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仙长如何搭救?”
甘始笑着说道“袁绍此人,好名爱利,韩馥如此低姿态,他必然不会直接杀了他,而是会逼韩馥自尽,以免世人议论。
只需让贫道在其身边护卫,贫道自能在关键时刻,救其出冀州。”
耿武问道“难道就不能阻止袁绍入主冀州吗?”
阻止了袁绍,我青州岂不是出师无名了?
甘始心中暗笑,脸上挂着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韩使君已经让出了冀州,此时冀州之印已在袁绍之手,大势已定,天命不可违。
但袁本初无故夺人基业,日后自会付出代价,尔等既忠心于韩使君,不如到时随贫道一同离去如何?”
耿武二人更觉得这赤松子的话高深莫测,心中不由遐想连篇。
闵纯突然怀疑道“仙长当真不是袁绍的说客?”
“贫道对天发誓,如贫道是袁氏说客,有如此檐!”说着,甘始猛地对耿武一屋檐挥动拂尘。
躲在边上的甄俨却偷偷用力猛拉藏在地上的一根细细的钢丝透明丝。
众人只见那屋檐猛地炸开,雷火四射,一块飞瓦甚至飞到了甘始的耳边,差点把他耳朵削掉。
火药好像放多了
甘始嘴角微微抽搐,这火药的量还真难把握。
最为后怕的却是甄俨,他看着手里的钢丝这是自己做的??
甘始脸上不动声色,收回拂尘,看向耿武、闵纯,这二人再也不敢对甘始放肆,眼神中全是恭敬。
这是真的神仙啊!
同时二人也对甘始说的话再无疑问,放弃了刺杀袁绍的计划。
——次日
袁绍率大军来到了邺城,看着在城门外恭恭敬敬迎接自己的韩馥,袁绍心中的激动简直难以言表。
终于成功了!
你韩馥昔日卡我钱粮,今日还不是拜服在我袁本初的脚下!
韩馥的车马来到韩馥面前,袁绍也不下车,就这样居高临下的说道“韩使君,你这是为何?我只是想回渤海平乱,你看看你,误会了!”
说着,袁绍拿出冀州牧大印说道“在下绝没有想夺你冀州之心,还请韩使君拿回去!”
真的?
韩馥连忙抬头,却看到袁绍身边的颜良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已经拔出了一指,吓得他急忙低头说道“馥自知才浅德薄,不敢窃据冀州,何况在下本就是袁氏故吏,还请本初勿要推辞!”
听听,韩馥让冀州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韩家世代都当过袁氏的下属,按道理就应该继续当老袁家的臣子。
四世三公的袁氏招牌,在此刻发出了最亮的光芒。
袁绍这才抚须点头,叹道“既如此,不才也只能暂居高位,待有才之人出现,必会拱手相让!”
耿武和闵纯看袁绍如此做作,都气的手握宝剑,恨不得斩了袁绍,但又想到之前甘始的嘱咐,只能低下头,暗暗在肚中诅咒。
“袁本初!你以为河北无义士了吗?”
这时,城头上传来一声大喊,众人看去,却是治中李厉。
李厉头发散乱,红着眼睛,在城头指着袁绍喊道“吾主虽降,但河北未降,袁本初,你无故夺人基业,日后必有他人夺你袁氏江山!”
说着,李厉猛地一跃,以头抢地,撞死在了袁绍的车边,脑浆迸裂,粉色的脑浆和血液混合物慢慢流到韩馥的身边,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绍更是气的发狂,骂道“疯子!丢出去喂狗!”
自己这场大戏居然有这样不和谐的东西,真的是岂有此理!
袁绍继续进城,带着兵马来到州牧府,却看到州牧府外一人持枪披甲,站在门外。
“程奂,你要做什么?”沮授不忍再有同僚丧命,走上前想拉走程奂。
程奂猛地将长枪一刺,抵住了沮授的喉咙。
“背主逆贼,安敢和我说话?”程奂看了一眼韩馥,微微叹气,再看向袁绍道“袁本初,你欺我主懦弱,夺州并郡,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河北有多少豪杰!”
说完,程奂挺枪上前就要刺马车上的袁绍,边上的文丑急忙来救,钢枪后发先至,挡住了程奂,接着颜良上前,一刀将程奂右臂砍断,程奂不由叫痛摔倒在地。
“无谋莽夫,田丰何在?”袁绍大声喊道。
田丰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叹气走了出来。
“将其拿下去,杖毙!”
田丰抬头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暴虐的袁绍,不由感觉心中一凉。
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的明主么,自己日后进言触怒了他,他会一笑了之,还是像韩馥一样疏远自己,还是
田丰不敢再想,带着军士拉走了程奂,袁绍回头看向后面一群和韩馥一起低着头的原州牧官吏,吸了口气,说道“进府!”
随着袁绍进入冀州州牧府,袁绍正式成为了冀州牧。
袁绍也的确没有亏待韩馥,表韩馥为奋武将军,但既没有兵,也没有官属,还让韩馥住在原李厉家中。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袁绍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安排人事。
大殿之上,众人都其乐融融,知道马上就要封官拜将了。
袁绍出手也的确大方,为了酬谢河北士族,拜审配为治中别驾,并总幕府。
拜田丰为别驾,总理政务。
拜沮授为从事祭酒,这算是从事中第一人。
同时对各郡郡守,也暂不调动,以安其心。
对元老之人,袁绍也没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