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形状的黑雾行动靠风,风中带沙,不管是在东、南、西、北等八方中的哪一个方向集结成形的,最终都会不是从东南来,就是从东北来。
来到这个嘉峪山下自西向东流淌的大河上空,便会挥洒下弥漫天空的尘沙,如此几年多次,现已经将大河水流变浅,河面变窄了好多。
“啊?这不是土地沙化的前期情形吗?”云小水一进小城便找到了驻军的头儿,一个叫徐祥的军候。
没想到那家伙见面便劈头盖脸地一顿吆喝:“本将军不是托大,在此守边,风平浪静。要咱筑墙,保证也是雷厉风行。匠师……小小大人来到只管指导筑墙法,别的事情,不允许你指手画脚,甚至评说一个字!”
啥也不用说了,云小水本来想提议修长城前先把那风沙黑雾龟给治理掉,最好清理了,别在修长城关隘的时候跟着捣乱,没想到徐祥不让说话,更不让问。
“他徐军候怎么会如此的嚣张跋扈呢?一点也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这肥沃的土地就要变成贫瘠的沙地的,还还浑然不知吗?”云小水在见到这边疆小县的县令贾大人时说道。
贾知县是一个江南鱼米之乡里来的小个子中年男子,很精明。笑着对云小水说:“别去跟他生气、较劲儿!神童匠师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徐祥是中东府令大人赵高的干儿子之一。
官虽然是军候,但派头与气势可都不小,几乎大到了天空里去了!大人所说的沙尘风暴,下官也有所推测与惊惧,正准备拟写材料上报朝廷呢!还没做,你匠师爷可巧就来了!可有阻止风沙的高招儿?”
云小水看看这位年过四十的贾县令,说话倒也诚恳,做事也算诚实,应该可交,便对他说道:“两个办法,定见成效!首先马上停止一切砍伐大树林、焚烧稀疏林木,翻开草皮开荒耕种的行为!
不仅不要再砍伐,还要在修墙的内外两边各开辟出一个植物带,移栽上树木、高草。如果那徐军候不听,咱们俩联名上奏到蒙毅将军那里,让大将军来收拾他!”
“太好了!下官也才想起,匠师大人与蒙大将军的密切关系。就这么办!下官立即去做!……哎!对!那第二个办法呢?匠师大人!”这贾县令记性还可以,没在听完第一个办法后,便忘了第二个。
云小水笑呵呵地回答了他们的疑问,说:“来年春,除了移栽小树成林之外,还要深挖河道,把几年来沉入水中的沙石全挖出来,既拓宽又挖深河道,使河水长流并流远。”
“好!就听匠师大人的!总结起来就是‘栽树淘沙’,呵呵呵……”
看着贾县令高兴的笑容,云小水也笑了。
云小水积极地投入到指导勘探修墙地址,凿石烧石灰,挖土筑窑烧砖,修建嘉峪关口的工程揭开了序幕。
贾县令向徐军候提出交涉,不要再砍伐就近的平整土地的树木了,不要焚烧稀疏的树林而仅仅就为了种几株瓜果了。
然而徐祥却不以为然,不听从县太爷这个地方官的意见。
贾县令只好说,他将去同匠师大人一起写信直接向蒙毅将军陈情,再不行,直接禀告给始皇。这将关系到嘉峪关修建关隘的大事,如果关口没建好,便被风沙给埋起来了,那这关口还修建有何意义?
那徐祥不得不考虑蒙毅、蒙恬大将军与这位神童匠师的关系,只能作罢,听从贾县令的意见,去山上砍伐树木使用,不再焚烧湿地与稀疏树林、草甸子了。
但是,徐祥是个阴险多变的家伙,阳奉阴违,十足的无耻小人。答应了不再做的事情,偷偷地,在夜里,他还是派人就近砍伐大树,越是平坦广阔的地方长的树,他越去砍了。还又偷偷地烧了一片近千亩的灌木丛。
把云小水和贾知县两人气坏了,联名把事情详细地报给了蒙毅和始皇,一式两份送出去了。
在指导安置起重木架时,云小水见到了没穿铠甲没戴头盔的徐祥。他的神情有些傲慢,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有着生硬而机械的表情,透着难以掩饰的麻木,那冷然的眉宇间,隐隐泛着一丝疏离和淡漠之色。
云小水懒得去与这样的货色废话,直接入题说:“军候!你砍伐的这几百棵大树与烧掉的近千亩草木丛,将在三天后引来黑风龟,卷沙扬尘埋掉你半个营帐群。本匠师现在给你个郑重的提醒,千万别大意损伤了军卒们!”
徐军候一听,眼翻到额头以上去了,不屑一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神仙言,大难在眼前”!
云小水见他丝毫不听,也不愿意再与之较真了,便不再管这事了。
没想到三天后的夜里,真的狂风大作,浓黑的龟形云雾笼罩了整个嘉峪山地区,数十万平方千米的地方。一阵风沙过后,真埋没了徐祥大营里的近半数的帐篷,死伤军卒与役夫数十人。
天明一看,徐祥吓傻了!错就错了呗,错了就改,也属正常!但徐祥这东西不是这样,他不认自己的错,遇事第一想到的是如何把错误转移到别人身上,为自己开脱掉罪责。
在蒙毅将军派来一个姓左的校尉大人,调查风沙埋没营帐伤害到军卒之事时,徐祥竟然无耻地说是云小水匠师使的妖法,原因就是云小水帮助他修长城、修关口要收他的金子,他实在给不起,云小水就做法引来龟精驮沙伤害军卒。
“我靠!这小子咋这么无耻?我云小水作为匠师,出技术要收费?还与龟精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