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你可别瞎猜了。”又寻思寻思说,“我跟他就有一回。还是他来给咱家挑水,挑完水我给他擦后背时。欻他肩膀子两口,别的真啥也没有。”
“欻两口那是小事儿一桩,其实方才我是竟隐儿诈你,我猜你也不能,因为你挺有雄心的,眼下一心为了学习。但我要告诉你,别太莠迷了,也别自已和自已过不去。那样自个也受憋,就像你现在似的,成天愁眉苦脸的,学习打爽倒受影响,莫不如时不时就到一起好好近乎近乎,不越大格就行。然后两人再相互鼓励鼓励,精神一高兴,对学习肯定有帮助。”
东方红嘴角这时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两人又唠一气,张玉英便说要到隔壁看看生一哥,依然有点儿忧郁的东方红送到大门口。
回来后。又进道扎学习。
上午九点钟,诊所内患者又赶堆了,乱马人花的。东方宙和花女都在诊脉。一个穿戴不俗的年轻女子这时进门来,很有有礼貌地站着说:“请问,东方红同学在家没有?”…
屋里人声吵杂,东方宙、花女正在寻问患者病情,谁也没怎么而乎,不巧刘敏正好过来,一看这女人很是陌生,却打扮时尚,以为肯定是闲来无事来看东方红稀罕的。便对道扎喊:“大女儿快出来吧,一个不认识的妹子又来看你了!”
东方红便从道扎出来。一看竟是于芳,赶忙拉手到外屋问:“于姐。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呀?!”
于芳笑嘻嘻地说:“这回咱们单位实行串休,都是你干父定的,目的是为了照顾咱这些女同志,”又附在耳根道,“今天我是专门来看你家姨父姨母的,自从他俩个搬来后,我一回也没得空儿来表示感谢感谢,就像我不明白事儿似的,方才进屋时,我不能很唐突地就同二老见面,你又在小道扎里,弄的我可不好意思了。”
东方红说声那不怕,便想起那次去看西门光辉拿的那五百块钱来,立刻将于芳介绍给身边站着的母亲刘敏,于芳便深施一礼,刘敏便说:“这才是的呢!才刚儿我自以为外女这么面生,长的俏整整的,穿的也不俗气,我还以为是街上那个单位好不错人想瞅一眼我大女儿呢!说来让外女见笑,自从我和你姨父搬过来后,差不多天天有大姑娘、小媳妇、半打小子,还有不少小孩子来看你小红妹妹,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儿,就像我女儿招风似的。”
于芳说:“看我姨说的,小红妹子可不是招风,她是因为领头办女性知识学会才办出名气来,连不认识的人都争着抢着来看稀罕。”说完盯盯看着东方红。
东方红明白,便和母亲一同陪着又进西屋见东方宙,于芳深深鞠躬,叫声姨父,还说不忘姨父的大恩大德;东方宙心知肚明,忙说:“外女刚进屋时,我只当是来初诊的患者,心想给你切脉时再说话吧,便没与你打招呼,只求别挑你姨父好了!”
“看姨父你说的,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我若是挑的话,我于芳不成不识数的人了!”
东方红又介绍给穿着白大挂的花女,花女站起握手,高兴说:“我小红妹子交的这些姐妹个保个的好看,长的都像天仙一般!”
于芳得知花女是东方红义姐,便夸奖说:“花姐你说的让我好高兴呢,其不知我一进屋就看你模样长的俊,特别这身雪白的工作服真让人好个喜欢,比我站柜台穿的那布丝粗得要命的蓝布大衫儿可强多了!”
两人又就彼此的发式相互谈些看法,于芳才和东方红来到东间卧房坐下。
于芳说:“看你家姨父姨母两人都挺和人的,长的也好看,不怪得了你这样人见人夸的漂亮女儿!”
“父母怎样是天注定的,”东方红淡淡地说,“于姐,你怎没把你大儿子小敬荫抱来呢?”
“我没爱带他来,在家刚叫我拍睡着,有他爸看着,我就跑这来了。”
“现在你们日子过的不挺好吗?!”
“还算行吧,”于芳贴耳根子,嘻嘻地小声说,“还像过去一样,天天奔晚上,八个字照旧无有改更,无时无晌的,只是你老同学最近不太好,眼框都塌成坑了!”
“那你们还是奉行享乐主义,要有点儿节制才好。”
“我们不是奉行享乐主义,而是奉行极乐主义,人间大欲至上,怎么也是活一辈子;不过现在看他还可以,三二年内还能支撑下来,久后能到哪刻就不好说了,我是想好了,活一天就及时行乐一天,哪打铧子哪住犁,再说我已有了儿子,久后有养老送终的了!我和你可不同……”依然嘻嘻笑着。…
“你说我怎的呀?!”东方红凝眉问。
“我站柜台没少看见你班几个认识的同学,他们都说你大不如从前了,总是忧忧郁郁的,我今天来看你也是,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但我可没耽搁学习。”
“不一定,说是没耽搁,其实未必就没耽搁,我看你小红真是有点儿傻,我说你傻你明白不?”
“我怎不明白?!你说啥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人来到这世上得乐乐呵呵的,就像我,你老同学身体就那样不好,我照样每天都高兴,别说他,就是我那大儿子我都是不得不要,没办法!”
“你若是这么说,那当初为啥不采取点儿措施呢?”
“你让我采取什么措施?!戴上那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