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军候身后的一名瘦猴军官,下马时下的命令,云小水一时间恨得咬牙,真想出手结果了他,但还是忍住了怒火,大喊一声:“我是渤海郡郡守府的小少爷,来此探望项托项军侯,并没有冒犯你们!”
听到云小水的话,那些个军卒马上乖乖滴退走了。冷月还不愿意饶过那个下令要射杀他们的副将,催马走时,反手一飞石正打在那家伙的脑门儿上,“啊——”使他头一扬倒在了军候的身上,也正巧把黑铁塔砸醒过来。
没想到两个军官一站起身,还是继续下令扑杀云小水主仆。正准备离去的云小水真让这两个狗官给气疯了。
“你们怎么这么无赖加蛮横!我们何罪之有?”
“你……你们来这里就是个错!还敢袭击本官,死罪两条!”
“呵呵呵……本少爷再重复一遍,我们主仆来自勃海郡郡守府,是专程来探望项托项军侯的。既没有违国法,又没有招惹你们杀!”
再次亮出身份算是既制止了军卒的包围与阻拦,又惊得两个残暴的家伙愣在那里好一段时间没动。也正是这时候,云小水摆手领着冷月纵马离去了。
“将……将军,还追杀不?”副将问道。
军候眼一瞪,“还追个球!你敢真杀了他们吗?”
“卧槽!头儿,你真无耻!”不过,想归想,说出来的勇气,那副将可是没有的。只敢撇撇嘴而已,就这么一撇嘴也被他那位上司看到了,顺手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敢嘲笑老爷我?”
“哪有?……属下可不敢!”
“哼!你嘴里不敢,心里在想!”
那副将一下瘪了,彻底无语。
“少爷!你怎么不亮出朝廷的征召令了?”冷月不解地说。
“一开始他们不容我拿出来,后来是我不愿意拿出来了!这帮人都是牲口,没有人性!不值得帮助!”
两人纵马跑了一段路,这里是山谷,相对平坦了好多。
抬头望向四周都是山,有高耸入云的,有低矮平顶的,有峭拔独立的,有连绵不断的。
大老远看到了一大片营帐,便有了狗叫声。
这时,从营帐里走出来几个带武器的军卒,一见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女的长得更是天仙似的,还骑着大马,一阵发愣,忙不迭地张弓搭箭、拉腰刀。
“各位军爷不要这么如临大敌的吧?我们家小少爷是来见项托项军侯的!”冷月一催马向前两步大喊道。
“军候老爷在前线指挥筑墙!你们说找老爷可有凭据?你们是如何出关的?”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军卒放松了敌意,走过来问道。
“我们有官文、书信!”
云小水将两封信递给了那个老军卒,其他人也围上来,貌似他们所有人一个字也不认识。但没想到,他们有绝招,明显不是第一次看这些东西了。
他们根本不去看字,只看下面的印章,用手指肚儿去感觉感觉那玉石印痕,顺着那印章边线小心翼翼地摸过去一周,然后举起手指肚儿靠近眼睛仔细地看看。
此时,云小水都感到了心跳加速与大气不敢喘的非正常情形,当然,云小水知道自己并不是惧怕什么,而是一半吃惊一半好奇。
“嗯——真的是郡守府的小少爷来找军候老爷的!小少爷你们进营帐等着吧!”那位老军卒终于露出了笑容说。
云小水让冷月把马拴在了一边,并没有进营帐,而是向里走走。这一片营帐好大好大一片,长条形排开足足有五里远,应该住着好几千人。
他们来巧了,来的地方正是中心营帐,最大的几个,就相当于指挥中心,最高长官所在地!
听过云小水主仆二人的回顾,项托大人意味深长地说:“那郭铁是军中有名的‘罗刹’,嗜血杀手,冷酷无情,又性情暴戾。”
“你即便是在当时拿出征召令来,他也未必买这个账!他是天生的讨厌与蔑视女人!”
“侄儿怎么这么倒霉?首先遇到的是他!”项将军不免唏嘘。
“哼!一个歧视妇女的变态渣男!”云小水小声嘀咕了一句,估计其他人就是听到了也不懂啥意思。
一日无话,到了雷雨天气里,云小水带着冷月先去了城墙处观察,发现了罪犯营里有两段山上的城墙有遭雷击的危险,便带人亲自去安装了一个避雷针。
秦始皇亲自坐车撑着伞盖在雨中观看,这样再没有人敢做小动作了。
果然按照云小水所说的时间,雷雨如期而至,这天公作闷ǖ咂ǖ叩兀【尤蝗盟小屁孩儿的天气预报非常准确。
“轰隆隆隆”一个炸雷滚落,目视很清楚,装避雷针的那段墙无恙,雷电如一条巨大的火蛇一样沿着铁丝钻入了地下。而那段没有安装避雷针的墙段轰然崩塌。
秦始皇高兴坏了,回大帐马上就要宣布对云小水的封赏。
赵高在一旁提醒始皇说,“匠师征召令”上有明确规定,有真才实学者可享受三县封邑之俸,难道这么个大爵位真的给这个小屁孩儿吗?
很显然,从一开始皇上与百官就同时都没有看得起云小水这个“小屁孩儿”。
“这日狗的封建社会!”云小水在心里骂了一句,呵呵呵!这会儿也只能在心里骂骂。
“不!”秦始皇坚定地说。
赵高一喜,轻松地说:“就是!陛下英明!随便赏赐于他一些金银绸缎就行了呗!”
“什么?大秦第一神童匠师,敢不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