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吧……不会吧……”何天骄感受到会议的气氛,突然之间也感觉事情不妙,但却仍然嘴硬,“老关对马得功不错,再说殿下对马得功也不薄啊!他儿子现在还当侍从官呢。之前的侍从官可是炮神保罗的儿子黑尔,那小白猴子。大头领那是多宠信保罗,大家都知道,这才让黑尔当了侍从官。现在侍从官是马三奇。这还不明白吗?我老何都看出了,那就是摆明了抬举马得功。做给所有人看的,也是做给马得功看的。大头领都做到这个程度了,马得功还想咋样?难不成真要投敌?”
“你给我闭嘴。”吕英杰呵斥了何天骄,然后对白驹说,“你接着说。”
“现在吴三桂跟满清虽然没有正式翻脸,但是他出兵湖广四川,在实际上已经翻脸了。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时说得非常好听,说是要给崇祯皇帝报仇。这一点很能迷惑人。现在的吴三桂名声非常好。而且实力非常强大。如果想要扩军那半年时间便能扩军三十万。诸位将军,你们得承认,吴三桂现在的实力无论如何都是胜过当年的李自成的。
退一步说,就算马得功忠心耿耿,但是他没接受过思想教育,觉悟不高。谁能保证他不犯糊涂,不上吴三桂的当?”
李茂之点头说道:“白师长说得有道理。各位将军,我们做事要严谨,来不得一点马虎和侥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马得功是个问题。”
吕英杰问:“白驹,你说吧,怎么办?”
白驹说道:“我认为应该由我率领第一师立刻南下,过青草湖走水路直抵长沙。看住马得功,不管这家伙是不是有二心,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犯糊涂,我们都不能让他犯糊涂更不能犯二。如果第一师在长沙,也能够和神策军第二师合兵一处共同防御吴国贵。”
李茂之咂了咂嘴说道:“可是……近卫军第一师是精锐中的精锐……”
白驹大声说道:“如今最重要的三环便是南面的长沙,北面的武昌,中间的岳州。现在长沙是马得功镇守,如何能让人放心。万一失了长沙,南线就会面临崩溃的危险……现在如何还能有侥幸心理?吴三桂的大将吴国贵率领十几万人对衡阳虎视眈眈。
现在吴国贵那厮是惧怕吴王殿下的神威……可能也是没有接到吴三桂的命令吧……所以没有进兵。如果他一动,你们认为凭借马得功和他的神策军第二师一万人能挡住吴国贵吗?吴国贵率领的是关宁精锐,有四万人呢。就算马得功不要衡阳,死守长沙,你们觉得墙能挡住吴国贵吗?
神策军是甲种军这没错。但是神策军第二师是乙种师,神策军第一师才是主力甲种师,现在第一师被关盛年带回南京去了,这你们可要想好。”
此时夏景梅说道:“将军、军师,某以为白师长所言极是。马得功……这个……马师长就算毫无二心,现在形势也非常危急了。吴国贵十几万人不是不敢进攻。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者有所犹豫。这就如同老虎已经盯住了一只正在悠闲吃草的鹿。虽然老虎还没有扑过来,但是已经近在咫尺,这个时候这头鹿还不够危险吗?”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对啊!”白驹大声地说道,“茂之先生的形容恰如其分。”
众人又稍作商议,便同意白驹率领近卫军第一师乘坐一百九十五艘舰船逆湘江南下驰援长沙。
“如果有什么事,我担责!”吕英杰说道。
“让我也一起去吧,我倒要看看马得功是不是卑鄙小人。”何天骄大叫。
“不行!”吕英杰果断拒绝,“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形势如今并不明朗。吴国贵在南面对我军多有牵制,我军无法全力北上。这个时候不能再分兵了。我们星夜报信给南京。殿下的回信一到便立刻行动。到时候你不在军中淮西军少了一个师,战力将会大受影响,如何是好?”
李茂之说道:“没错。希望吴王立刻派关盛年和第一师回长沙,最好让长林军也回来。昨天下午,我已经向武昌派出细作。查探武昌动静,如果清军动摇,我们立刻杀个回马枪。按照原计划一举拿下武昌。不过,同时给吴王殿下送了信,殿下若是还有别的命令我们遵命罢了。”
白驹突然又说道:“武昌会不会出岔子?”
这句话说出来,众人吓了一跳。
“我说白驹,你不会是有那个啥……那个……被迫害妄想症吧你?”何天骄大叫。
李茂之问:“何出此言?”
白驹根本就不搭理何天骄,回答李茂之的问题:“现在武昌被王金玉的江西军拖住了。但是,那可是王金玉啊,你们没有别的想法吗?”
“啥想法?什么意思?”何天骄大叫,“就他,难不成他还敢临阵反水,猪八戒倒打一耙?就他那个逼样,他敢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都说哑巴狗才咬人。这么多年你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王金玉说过吴王一句坏话。倒是王永昌和鸡昌两个人嘴巴里面喋喋不休。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觉得王金玉可疑,而且非常可疑。”白驹说道,“我听说过春秋五霸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我也听说司马懿诈病戏曹爽,小太宗装了三十年的傻子。可最后怎么样?我问大家,你们谁能保证王金玉没有这样的城府?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如果王金玉反水怎么办?好。就算王金玉不至于反水。但是王金玉放水怎么办?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