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李存真的回话,顺治怒不可遏,但是仍然没有放弃希望。他下令立刻发兵攻打淮安。
就在下令后不久,赖塔回来了。这让顺治又惊喜又愤怒。惊喜的是他本以为前锋营全军覆没了,可是没想到赖塔居然回来了。愤怒的是,赖塔回来了,可是前锋营右翼的巴牙喇全完了,覆灭了,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千多人,这怎么能不让顺治心痛。
可是,清军大财,祖泽溥战死,岳乐失踪。三佟侥幸逃了回来,向顺治详细诉说了失败经过。在顺治看来,主要责任是岳乐和祖泽溥的。但是看着赖塔还是十分生气。依着他的脾气,非要把赖塔杀了不了。
好在杰书、尼思哈、兰布都为赖塔求情,说赖塔能把左翼安全带回来其实也是不错了,况且现在军心不稳,不应该再杀大将。
顺治并非无能之辈,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他狠狠地训斥了赖塔,罚了一年俸禄却没有撤赖塔的职,要他“戴罪立功”。
满清经过筹划,以汉将王辅臣作为先锋,李之方为副先锋,集合赖塔前锋营左翼共五千人攻打安东。很快,安东就陷落了,明军仓皇退到南岸防守。
清军做出要在安东渡河的假象,背地里却派出三千多人偷袭云梯关得手,赖塔据说是第一个登城的。不久,清军在云梯关又偷过运河成功。
仅仅过了五天,当明军发现清军已经过河的时候,清军已经扑向了喻口镇和庙湾镇,很快占领了这两地。把住了运盐河这条小运河的最北端出发点。
通过运盐河,清军可以一直南下,进而攻击盐城、刘家庄、如皋,然后攻打最南端的通州。通州一下,海门不保,清军便可以抵达长江边上。
顺治拿下东部的运盐河,清军就避开了明军洪泽湖水师,就可以在陆地上与明军争夺现场主动权。而清军人多,这一番争夺清军明显占据上峰。
果然,明军无法夺回喻口和庙湾,无奈全部撤入淮安防守。洪泽湖水师进入大运河,在淮安城中运送走了一大批百姓南下。
清军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士气大幅度恢复。顺治大喜,在大帐里面当着文武的面大大称颂了王辅臣。
“王辅臣,以前有人说你是活吕布,朕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顺治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江南提督了。一旦拿下江南,你立刻走马上任。”
“谢主隆恩!”王辅臣跪地扣头谢恩。
说着顺治命人抬上一个大物件,用黄布包着,送到王辅臣面前,顺治指着这个大物件说道:“送给你的。”
王辅臣看着东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康亲王杰书说道:“王将军,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快看看吧。”
王辅臣闻听赶快谢恩,接到手中,发现沉甸甸的。当着文武的面揭开黄布一看。赫然是一杆长枪。
此枪名叫“豹尾枪”,乃是顺治的御用长枪。“豹尾枪,长一丈一尺七寸,刃长一尺五寸,冒以木,黄油绘行龙,銎镂垂云文,下缀朱厘,垂环悬豹尾,长三尺三寸,柄长九尺五寸,制如戟。”
王辅臣见此神兵利器大喜。叩首谢恩。
“李存真不是说朕过了运河就要斗将吗?派个人过去,告诉李存真,朕来约他斗将了,看看他敢来不敢来?”顺治说罢大笑。
满堂满清文武也跟着一起大笑。
不久,李存真再一次见到了武世权。他盯着武世权良久说道:“你回去告诉顺治,五日后在淮安城下决战。”
武世权问:“那董鄂妃的事……”
“滚!”
武世权被李存真的大怒吓到了,屁滚尿流地跑回清军大营。此时,安东成了顺治行宫。
顺治听说李存真气急败坏,大笑说道:“看来李贼吃硬不吃软,打败了他一切就都好说了。”
又对旁边的杰书和富绶说道:“五日后全军渡过运河攻打淮安!”
富绶赶快说道:“皇上,奴才以为李存真搞鬼。”
“哦?”顺治眉毛一挑,问道,“什么鬼?说来听听。”
富绶说道:“安东此乃紧要之地。云梯关更是黄河东部重要的渡口,明军岂能没有防范?然而,我军却轻而易举地拿下这两处岂非反常?”
“百密一疏,这句话你总听说过吧?”杰书说道,“李存真又不是诸葛亮,岂能事事料人先机?我军偷袭云梯关他怎么知道的?若是知道了还叫偷袭吗?”
富绶说道:“这运河的渡口才有几处?云梯关很是重要,李存真为什么会放弃?如果是我们作为防守一方能这么轻易就让人偷袭得手然后又让人偷过黄河吗?”
杰书说道:“云梯关就算是紧要。可是,李存真才赢了一阵,这时候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自然放松了警惕。况且我军有王辅臣,李之方这样的猛将,又有赖塔身先士卒,自然拿得下云梯关。”
顺治此时笑了笑,问富绶:“既然你说李贼有计谋,朕问你是何计谋?他意欲何为啊?”
富绶一时语塞,满脸通红说道:“李存真起兵以来,从来没有打过败仗,而且心思细腻,进攻得法,每每能够恰到好处,有时又别出心裁。银山、香山、厦门、南京,哪一次不是这样?这一次,奴才总是以为不应该这么顺利……怕是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想来李存真还有别的图谋!”
杰书说道:“就因为我军太顺利你就认为不正常?”
“没错!”
富绶说罢,顺治和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