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存真的一名传令兵手持令箭来到伍彩凤大方阵阵前,大声叫喊着希望伍彩凤出来答话。
伍彩凤看到两军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南洋火枪打不到自己便出来问道:“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传令兵高声叫道:“来着可是白景春?”
“这里我便说得算,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吧!”
“你可是伍彩凤?”
“放肆!”叛军副官呵斥道,“你一个小兵也敢直呼大将名讳?”
明李传令兵立刻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并非卑职无礼,实在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我给吴王回话却不知道阵里是哪位将军便不算完成任务。”
伍彩凤回答:“我便是伍彩凤,什么事,难道李存真想明白要把权力还给皇帝了吗?”
传令兵看了看又想了想回答道:“既然伍将军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请问为何造反?”
伍彩凤回答:“我等不适造反,是举义!李存真何德何能,僭号称王,又不是监国却把持朝政大权,还叫什么元首,还叫什么总|理|王大臣。他名义上是明臣,实际上是明贼。就如同当年的曹阿瞒、司马昭、刘寄奴,早晚篡位。我等起兵并非造反,全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明天下,为了皇帝陛下。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想御外辱前先除国贼,李存真必须得除了。这叫做清君侧,靖国难!大明万胜!”
叛军士兵也跟着一起呼喊:“大明万胜!”
传令兵听得伍彩凤振振有词不觉额头青筋直蹦,等伍彩凤说完,传令兵道:“吴王乃南洋霸主,纵横海上,天下英豪莫敢与之争锋,东瀛泰西畏之如虎,南贼北虏惧之如狼,金银堆之如山,丝帛绵延成丘,本来可以安泰一生,富贵荣华。但是吴王仍然弃富贵舍荣华,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北上抗清。为何?乃是为天下百姓,为我大汉服发。
况且吴王穿布衣,吃粗饭,饮清茶,不大兴土木不招妻妾成群,如同苦行僧一般,你可见过天底下有这样的司马昭吗?
皇帝弃国,巡狩缅甸,吴王北上,浴血抗清。哪个是为自己,哪个是为天下还不是一目了然!如何今天却要在这里说要保那皇帝?”
伍彩凤却说:“若是好人,为何收纳芳芳,连朝都不上了?”
传令兵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来不是跟你们谈判来的,我是给你们带来吴王的宽恕来的!”
说完,这名传令兵骑着马掠过方阵,边跑边喊:“弟兄们!醒悟过来,快醒悟过来!你们这根本就不是清君侧,你们这是造反!只要你们能醒悟过来,吴王不再追究!”
“闭嘴,闭嘴!”伍彩凤和她的手下大喊。可是这个传令兵却充耳不闻,一遍一遍来回跑了两次,喊了两遍。
情急之下,伍彩凤逃出手铳对着正在骑马奔跑的传令兵后背就是一枪。
“砰!”
此时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一声火枪响,所有的人都不自主的扭头看去。只见传令兵拨转了马头,身子趴伏在马背上狂奔回阵。这一枪算是白打了。
白景春和伍彩凤的部队还好,其他昨夜被临时骗过来的糊涂蛋部队可站不住了。这些人没有被以方阵的形式排列,而是被当成散兵。什么举义?不适保护吴王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来反吴王?虽然知道上当了,可是这些人不敢就此离开,只因为军法犹在不敢说跑就跑。
传令兵回阵之后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李存真,李存真笑着对保罗说道:“你听说过清君侧、靖国难吗?”
保罗回答:“当然,这并不是是你们文化当中特有的。在欧洲也有的。只不过不叫这个名字罢了。”
李存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传令兵说:“你说得非常好!有力有礼有节!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属下李光地!”
李存真突然声音高了八度问:“你叫什么?”
传令兵也提高了声音回答:“李光地!”
“李光地……是安溪李光地吗?
“正是!”
“没想到,没想到啊,竟然是你……”
青涩未脱的李光地问道:“殿下此前认识卑职?听说过卑职?”
李存真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你辛苦了,下去吧!”
“是!”
看着传令兵离开的背影李存真一阵苦笑,心道:康熙皇帝的大墙都快被我挖塌了!索尼、鳌拜、苏克萨哈和遏必隆这些满人日后自有断绝,不必多说。高士奇、陈廷敬、纳兰明珠等人已经在满清朝廷做官了,也管不着了。
但是康熙一生干的那些所谓的大事,最有力的几个帮手怕是都被我搞得七荤八素。图海、施琅大败如丧家之犬,索额图是顺治侍卫怕难以启用了,于成龙还在南京坐牢,姚启圣成了大明臣子,现在李光地又成了我的传令兵真是有意思。
至于张廷玉、田文静、隆科多、曹寅此时要么没有出生要么还是婴儿,至于周培公那就另说了。
不过,这个李光地怕不是什么好人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才华横溢,心胸狭窄之人。记得三藩之乱的时候好像坑过自己的同乡陈梦吉……不是……应该叫陈梦雷,吞了人家的功劳不说还导致人家被发配,康熙好像也因为这个事看不上李光地,虽然没处罚他但是终究使他与内阁无缘。
至于什么蓝琪儿、容妃完全是清吹编剧歪歪出来的。什么满汉通婚,康熙若是真能支持这个,那真的就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