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六道:“我一直在北城活动,对于洛水上的情况倒还清楚,至于南市那边……并不常去。”
“这么说你对春风巷一无所知?”杨云问道。
何五六笑道:“倒是知道一些,那可是东都有名的销金窟,南来北往的客商谁不想去?里面姑娘多的是,还有花魁头牌,哈哈……”
何五六对于什么舞者并不了解,以他的层次远没到欣赏舞蹈表演的地步,他关心的只有红尘俗事,尤其涉及风月,说起来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杨云道:“那今天上午你跟我去一趟春风巷。”
何五六诧异地问道:“杨小官要去春风巷寻花问柳?洛水北边也有这种营生,为何非要去南市?那边我不熟……就算要去,也该是日落后,这头晌春风巷乃是一条死巷,哪里有人啊。”
“让你去就去,准备马车,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既要去风月之所,就不能太过寒酸。”杨云板起脸道。
……
……
趁着午市未开,杨云带着何五六过洛水往南市而去。
南市的繁华在他到洛阳时便已领略过,此番他无心沿途热闹,直奔目的地。
南市的春风巷乃是一条花街柳巷,街道不宽,甚至连马车都无法入内,并无多少气派可言,但周围却散布着十余座三层小楼,各种造型奇特的院落星罗棋布,加上道路平整,白天更是有专人打扫街道,一看就非凡夫俗子可涉足之所。
杨云带着何五六前来,不少人侧目相望,都觉得大早上的来春风巷有些古怪。
杨云少年之身,虽身着华服,却少了门阀子弟的气势。
“这位公子,春风巷不接纳外客,您可有请柬?”杨云刚踏进春风巷,还没走出两步,前面一名三十岁许间、文质彬彬的知客走了出来,恭敬行礼。
杨云这才知道,原来到春风巷还需要请柬。
但不对啊,这里难道不是洛阳有名的秦楼楚馆区域吗?若需要请柬才能入内,那这里面如何做生意?
“慕名而来,不可入内吗?”
杨云并未说明来意,试探地问道。
知客为难地道:“若无请柬的话,请申时后,到春风巷巷口画红签,才可入内。”
杨云不知“红签”是何物,大概理解为,进春风巷要么持有请柬,要么花钱买门票。
后面有壮汉靠近,大有先礼后兵之意,杨云只能将来意说明,自怀中拿出木牌,交给知客。
知客接过一看,瞬间态度改观,冲着杨云恭敬行礼:“原来是贵客,郎君里面请。”
何五六本以为春风巷的人要动粗,都做好开溜回北城叫援兵的准备,见到知客态度改观,惊讶不已。
何五六亦步亦趋地跟着杨云走进春风巷,一边观看沿路风景,一边凑过头,在杨云耳边由衷感叹:“杨小官人真是神通广大,到哪里都有面儿。”
……
……
知客带杨云和何五六到了巷内一处小楼。
小楼非常安静,知客请杨云到二楼雅间就坐,何五六站在门口等候。
知客出去不多时,带回一名三十多岁娴静的妇人。
“不知公子木牌从何而来?”
妇人不问杨云姓甚名谁,来自何方,上来就打探木牌之事。
杨云道:“乃是北上洛阳途中,一位陌路人相赠,说让我来见木牌的主人,有要事转告。”
妇人点头道:“主人不在此,有事跟奴家说也一样。”
杨云并不知那游侠要他转告木牌主人“警惕姓洪的”是怎么回事,本着完成嘱托的想法,不会对外人说及内情。
杨云微笑着摇摇头:“不知木牌主人几时回来?”
妇人道:“主人几时回难说……主人往长安已有数日,料想归来至少要半月以上。”
“哦。”
杨云心里一阵怪异。
这么凑巧,我一来找,木牌主人就去了长安?
昨夜献舞的女子到底是谁?
为何给我的香囊绣字跟木牌上的一模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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