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城墙被攻破,明军如同潮水一样涌进来。缅甸人的心理终于崩溃了,许多人从城墙上跳下来逃命。
明军哪里容许缅甸人跑掉,挥舞砍刀砍杀落下城的缅甸士兵。缅甸兵看到这种情形更加恐慌,许多士兵慌不择路,不是跳入护城河里淹死,就是在自相践踏中一命呜呼。
不多时,阿瓦城内燃起大火。浓烟滚滚,一派末路景象。
莽白终于傻了眼,万万没有想到明军竟然如此勇猛,攻破了城池。
因为根本没有想过阿瓦会被攻破,也就从来没有做过逃跑的准备。突然之间要在数万明军的包围之中逃走,莽白也慌乱了。
他大声地叫着要手下拼死抵抗,然而哪里能拦得住?缅兵兵败如山倒。
莽白见根本拦挡不住,又非常慌乱,也顾不得带上永历皇帝这个人质,自己和随从夺路而逃。
“莫要走了逆贼莽白!抓住莽白的升sān_jí,赏黄金二百两!”武丹大叫着许下诺言。
一听说能升sān_jí,还有黄金可拿,武丹士兵瞬间发了狂。
西营的士卒更是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哪里分得清这“升sān_jí,黄金二百两”是明李军的大赏还是明西营的大赏?眼看着大胜,顺风仗轻松得很,升官又发财,自然人人奋勇,争先恐后。
明军攻克阿瓦城墙,巷战竟然迅疾如风,所向披靡。
“抓莽白,抓莽白啊!”明军大喊声此起彼伏,竟然没有一个人喊着要救皇帝。
缅甸国王莽白在亲兵的护卫之下一路逃到西门。
此时的西门早就没了人影,缅甸兵眼看着大败,不少人扔下兵器,抢了战马便逃。那些行动慢的,没有抢到战马也丢步行逃窜。此时的西门四敞大开,莽白见了也不敢犹豫,赶快出城而逃。
许多缅甸士兵来到河边,见没有渡船,便纷纷跳入河中打算游泳渡河逃命。然而,哪里逃得了呢?
李定国乃是南明军神,早就已经在河边布置了伏兵。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六千多缅甸兵便成了俘虏。
莽白刚刚冲出西门便看到明军围了上来,无奈之下只能折返回到城中。他料定南门和东门已经不可能突围便打马朝着北门飞奔。
“去北门!”武丹见巷战顺利唯独不见莽白,心知莽白逃了,便大喊着招呼士兵跟他走,“缅甸匪首定然是要往北门突围,去北门,去北门,抓住莽白呀!”
武丹和三十多名亲兵骑着阿拉伯大马汇合四百多各色明军朝着北门飞奔。
一路之上他们遇到不少缅兵,然而此时的缅兵早就没有了抵抗的心思,看到有明军骑马冲了过来,早就躲开,根本无人拦阻。明军也不去抓俘虏,一心赶往北门。
莽白与武丹终于在北门相遇,此时北门大乱,缅兵自相残杀,争夺马匹和财物。象兵根本就不管他人死活,驱赶大象,朝北而去,中途撞倒踩踏己方兵马无算。
莽白的马匹受到了惊吓,大叫一声将莽白掀下马来。莽白却也不是糊涂蛋,赶快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扮成普通缅兵逃命。然而,他头顶的金冠却出卖了他。
武丹远远就看到有带金冠的人,料定那人不是莽白也是缅甸重要人物,驱使士兵冲将过去拿人。
莽白赶忙扔掉金冠,但是为时已晚,明军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你可是莽白吗?”武丹大声质问。
此时,莽白知道自己走不脱了,大声回答:“我乃缅甸国王莽白,你是何人?”
武丹仰天大笑说道:“我的名讳岂是你这逆贼该问的?”
“你可敢和我单打独斗吗?”莽白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武丹大声回答,“只不过,你这狗杂碎不陪和老子交手,来啊,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众军士冲向莽白。
然而,莽白却也不是白给的,挥舞自己手中的佩刀,对着围攻上来的明军士兵一阵乱砍。有个士兵躲闪不及,却正好被莽白看中脖颈,一道血箭喷出,竟然死在当场。其他士兵见了,大怒,冲上来照着莽白乱砍。
一番搏斗,莽白身中六刀,浑身是血,跪在地上,横刀胸前,气喘吁吁。但还是用眼睛死死地瞪着武丹。
“一群废物!”武丹跳下马来,大喊一声,“平时让你们多练习可是一个个偷懒,我早就说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全都给我退下!”
士兵听得武丹说话,便全都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那位一开始中刀的士兵也被拖走。
武丹手中托着一杆镔铁长枪,缓缓走近莽白,那铁枪在地上的拖动声,竟然显得十分骇人。
此时的缅甸兵全都蜷缩在一角,他们已经来不及逃跑,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看到凶悍的明军全都放弃了抵抗。
“莽白!站起来!”武丹大喊道。
“你……你……你这是趁人之危!”莽白用缅语说道,“不公平!”
“趁人之危?嘿嘿……你又何尝不是呢?”武丹大声说道,“莽达、沐天波,哪一个不是因为你趁人之危而送命?如果你是个男人,现在就给我站起来,吃我一枪!”
莽白见已经无路可退,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挥舞砍刀扑向武丹。
武丹其实早就看透了莽白的武功路数,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一步,抬起长枪,往前一送。
只听得“哎呀”一声。武丹的铁枪便不偏不倚刺中莽白右侧大腿,莽白疼的失声大叫。
武丹稍微一用力,“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