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面上一片慌乱。
“本宫可该怎么办啊!本宫可不能让她得逞!但现如今她宫里的东西不见了,又没有人瞧见这东西到底给了谁,只要皇后那边咬死不放。”
“到时候宫里其他的妃嫔和宫女太监都会以为是本宫失职!没有管住这后宫的本事。”
“本宫绝不能让皇后得逞了。”
可如今她拿自己的银钱去补椒房殿不见的那一份的东西,属实让她觉得憋屈。
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芽衣拿着东西回到椒房殿时,正好瞧见来给皇后送红花药汤的嬷嬷从里屋出来。
她目光微暗,急忙的往屋子里面去。
皇后刚喝完药,这会儿因为嘴里的苦味,而秀眉皱着。
芽衣端来了一杯茶水让皇后漱口,又端来痰盂,让皇后冲冲嘴里的苦味。
皇后往痰盂里吐出嘴里的水,从桌上了拿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梅子含进嘴里,才舒服了不少。
芽衣瞧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都心疼坏了,“娘娘,咱们再过不久,就不用喝这个了,很快的。”
皇后却不是很在意,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在意这多一会儿少一会儿的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她问。
芽衣低声回道,“娘娘,办成了。”
皇后满意的点头,“一会儿你给那宫女点钱,然后打发她出宫吧,她也不必在宫里留着了。”
“还有椒房殿多出来的那一份东西,偷偷烧了,别让人瞧着了。”
“是,娘娘。”
芽衣恭敬的应下,正要转身退下去,又听皇后开口道。
“对了,把这事传出去。”
芽衣俯身:“娘娘,奴婢明白。”
当日,珍妃指使内务府克扣皇后娘娘宫里东西的事,就在宫女太监口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下人提起这事,顺带的又想起了珍妃这段时间管理后宫诸事上处理不妥之处。
又提起了皇后和淑妃做对比。
越发觉得珍妃还不如淑妃和皇后。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以前赶着来巴结珍妃的妃嫔渐渐都来的少了。
珍妃就知道出事了。
让青柳一打听,就知道了外头是怎么说自己的。
不过是几个下人的闲言闲语,她本不该放在心上的,但是若是这闲言闲语传到了皇上和太后耳朵里,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珍妃怒火一上头,就要去椒房殿找皇后论罪,被青柳好说歹说的给拦了下来。
珍妃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她虽觉得这些话定是皇后做的,可她终究没有证据,皇后更不可能认。
她这般急匆匆的过去,若是让别人瞧去了,就猜测着她与皇后关系不和。
那不就坐实了指使内务府克扣了皇后宫里东西的事了吗?
珍妃又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
坤鸾宫。
萧月瑶也得知了皇后和珍妃之间的事,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明眼人都能瞧的出皇后这是在夺权。
可如今珍妃在明,皇后在暗,对珍妃可是没有好处,容易吃亏。
可若皇后也在明处,依着珍妃那冲动急躁的性子,也是斗不过皇后的。
在萧月瑶心里,
皇后和珍妃都是黑名单户。
但到底珍妃瞧着倒是比皇后可爱些。
萧月瑶思量了片刻,吩咐绿春,“去,找个靠谱的人,盯着椒房殿的动静。”
时间一晃而过。
皇后在自己宫里安分守己,倒是没有什么动作。
珍妃早早的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
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不定,皇后根本就没有要与她夺权的心。
这会儿,她又过上了算账和听听八卦的小日子。
而椒房殿的那位就是在等珍妃放下戒心时,就准备开始有动作了。
一个面生的丫头从椒房殿里出来,往内务府去。
今日是各宫派人来领取东西的日子,内务府的公公们忙的不可开交。
这会儿见着一个面生的丫鬟,内务府的总管公公经过上回那事之后,多生了一个心眼。
没让人直接把东西拿走。
反倒是多问了一嘴,“你唤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那丫鬟模样瞧着老实乖巧,“公公,我是椒房殿的宫女,名唤翠儿,今日芽衣姐姐有事来不了,就让我过来取。”
内务府的总管公公多瞧了她两万眼,记下了她的名字,才把椒房殿给拿的东西给了她。
这样子,想来到时候出事也不怕找不到人了。
那丫鬟拿了东西就走了。
内务府的总管公公瞧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总觉得奇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这会儿别的宫又催着要东西,内务府的总管公公也就没有再想太多了,忙去了。
那小宫女拿着这些东西,找了一处偏僻的枯井,瞧着附近没热工人之后,将东西全扔了进去。
她做完这一切,正准备转身回椒房殿。
谁知,芽衣就站在她的身后。
宫女一怔,扬起了单纯无辜的笑脸,“芽衣姐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东西扔进枯井里了。”
“嗯,做的好。”芽衣绷着一张脸,朝那个小宫女走过去,探看井底的东西。
她收回了视线,再次落到了翠儿身上,“翠儿,你知道在椒房殿伺候的唯一一条规矩吗?”
翠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