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强回到营内,突然想起来,说好的令符呢?
这神棍到底还是忽悠了自己!
正气着呢,马强突然觉得自己胸口有点搁着慌。
他一摸,一个令牌被他摸了出来。
令牌一面写着太平,一面写着黄天,上面刻着日月星辰,恐怕就是那个什么令符了。
???
张角什么时候放到自己怀里的?
马强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刚刚要是张角想杀自己,恐怕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自己要不也找个师傅学学武吧...
以前马强觉得鲜于辅他们的武艺也就那么一回事,不学也没关系。
认识黄忠后,只觉得黄忠的箭术神奇,但总觉得箭术到底是不如手枪。
看到了张角的本事后,马强心中的中二魂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要不等会问问赵云吧。
马强将这令符小心收好,这东西日后恐怕是能派上大用场。
——广宗城
张梁看到张角平安回来,惊喜的问道“大哥回来了?那马强没有为难大哥吧?”
“无事,我已经求来了马强师门中的秘药,宁儿怎么样了?”
张角一边快步走向张宁的病房一边问道。
“不太好,身体还是很热。”
“希望这秘药能有用吧。”
张角按照马强的嘱咐,将药丸一边捏碎洒在了张宁的伤口上,一边用水让张宁服下。
做完这些,张角突然双目一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啊呀一声摔倒在地。
张梁急忙上前扶着他,张角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肝部,苦笑道“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我这个身体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说着,张角的额头上冒出无数的汗珠,可以看出他极为的痛苦。
“大哥,大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大哥!大哥!”
张梁的泪珠不断的往下掉,这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此时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大哥的身体,大哥自己知道...去,扶我到床上,把所有渠帅都叫来!”
“大哥,我不叫,你不要乱想,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张梁自然知道张角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疯狂的摇着头,泪水却一下也停不下来。
“你想你大哥死不瞑目吗?去!”
张梁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张角,嘴唇颤抖了一会,然后将张角抱起来,小心的放在张宁边上房间的床上,然后说道“大哥,你先休息一会,我这就去通知弟子们过来。”
张角迷迷糊糊,只觉得天旋地转,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是黑夜,自己的床边,张梁正看着自己。
“大哥!大哥你醒了?你觉得好点了吗?”
张角笑了一下,安慰的拍了拍张梁的手,然后看向张梁的身后。
张梁的身后,数十个黄巾渠帅、弟子坐在地上,地上到处可见湿痕,可见他们刚刚都哭过,又怕吵到自己。
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没想到最后却要让这些弟子担心。
也真是失败啊。
“三弟过来,大家都近一些,我来给大家最后说下道。”
张角被张梁撑着,开始说起了太平经。
大约说了一刻钟,张角有些累了,笑道“罢了,只能说到这里了,接下来,就说说我去了之后你们该怎么办吧。”
“大哥,你不要胡说,你是大贤良师,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张梁抱着张角,不断的摇头,张角笑着拍了拍他,然后说道“大哥是大贤良师,不是神仙,死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三弟不要如此了,我走后,孩子们和宁儿都要你照顾。”
说着,张角看向其他弟子说道“孩子们,贫道自从得天书以来,符咒治病,以善道教化天下,至今已近二十载,我太平道也从我们兄弟三人,变成了如今的三十六方,百万之众。
从甲子年起事开始,也有乡老问我,为何要反。
是啊,我张角如果不反,日后不说和孔老齐名,也能和庄列并论。
但我张角,要的不是名声,我要的是天下所有人可以不挨饿,不受苦。
你们可知,太平道扩张的越快,我越是难过。
因为这就代表这大汉天下的子民过的是越来越苦了!”
说着,张角仿佛看见了那一次自己带着张宝、张梁在冀州传道的一幕。
那些自己怎么救都救不完的病人,那些饿到吃面土吃到活活撑死的尸体。
自己就算传一辈子的道,这个世界又真的会变好吗?
“所以我带着你们反了...只恨我张角缺才少德,没有带着你们杀进洛阳,掀翻刘宏的龙椅,我恨啊!!”
说着,张角咬牙闭目,泪珠从眼皮中滚落了出来。
“我走了之后,你们要秘不发丧,城中一切由人公将军主持,三弟你记住,死守待变,大汉朝廷内部并不团结,党人和十常侍还会再次内斗,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如果你们没有等到那一天,城就破了,如能逃走,就往西边逃,逃到母山上去,母山横行千里,官军进不去,你们大可在山上躲避。
如果逃不了,就去城北,找马强投降。”
“大哥,马强可是杀了二哥啊!”
“沙场之上,生死自有天命,怪不得人,我已经将我的令符给了他,你们投了他之后,要对他如对我,明白吗?”
“大哥的意思是让那马强当我们的教主?”
张角摇摇头苦笑道“他不会答应的,我看的出来,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