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见状,忙不迭地对校尉大人说:“校尉大人别听他的,他云小水一向善于耸人听闻!打赌只是一种闹着玩的形式,丝毫不会影响大局。咱们的工程不会停,将不断地继续修下去!”
“好!我与你赌!不过,赌资要再大一些!”
“再大?怎么个大法?难不成你想以命来赌不成?”徐祥一惊一乍地叫喊,把校尉大人一吓唬住了,不停地摇着头说:
“不行不行不行!匠师大人、知县大人,你们只知道徐祥是赵大人的义子,可本官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两个身份了……两个都是重量级的身份!”
“两个……身份?那一个是啥?”
“他徐祥还是太史令王陵大人的亲外甥!而且这个身份是在前的,也是他进入军中升职快的直接原因,由王大人亲自向蒙大将军打过招呼呢!成为赵大人的义子,这一点,是后来的事,本官在这之前都还不知道!”
“怪不得他那么嚣张!有恃无恐啊!”贾知县小声嘀咕道。
云小水皱皱眉说:“我不赌命!没有必要!我要扩大的赌资是,别管谁赌输了,都请校尉大人和知县大人详细、如实地将这件事上奏给朝廷,让始皇知道,让百官知道!”
“这……这有啥意义?”校尉大人不解地问道。
“我不便明说,等到赌局一开始,你们就能明白!他出此赌局便居心叵测!”
“不会的!匠师大人你想多了!好!本官与贾知县我们两人作证,答应事后一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上报!你们赌吧!”
随着校尉大人的同意,云小水与徐祥的赌局展开了。云小水带着四近卫去实地测量一下,然后计算出来,交出的最终结果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砖,五千五百五十五块条石。
按打赌所说,竣工后,多用一块或少用一块砖或条石,就算云小水输。
结果竣工后,云小水多次提醒垒砌的工匠尺寸有点不对,用砖有点点倾斜,中间用的粘合石灰泥铺垫得不均匀。然而,那些工匠畏畏缩缩的看着徐祥的眼色行事,不听云小水的。
云小水急得火着,反复强调这样垒砌下去会出事故,但无济于事。他便一次一次地向校尉大人和贾知县述说,让他命人将这些事实都一一如实记录下来。
最后,竣工时,正好剩下一块砖,但,云小水立即用一个木板托着一些石灰泥,命闪光搬起那块砖头跟着他跑向了城门楼的后檐台,选定一个地方抹上石灰泥,让闪光把那块砖头放在了那台子上。
徐祥不干了,冷笑着当场就要命令军卒把云小水赶走。
“慢着!如果我输了,我会自己离开这里的!但是,我没有输!”
“哼!大家都看着呢!剩下一块砖,被你抱去放在了楼檐上了!”徐祥大喊大叫地说道。当然,谁都明白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是云小水在作弊耍赖!
“校尉大人,知县大人,请你们作证,听清楚了,这些工匠们在垒砌过程中,有意挤压出了一块砖的空间,才最终剩下一块,如果不是有意而为,一块砖也剩不下,这个抓几个工匠一问便知。
这块砖不是多余的,他们的有意行为导致了门楼失去了平衡,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个平衡点,那块砖放在那里正好使整个门楼平衡,所以说那块砖不多余,反而最重要了,应该叫做‘定城神砖’,是属于神仙赐给的砖,一砖定乾坤!
绝对不能动一动,只要搬掉,不,哪怕是挪开半尺,这关口门楼很快就会倒塌,而且还会整体向里倾倒。”
“屁!你神童匠师一向就善于妖言惑众、耸人听闻!校尉大人,你们不要听他的!他没有搬上去时,那块砖不也是放在地上的吗?而且放的时间还不短呢!门楼怎么没倒塌?你别想耍赖,赶快给本将军滚得远远的!”
“你?你确定没让工匠们暗中做了手脚,挤压掉一块砖来吗?徐军候!”
“你在说什么!一派胡言!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再说什么!赶紧滚你的吧!”
“这么重大而严肃的事情,你都敢胡作非为,谁给你的胆子?
我最后劝你一句,那块砖不是多余的,只有可有可无没有用处的砖才是多余的砖,而那块砖至关重要,它现在就呆在它该呆的地方,千万别去动它!否则门楼会塌,整个嘉峪关工程将前功尽弃!”
“去去!滚吧你!哪有这么邪乎?你不是说没用的砖才叫剩下来的多出来的吗?你搬上去的那块砖,我就说它是多余的!我现在就让人去搬下来!”
“别!千万不能!我没有输,也离开这里行吧?你千万别去动那块砖!”
“切!你不输离开干嘛?离开这里就是输了!哈哈!滚吧!神童匠师小大人!”说着,那徐祥转身对身边的两个军卒说:“你们两个去把那块砖搬下来!”
“别!”
“去!”
“出事怎么办?”
“出事?我拿命担着!”
“校尉大人、知县大人!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所有人都离开门楼远一点。快!请所有人听我一言,都跑到门楼外侧去也行!”
在云小水声嘶力竭的催促下,除了徐祥和他身边的几十个卫兵,还有两个上门楼搬砖的人以外,全部听从了云小水的安排,有跑到远处的,主要是一些军卒和役夫,有去了关口门楼的外侧的。
云小水和校尉大人、贾知县他们带着各自的手下就都走到了门楼外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