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
小丫母女和高枫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将军竟然是个女人假扮的!
高枫看过无数的狗血影视剧,里面经常会有女扮男装的美女,脂粉柳眉杏眼桃腮,所有观众都能看出那是个女人,只有男主角傻乎乎的不知道。直到某日,女主角头巾或者帽子被无意间打掉,露出乌黑油亮的秀发,那个弱智了许久的男主角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女人啊!
每当看到这些情节,高枫就像吃了苍蝇般的想吐,得智商多低的编剧和导演,才能拍出这样脑残的情节啊!古人都是留全发的,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满头长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将军,两道眉毛浓烈如漆描墨画,虽然是个小白脸,但是自打魏晋时代开始,这个男子一向是以阴柔为美,而且领兵打仗的将军多出自世家名门,自幼受到了极好的家庭教育,很多人都面容姣好气质儒雅。
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这个白脸将军并不算异类,所以才没人怀疑她是女人!
怪不得她死活不许人脱她衣甲给她治伤,原来是为了掩饰她是个女人的秘密!
高枫不由得想起中学课本上学过的一篇文章“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相伴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小丫母亲熟练的用钳子拔出女将军胸口上方的箭头,她看了高枫一眼,高枫如梦初醒急忙从背包里取出碘伏,用药棉仔细的擦洗掉伤口处的污血,看到血液变成红色之后,才倒上止血生肌的云南白药,然后又拿出几颗外用的消炎药,掰开胶囊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浸泡过酒精的棉纱覆盖,最后取出纱布包裹好。
高枫做完这些工作,刚想擦擦汗,就看见女将军被伤口刺痛弄醒,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衣甲完全被解开,伤口也已经包扎好,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惊叫。
这一声叫的尖利高亢,高枫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破,外面守候的亲兵感觉不对头,飞奔进大帐,高枫急忙抄起一张毯子将女将军半裸的身体遮盖了起来。
“花将军,您怎么样了?”
马旗牌冲过来,想要撩起毯子看看。
啪高枫毫不客气的用放在一旁的马鞭抽了他的手,然后怒斥道:“将军刚刚包扎好伤口,此时最怕见风!滚出去!”
马旗牌见高枫一脸怒容,也不敢造次,女将军见高枫替他掩饰,心情复杂的冲高枫微微点了点头。
“神医,我们将军无大碍了吧?”
“将军伤情严重,虽然箭头拔了出头也用了药物,只是耽误了许多时间,此时我也只有七分的把握。”
高枫沉吟片刻回答道。
在这个时代,伤员的死亡率极高,即使是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伤口,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感染而令伤员丢失性命……高枫说有七分把握,所有人都觉得比较靠谱。
“小丫,你和你母亲留在帐内照顾将军,其他人都出去!”
高枫一副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像极了世外高人的做派。
高枫背着手头一个走出大帐,其他人也老老实实的跟了出来,高枫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马旗牌问道:“你们将军姓什么?”
“姓花啊,在敦煌和军粮城,谁不知道百战百胜的花木兰将军!”
高枫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那个白脸的女将军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花木兰?
《木兰辞》北朝民歌……高枫再次想起中学课本,书上说的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时代花木兰自从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之后,她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自备战马武器代父从军,这个传说中最著名的女英雄,打的就是柔然人啊!
“老马,你请来的这个郎中行不行啊?看起来没多大,会治伤吗?”
一个士卒撇嘴道。
马旗牌翻着怪眼道:“行吗?你先把‘吗’字给抠掉了!这位神医那是华佗的后人,你说行不行?华神医不但艺术了得,弓马更是厉害!我和老孔去请郎中的路上,遇见了大队的蠕蠕狗,神医开弓放箭杀了上百名蠕蠕骑兵!”
“你就吹吧,一个人杀上百人?”
“不信?不信你问问老孔!”
马旗牌怒道:“孔三狗,孔三狗,你过来说说,咱们路上,神医是不是杀了一百多蠕蠕狗!”
孔三狗在一旁附和道:“何止一百个,神医箭不落空,杀的血流成河!草原上乌压压的躺了一片蠕蠕狗的尸体!”
高枫在一旁听的脸通红,没想到被人吹捧也是件需要极大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确实啊,你看,神医背的那张弓,看起来好生的古怪!”
“铁胎弓,你们看,神医背的那张弓乌光闪闪,必然是传说中的铁胎弓!能开铁胎弓的,都是飞将军李广那般的神射手!乖乖,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终于亲眼看到铁胎弓了!
一个士兵壮着胆子走到高枫身边,轻轻用指关节敲击了一下弓体,立刻就传出了碰撞金属的脆响。
“真是铁胎弓啊!”
高枫背后的马修斯怪兽弓体是由航空铝材制成,外涂着一层黑色的金属漆,看起来乌光闪闪,被误以为是钢铁倒也不稀奇。
“老马,让你去请张神医,怎么找了个胡僧给将军治伤?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吃罪的起吗?”
一个年轻男子冷冷的道。
高枫回头一看,是一个四方国字脸的年轻军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