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离门最近的家伙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怪叫着朝修直扑了过去。
修看都不看他,朝安所在的方向迈了一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待那家伙靠近他的身体后,他把刀灵活地一抖,铁制的刀鞘尖就直接捅上了那家伙的肚腹。
这一下撞击,那家伙虽然没出半点血,但疼痛程度可想而知,他嗷地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伏在地上凄惨地哀嚎起来。
修目不斜视,朝安走去。
屋里的人此时都回过了神来,三个人一同扑上来,想用刚才制服夏绵的招数来制服修。
修一点儿要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任凭这一男两女三个人像猴子一样吊在他的脖子上和身上,他的步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只是步子看上去略微沉了些,其他一切如常。
但是,在一个人准备下口撕咬他的肩膀,另一个人准备扳着他的脖子往后拗的时候,修有动作了。
他直接用自己的头砸在了那个挂在自己身上、并试图用胳膊制住自己脖子的人的脑袋上,这一击让那人直接晕了,软塌塌地从修的身上滑了下去。
那个准备去咬修肩膀的女人,刚一张口,腰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她张大的口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修算计得很清楚,他提膝击打的位置,是女人的肾脏部位。
击打这个部位,轻则剧烈疼痛,人的身体会呈反弓状,完全丧失抵抗力,重则腰椎神经损伤,内出血、肾破裂而引起死亡。
修清楚自己所用的力道,这么一击。女人失去反抗能力是一定的了,他尽管愤怒,可是,他的头脑还算清楚,要把安带走,这是首要的任务,至于这些碍事的蝗虫,略施薄惩就好,反正,这些人都是疯子。不必怜惜,也不必赶尽杀绝。
修知道,他们后面生长着一只强有力的推手。要不是这只推手,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从这一层来看,这群人也是有可怜之处的。
因此,看着女人捂着腰部满地打滚的时候。修所做的,只是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便跨过她的身体,顺便把紧抱着自己腰部,试图啃咬自己背部的女人的头发一把揪在手里,猛力掼翻在地上!
女人一下子被摔蒙了。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一时半刻是站不起来了。
但这些人都是疯子,疯子的思维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是揣度的。平常的人。看修只是做了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一连串制服了四个人,肯定能明白过来,修不是个普通人,至少不是夏绵那样的。能被麻雀战和人海战术制服的等级。因此,正常人会做出的选择是马上逃命。或是象征性地反抗几下,再择路逃跑。
可是疯子不会这么想,他们的思维是直线型的,一旦接受了什么指示,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他们眼里看不到同伴的凄惨模样,他们只能想到,自己要完成任务。
他们现在的统一的任务,就是不能让安被带走!
他们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一样朝修扑过来,被修打翻在地也不肯罢休,还嗷嗷叫着往上窜。
修经过几番近身搏斗后,也清楚了这些人,他们除非全部被打倒,否则就会像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于是,他索性握了握手里的长刀,不再急着接近安,而是耐心地,一个一个地处理这些难缠的小鬼。
所幸,这些人虽然难缠,但身手实在只能算是一般,顶多有两三个力气比较大的,落在修的眼里,也是完全不够看。等到最后一个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时,修才快步走到了安的面前,一把把还盖在她身上的门板掀了起来。
他挺后悔的,刚才听到了走廊这边有打斗和喊叫声,才循声过来,从外面看向屋内的猫眼里看到了安,他脑袋一热,抬脚就踢了门,他没想到,门板会飞出去,还会压在安的身上。
等到把门板移开,修才注意到夏绵也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修先问了他一句: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夏绵已经忍了很久,几乎是忍到了身体的极限,才硬生生地扛住没有晕过去。因为他看到了修,便确定,自己是能够得救的。既然能够得救,他就决不能晕倒,否则,自己就会拖后腿。
他强忍了一阵过后,头晕感渐渐消退,但是头痛得厉害了起来,他听到修这么问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勉强用胳膊支着地面爬了起来,说:
“先别管我了,安她……”
说到这儿,夏绵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大变!
他脱口喊出了声:
“修!别……”
已经晚了。
修已经掀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门板,并顺手把盖在她身上的夏绵的外套揭了下来。
安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上衣和她被砸得错位了的小腿,毫无遮拦地出现在了修的视线中。
他的眼神渐渐地变了,由失而复得的淡淡惊喜,到看到安这副狼狈样的惊愕,等到把视线转移到她呼之欲出的双峰和一看就骨折严重的小腿上时,修的神情,叫夏绵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修注视着安,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微微颤抖的声线,问夏绵:
“是不是这些人弄的?”
夏绵从没听到修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听得出来,修不是被惊到了,而是因为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声音才会有颤抖的。
不过,就他的声音来听的话,他这座沉寂已久的火山,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喷出一片滚烫的岩浆,把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