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李东生,拜见王将军。”李东生进帐单膝跪地,跪拜王封。
“李校尉,为何现在才归建?”王封并未叫李东生站起,而是十分傲慢的问道。
“禀将军,属下在完成阻击任务后,率部突围,遭到东奴骑兵追击,不得已,只能率部进入丛林,避其锋芒,以至迷了路,才耽误了归建时间。”王封不让站起,李东生只能跪着回答。
“是吗?”王封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李东生也是憋屈,拼死守住王封撤退的生命线,率部归建,不但没得到应有的封赏,还被猜疑。
原本王封听到李东生归建,是要给他一些封赏,安抚军心,事情坏就坏在令狐楚手上。
令狐楚当时附在王封耳上说的是:“将军,李东生拼死作战,是为给他的族人拿到西汗户籍,他来见将军,必提户籍一事。目前我军战事不利,将军若答应李东生的要求,去向陛下为李东生族人讨户籍,必遭责罚,当务之急,是找个借口,将李东生的要求推掉。”
王封认为令狐楚说的有理,在守门士兵退去后,便与令狐楚商议,要如何应付李东生。
最终定下了,给李东生一个下马威,让李东生不敢提要户籍的事。
“将军怀疑属下对西汗的忠诚?”李东生跪在地上,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问道。
“雇佣军何来忠诚可言?”王封依旧皮笑肉不笑。
“将军此言,可对得起,我那长眠地下的六百兄弟,他们为了将军等人安然撤退,抛头颅,洒热血,不但没有功绩,换来的是将军的猜疑,实在让属下寒心!”
李东生脾气虽好,却也被王封激怒,说话的口气也不如先前随和,与王封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他李东生可以死,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抹杀兄弟们的忠诚,也不允许任何亵渎兄弟们用鲜血捍卫的军人荣誉。
“李东生,你好大胆子,敢如此与大将军说话,你这是以下犯上。”令狐楚急了,跳出来指着李东生的鼻子骂道。
“令狐军师,东生如实陈词,何来犯上一说,将军赏罚不明,难道不是寒拼死作战的将士的心?”李东生据理力争。
“你好大胆子,敢说将军赏罚不明,来人拉出去砍了。”令狐楚文的不行,要来武的。
“我看谁敢动我大哥!”在帐外听墙角的李一飞,听到有人说要砍大哥的头,推倒护卫,闯进了帅帐。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想造反!”令狐楚声色俱厉。
“你这鸟人,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小爷今天就先杀了你。”李一飞张弓搭箭,就要射死令狐楚。
“一飞,不可造次。”情势危急,李东生顾不了礼节,一个翻身,到了李一飞身前,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射杀令狐楚。
这时被李一飞撞翻在地的护卫,已从地上爬起,叫了七八个与他一样的护卫冲进帅帐。
“还不快将这两个反贼拿下!”王封见来了救兵,胆子也壮了。
“我看谁敢!”李一飞虽被李东生扣住手腕,但脚还能动,冲上来的护卫,被他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李东生,你们还不快住手?”王封又气又急。
气的是护卫脓包,七八个人对付不了一个手腕被扣的李一飞。
急的是,万一李东生、李一飞心中一狠,要杀他,他就无处可逃,他有点后悔惹了这两个杀星。
“将军若是处事公正,我兄弟又怎会胡来?”只要李一飞不杀人,李东生也是听之任之。
军中之事,只要不弄出人命,都有转寰余地,不打了,坐下来,大家还是能谈。
“李东生你想怎样?”王封面上镇定,心中却在发毛。
“只要将军敕退护卫,我兄弟自会停手。”李东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可能,你们这样闹下去,只会引来更多护卫,到时候,可别怪本将军无情。”王封心中发毛,嘴上却很硬。
“无妨,唯一死尔,我们是一群死里逃生的人,死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归属,至于……”至于什么,李东生故意不说,让王封去猜。
“将军,眼下形势,对您我二人不利,就算外有大军救援,您我二人命悬这两亡命徒之手,不妨先依了他们,再从长计议。”令狐楚也怕丢了小命,附在王封耳上,小声建议。
“所有护卫,退出去!”王封对令狐楚言听计从,下令护卫退出。
几个护卫如逢大赦,连滚带爬,退了出去,按说他们能做王封的护卫,身手也不弱。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大陆最强战士“李家军”五虎之一的李一飞,不堪一击,也就不奇怪了。
护卫退出,李一飞也停了手。
“李东生,护卫已退下,你想干嘛?”王封怒问道,他贵为大将军,却被二李要胁,心中很是不满。
“我兄弟为掩护将军撤退,十去其六,我们不求功名,不求封赏,只求将军能上书西汗王,给我李氏一族西汗户籍,以慰战死的兄弟们,在天之灵。”李东生说道。
“这…这…”王封是败军之将,上书西汗王不被责罚就已谢天谢地,又如何敢提要求。
“将军为难?”李东生问道。
“我军新败,仗着大散关的天险,才阻住呼韩邪进攻,有何面目找大王讨封赏?”令狐楚不愧是狗头军师,不肖片刻,便想到应付李东生的说词。
“对,我一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向大王讨封赏,除非击溃呼韩邪,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