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唯一有争论的事情,修建夏国到戎城平原的道路,夏王、太子、丞相、御史大夫、太尉等这几个人不说话,其余人的意见就不足为虑了,简单的朝议修路开发戎城平原的政令通过,其余的事情便只剩下封赏功臣。
“老夫在府恭候公子来访。”太极大殿门外,内史古温书对夏元皓拱手说道。
夏元皓拱手回复:“古大人慢走。”
古温书离开,其后的单毅走上前来,对夏元皓拱手行礼说道:“日前拜会张将军和冉将军,言辞间二位将军对公子颇为推崇,张将军赞公子深谙兵法,冉将军推崇公子沙场英勇非凡,毅对公子神往已久。”
夏元皓拱手回道:“小子自小就对将军崇拜,定会找个时间去府上拜见。”
“那老夫静候公子来访。”单毅笑着对夏元皓拱手行礼,“公子你先忙,老夫告辞了。”
夏元皓拱手回礼。
自主封地军政乃领主应有之权,但这般在诏书中讲出来,就意味着从此刻起,彭泽政事不受朝堂影响,仅夏王有权过问彭泽之时,而且,在夏国千年的传承历史中,可拥兵十万的领主不超过十人。
自大朝结束后围在夏元皓身边的人良多,地位尊崇如古温书和单毅也来搭讪,他们看重的就是兵权十万的特权。
都是能位列朝堂的大臣,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都是带着祝贺的心意而来,不管心里有着怎样的盘算,此刻的夏元皓都客气的一一回应。
“改日,元皓定带厚礼前往府上拜访。”夏元皓拱手说道。
在说话之间,夏元皓看见又有人走来,满头白发苍苍,温雅中自带肃穆,看见符相走来,周围的人自动分开。
夏元皓拱手行礼:“元皓见过相国。”
符相缓步来到夏元皓身前:“公子以为国之根本在何?”
符相的眼神很有压迫感,看出符相的严肃认真,思绪凝虑片刻,夏元皓回道:“百姓有衣食住行无差,于冬无饥馑冻亡之忧患,如此维持三十年,夏国当为天下之最。”
“王上之胸怀,果然百年得一见。”深深的看了夏元皓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的头脑的话,符相便在大笑声中离开。
夏元皓对符相拱手行礼,随即转身对身边的人拱手行礼说道:“诸位大人见谅,时间已经不早了,元皓还要前去拜见母妃,待有时间定携礼去诸位大人府上拜见。”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周围的人对夏元皓躬身行礼。
夏元皓拱手躬身回礼。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夏元皓头戴冠冕,双手端着木制托盘,盘中有诏书和封主锡印,迈步走进兰池苑。
“母妃,在吗?”走过苑门之后,夏元皓对着前方的殿宇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卫姬快步出现,瞪着夏元皓,“今日大朝,为何过来如此之早?”
夏元皓端着托盘,躬身行礼:“孩儿见过母妃。”
卫姬来到夏元皓身前,伸手摸夏元皓的脸,又在夏元皓的手臂上捏了捏,心疼关切的说道:“清瘦消减的这般厉害,这半年时间受了不少苦吧。”
夏元皓回道:“战场哪能是享受之所,孩儿瘦减一些也是应当。”
卫姬收手问道:“听人说,你曾为戎胥所掳,还被人折磨多日?”
夏元皓露出安定的笑容,劝慰的说道:“母妃多虑了,为戎族所掳是真,然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嘛。”
卫姬掀开夏元皓的袖子,短短的一截小臂,仅仅只是正面,显露的伤痕不下十道,重新将袖口拉下将手臂盖住,转而抚摸托盘里的虎印,说道:“听说你把领地选在了彭泽?”
夏元皓点头:“彭泽的位置好,虽诸多势力交织混乱,然其居于天下诸国之中,彭泽的土地好,虽现没于茫茫水下,然水患可治泥土肥沃,为了能得到彭泽为封地,孩儿可是花了数不尽的心思啊。”
“哼!”卫姬鼻子重重发声,“卫有商旅来往于诸国,进出经过彭泽的次数不少,知晓彭泽之中的嗜杀匪盗遍布,欺为娘是久居未出宫的深宫妇人,你刚刚才能动弹又想挨揍了?”
“母亲息怒!”夏元皓躬身行礼,“费尽心思是真,不得不如此选择也不假。”
无奈的看了夏元皓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里风大寒冷,进屋说话吧。”
“好嘞!”夏元皓的眼睛一亮。
把手里的托盘交给小新,夏元皓跟在卫姬身后,迈步走过门槛,入眼的是许多坚果,很有自觉的抓起一把杏仁,美美的吃了好几粒。
“还是母亲这里的东西好吃。”夏元皓坐在桌案上,细嚼慢咽的同时,赞同的说道。
卫姬把装杏仁的碟子端走,呵斥夏元皓:“都是侯爵封君之尊了,还敢这般失德无礼,盘坐案于母前,要是让你的王叔们知道了,小心你的爵位和封地都没有了。”
夏元皓不再坐在桌案上,他做在地上,吃着手里的杏仁:“母亲不要再说孩儿了,孩儿能陪伴母亲的时间不多了。”
卫姬把手里的杏仁放回原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按照祖制,君王血亲之子,十六岁可封爵,若有军功得封地,十八岁就藩。”说道这里,夏元皓面色复杂,“然今日在太极殿外,符相当众夸耀孩儿,这就让孩儿不得不尽早离去。”
“你还能待多久?”卫姬的脸色微变。
夏元皓回道:“最多三日。”
“你幼年离家,挣扎着求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