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怎么了?”
陆尧走上前,盯着文修看了好一会,像是要剥开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内心一样。
看的文修不自在的揉揉鼻子,才道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受伤,让人听着就心里一紧。
文修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
勉强的勾勾唇角。
“什么为什么?我说你们两口子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弄的我云里雾里的!”
陆尧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揪住文修的衣领,将他扯到面前。
“为什么背叛国家?为什么背叛我们一起发过的誓言?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他这话几乎是用灵魂吼出来的。
声音不见得有多高,但是却听着就让人颤抖。
文修的手一松,手里打包好的夜宵落在地上,哗啦啦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眼神从陆尧脸上移开,没有震惊,也没有说话。
“说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陆尧一拳打在文修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冲上去每问一个为什么就再打一拳。
没几下文修白净的脸上就被他打的不成样子。
白芷知道这件事情陆尧很受伤,所以也没去拦他。
文修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光屁股长大,一起当兵,铁到可以穿一条裤子。
他最最信任的人。
从诺夫嘴里说出那个人是他时他觉得脑子都懵了。
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堂堂华夏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却是藏在华夏的第一大内奸!
优盘事件,医学峰会时候盗取在华夏分布图的事件,泄露秘密无数,更是在多年前导致整个血狼小组惨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怎么可能呢?
文修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就默默的任他打。
等他打完了,发泄完了,他才擦了擦唇角的血,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陆尧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承认了。
刚才他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现在……
陆尧突然低头猛的一脚将脚边的一个垃圾桶踢飞。
垃圾桶撞到墙上反弹到地上,发出两声声响。
外面立刻传来了敲门声。
“首长?”
陆尧也是身居高位,又是做情报的,病危自然有人保护,警惕性很高。
“没事!”白芷立刻回答“我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外面这才没了音。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陆尧再次吐出口气,情绪平静了很多。
文修看看手上沾染的血迹,站起身来绅士的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看看裤脚沾染上了夜宵,不禁皱了皱眉。
掏出纸巾清理干净,才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我无话可说!”
“你!”
陆尧气结。
好歹给他个苦衷什么的,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白芷看看陆尧,叹了口气,过去坐在了文修的对面。
“你跟合作多久了?”
文修看看白芷,看了她好几秒钟才开口。
“你的眼睛好了?”
白芷回视着他没有回答。
没有必要的时候她就没必要隐藏。
文修笑笑,点点头。
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用手背碰了碰却是跟着皱了皱眉。
这才回答白芷的问题。
“具体也记不得了,大概有个近十年了吧?”
陆尧猛的看向他。
文修皮肤白长的特别显小,事实上却比陆尧大。
他从军校毕业到部队,也有个近十年了。
这么说一开始到部队他就是个叛徒了!
最终陆尧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当年血狼小组全员阵亡告密的是你?”
这件事白芷最想得到准确的答案。
这是陆尧心里的包袱。
这样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文修愣了下,点点头。
“是我!”
白芷看看他,面无表情,陆尧却已经撑着额头去了窗口。
他怕在看他一眼他就忍不住想杀人。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四年前我们去东南军区送优盘泄密的也是你?”
“嗯!”
这一次文修头点的非常痛快。
“陆尧身体里的追踪定位仪也是你安装的?”
那个在四年前的m国被发现取出的小东西,到现在安装者都是个迷,唯一可知的就是位高权重。
陆尧受伤能接近他的医生必然都特别信得过,对方的实力肯定和陆老爷子相当。
是文修的话就好解释了。
文家老爷子也是开国元勋,退下来的将军,文修的父亲更是下一任华夏当家人有力的竞争者。
“嗯?”
文修挑了挑眉,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白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才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文修垂眸,似乎是想了一下。
“这个还用想吗?”
白芷不给他时间。
文修笑笑。
“时间太长,调取记忆很费事的,是在当年血狼小组阵亡的那次事件中他受伤手术的时候。”
白芷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继续问道
“缕缕追杀我的事情跟你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