋反正你也不吃,不过撒地的素斋,人更不能吃,扔了岂不是浪费?(为何就不能喂狗?)
你便绝那一地雨水,叫那一地连年干旱,寸草不生,民皆饥死,如今已饿绝数十万人命,难道这惩罚还不够?
眼下那凤仙郡候已一死抵罪,故老孙再来为他凤仙郡一地黎民求个情;
千罪万罪,罪在一人,那郡候已自绝性命,魂消魄散,以死祭,数十万条人命,难道还不够抵下与那畜生的一饭之恩?
老孙也就来尽人事听个命,最后再为那凤仙郡一地黎民求个情;
一人之罪,万千黎民何辜?反正数十万人也饿死了,陛下要不饶那一地黎民‘不敬’之罪,要不就全饿绝了吧。
罢!罢!罢!老孙去矣。”
完灵霄宝殿一片寂静。
三十三诸宫,同样一片寂静。
原本托塔王还想瞪眼一声暴喝:妖猴大胆!
不过瞬间感应到诸的诡异,也不由硬生生忍住,这次还是让别人出头吧。
最关键的问题是,人家妖猴也没有错,千罪万罪,罪在一人,人都已死,更已饿绝数十万人,难道惩罚还不够?
就因为将撒地的素斋喂了狗,对其玉皇大帝的不敬,便要数十万凡人性命陪上,难道还不够吗?
刚刚的大劫示警三界,难道是因为那凤仙郡候的以死祭?难道庭西道佛两教漫的神佛,还不是?
孙岳直接转身仿佛落寞的离去。
就是高高灵霄宝座上的玉帝都不由眸闪精光,紧接才淡淡开口道:“那厮既有善念(以死祭赎罪),且去看三事如何。”
那米山可倒?那面山可倒?那锁梃可断?
刚刚的那大劫示警,难道真是那凤仙郡候以死祭触发?难道真是与妖猴有关?
上清弥罗宫。
老杂毛的太上老君也早已不再炼丹,与灵宝尊两个老货都已是被骟,三个老货同样正安静的坐在一起。
机已显,大劫示警三界,却是被那玉帝‘造孽’所触发。
究竟何为机?大道五十,衍四九,自混沌未分,鸿蒙未判之前,却是就已有,道佛两教从来都不是,庭与西也从来都不是。
地虽分三界,道佛两教架构庭与西,凌驾众生之上,以众生为草芥蝼蚁血食,与龙族共同窃,垄断地自然风雨雷电。
如今混沌大道机已显,示警三界,难道地大劫真的要来了?又会从何而来?
终于元始尊也不由淡淡道:“二位道兄以为,大劫可会与那妖猴有关?”
灵宝尊同样淡淡道:“八百年前,妖猴出世,石破地惊,地摇曳,四海波荡,机混乱,乾坤动摇;
如果是八百年前,毫无疑问,定是与妖猴有关。”
太上老君同样点点头道:“二位道兄也知道我那八卦炉厉害,虽未能将妖猴炼化,返本还原为仙石;
但又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以地五行之力封印镇压,又五百年的铜汁铁丸,如今妖猴就算依旧有些修为,也不可能与妖猴有关。”
元始尊也不禁思索道:“如果不是跟妖猴有关,这混沌大道机示警,大劫又还能从何而来?”
……
米山面山倒,是不可能倒的,如果那鸡能将米山吃倒,三年时间却是早已吃倒了,面山也早已倒了。
于是转眼孙岳返回。
等到次日上路?那也是不可能的,干脆连夜上路,走夜路!
至于凤仙郡的雨,你玉帝爱下不下,反正数十万人也都饿死了,就算下了雨难道马上就能长出庄稼来?除非下的是粮食。
可就算上下粮食,那饿死的数十万人难道还能活过来?
而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孙岳自也没了心情再找观音菩萨。
能出手的时候如果没有出手,过后你就会发现,你会受到良心一辈子的谴责,你本可以救一条生命,然而你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曾经孙岳从不自认自己是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
做饶原则一直都是举手之劳,何乐不为?更与人玫瑰,手有余香,能伸手时且伸手,才能让这个世界充满爱,然后去发现爱,感受爱。
所以孙岳心情很有些不好,而让凤仙郡候的死,逼迫自己记住今日许下的誓言,终有一要杀光道佛两家漫的仙佛,还地一个干净的乾坤,让一切回归自然。
走夜路,也已经不是第一次。
唐僧也不由沉默不语,同样心情有些沉重,更何况也早已练就在马上睡觉的本事,所以也是完全睡觉赶路两不误。
沙僧挑着担子摇摇摆摆,心中则是忍不住的激荡、期待、刺激,如果那玉帝该死,那庭整个太上道教、三清道祖也是共犯,那取经功成之后可就有热闹刺激了。
就只有猪八戒不由哼哼哼哼,甩啦甩啦:“你这休息一晚再上路又怎的?我老猪这走着走着都要睡着了。”
孙岳也龇龇牙:“那满城号泣之声,我们都知道八戒你是个心慈的,难道八戒你听着还能睡得着。”
沙僧立刻粗声附和道:“就是,二师兄却是最老实,长得也俊,更是个心慈的,在那凤仙郡定睡不好,且趁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