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禁军屯长辛树抬头望去,只见三骑疾速奔来,紧接着辛树瞳孔猛缩:“红色驿令旗,八百里加急,逢关皆开,遇事不绕。”
“把路让开!”辛树对着正在检查进出城门的人喊道。
在辛树话语没有完全落下时,周围的人便听见,背令旗的驿卒大声喊着“.…..八百里加急,阻拦者死!八百里加急,阻拦者死!八百里加急,阻拦……”
犹如一道闪电,在掀起的灰尘还没有落下时,三骑已经完全离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半个时辰时辰后,夏王身边的纪伯出宫,来到长兴伯府,找到正在休沐的禁军统领黑起,黑起正想拱手行礼,纪伯出手阻止。
“事情紧急,将军不必多礼。”纪伯对黑起说道:“王上口谕,即刻起召回禁军所有休沐的军卒,整理兵器甲胄,明日巳时禁军随王上出征姜国!”
“末将领……”黑起反应过来,抬头惊愕的看着纪伯,纪伯对黑起道:“只有不到一日的时间准备,将军快些领旨吧。”
夏王要领兵出征,听见这个消息,惊愕不只有黑起,还有夏纪漓、符警、姬无夜、伍子胥、边城、古温书等大臣也都震惊不已。
符警拱手进言:“禁军的职责是守卫都城,派遣出去作战,此举于理不合,此事是否再商议一番?”
夏王拒绝道:“听见张亚夫征讨戎族失利和姜国大举入侵的消息,想来晋、魏、楚三国都有可能出来打秋风,调集禁军是最好的选择。”
“王上可否留在雍都,领兵作战的事情交给黑起将军。”夏纪漓对夏王说道。
夏王对夏纪漓回答道:“领兵作战的事情我不插手,此去是想把元鼎、元武、元皓接回来,顺便彻底解决戎族的事情,经过这半年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明白,戎族不是疥疮之患,不彻底解决戎族之事,霖水、云武两郡的税赋始终都是问题。”
夏纪漓躬身再拜:“战场凶险,王上慎重。”
夏王来走了过来,扶起躬身的夏纪漓,拍了拍夏纪漓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和笑容:“我当然知道战场凶险,故需王弟一同前往护卫安全,不要忙着拒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上战场了,难道王弟不想回味当年一起横击诸国的豪情吗?”
夏纪漓带着一丝无奈和开怀,拱手回道:“臣弟遵旨!”
夏纪漓的回复,让事情定下了基调,不再有人劝说夏王。
“霖水、云武、壶山三郡糜烂,地方军队需要重新组建,明日一早姬将军随我一起前往;为防晋、魏、楚三国,着东方将军前往寻阳郡、向将军贤王泽林郡、高将军前往关山郡;这场战事从上元一直持续到现在,霖水、云武两郡这个秋天几乎是颗粒无收,府库要筹集足够的粮食,不能让霖水、云武两郡饿死太多人。”
姬无夜、古温书躬身回道:“遵命!”
“禁军不在,都城的防守就交给伍将军了。”夏元皓对太尉伍子胥说道。
伍子胥躬身回道:“臣下遵命!”
夏王看向符警:“朝堂的政务,就劳烦相国了。”
符警亦躬身回道:“臣下遵命。”
第二天巳时,雍都的五万禁军自西城门而出,长长的队伍中间有一辆五驾马车,当这辆马车完全驶出城时,夏国王宫正处在巨大的惊愕中,后宫刚刚才从王后的口中得知,王上带兵出征。
卫姬看着桌案上的茶杯失神,从坤华台回来就一直这样坐着,她的脑海想起了夏元皓不久前给自己写的信。
信上面的内容不少,其中有一段这样写着:若姜国出兵夏国,禁军会被派遣出征,如父王继续坐镇都城,请母妃为儿提亲薛家,不求薛家主薛意之女,求其弟薛林华之女;如父王亲自带兵出征,请母妃为儿提亲姬家,非长庆坊之姬家,乃居安坊之姬家,母亲切记,此事要快,在父王回雍都前,让宗府将孩儿的婚事归档。”
“小新,你出宫去公子府一趟。”过了良久,卫姬对贴身宫女小新说道。
………
云武郡荒石寨,夏元鼎的面色很凝重,刚刚得到的最新军报,姜国军队兵分两路,一路带人进攻云武城,另一路由乌孙及带领,直扑荒石寨而来。
忍不住一拳捶在桌案上,夏元皓得到的军报不仅仅只有姜国,还有戎族方面的军报,昨天刘川带着军队归来,带来了张亚夫在戎城溃败的消息。
荒石寨有军队五万五千余人,云武城有难当前去救援,但夏元鼎在犹豫要不要出兵,看着远远不断回来的溃兵,夏元鼎担忧戎族战事糜烂,若有戎族冲出来就麻烦了,或者姜国军队占领了荒石寨,把没有回来的军队堵在山里,这也是一种麻烦。
“禀太子殿下,姜国军队距离此地还有不到一百五十里。”在夏元鼎犹豫的时候,探马前来禀报姜国军队的动向。
摆手示意探马离开,夏元鼎一咬牙对身旁的石雲说道:“传我的命令,让军中所有的都尉都到大厅议事!”
夏元鼎决定出兵云武城,荒石寨不容有失,同样的云武城也不能陷落,只要保证两个地方各有两三万军卒,荒石寨和云武城两个地方就能形成呼应,乌孙及就不敢全力进攻某一个地方。
………
簌簌的响声不断的响起,大概两百余人的队伍在林间行进,他们衣裳完整精神十足,不是因战乱躲进山里的百姓,他们在纵天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