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绵这个动作,脑袋嗡地一下,马上就把那把钥匙拿起来,朝夏绵的手里塞:
“夏绵哥你干嘛?你干嘛要拿这个?”虽然嘴上这么问,可哪里不知道夏绵此举的含义!
他还了木梨子家里的钥匙,意味着他在宣布,他与在场所有人的决裂!
可是夏绵的拳头捏得死死的,钥匙完全塞不进他的手里放弃了,想把钥匙塞进夏绵的衣兜,可是在她准备做出这个动作时,她细瘦的手腕被夏绵一把牢牢捏住!虽然也有练过,腕力很强,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不管是手劲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和已经成年了的夏绵比,更何况她擅长的是中短距离的攻击,夏绵这么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她不仅毫无反抗能力,手腕还被夏绵的手捏得生疼!
不理会连声地呼痛,夏绵定定地看着安,声音沙哑,但是极度冷静,刚才他的躁狂早已消失无踪,可是现在的夏绵,看起来更像是一块不可接近的冰,比刚才的炽热与敌意,更加叫人心寒:
“简遇安,从蓝马山庄开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你也是我最不信任的人。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可能再到这儿来了。简遇安,说实话,我怕你。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发生了多少事?你不怕吗?不怕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安的声音变得有些哀伤,可她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觉得我有权知道你的理由。”
夏绵的回答很冷漠:
“理由你自己清楚。”
安固执道:
“我不清楚。”
夏绵看着安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伤人的讽刺意味:
“那你就自己去找。你不是很聪明吗?”
安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声音中居然掺杂着一丝不稳定的颤音和哀求的意思:
“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安的声音,听得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心酸。
在他们的印象中,安哪里求过人?
可夏绵对于安的态度完全不为所动:
“我不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人?”
撂下这句狠话后。夏绵松开了紧攥着手腕的手,把她朝后轻轻一推跌了个踉跄,摔倒在了沙发上,那把钥匙还被她抓在手里。
她保持着被夏绵推趴下的姿势,回头愣愣地看着夏绵。
此刻的夏绵。却像是在看一群陌生人一样,环视了一圈客厅之后,转身就走,连半分迟疑都没有!
客厅里似乎静止了,只有江瓷在停顿了两秒后,拔腿追向了夏绵离去的背影。
龙炽在后面气鼓鼓地喊住江瓷:
“小瓷!别去追他!这个人疯掉了!”
江瓷头也没回。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指令: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龙炽说得没错,夏绵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和他们绝交?
但是江瓷想知道的是,夏绵疯掉的原因是什么?
在跑出木梨子家的别墅后,江瓷紧跑几步,从后面扳住夏绵的肩,声音中含着明显的怒气:
“夏绵,你今天是想干吗?”
夏绵的背僵硬得像是一块铁。对于江瓷的问话,他完全是无动于衷的状态,看得江瓷心头火起:
“你聋了?说话!”
夏绵终于有了反应。他扭过半个身子,刚才还停留在面上的冷漠,此刻已经被一种无奈的神情所取代。
看到这个样子的夏绵,江瓷也怔了,抓着他的手稍微松了些,口气也放软了:
“夏绵,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走,跟我回去,把话说清楚。别动不动就扔钥匙,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说到最后,江瓷的语气中已经有故意的调侃成分了。
说着,她拉着夏绵的胳膊,想把他拉回别墅。
可是,夏绵偏偏像一尊雕塑一样,扎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身高优势让江瓷费了死劲也拉不动他。
江瓷在发现自己是白费力气后,也放开了手,刚才才被压抑下的不耐烦此刻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你到底怎么了?给句痛快话行吗?”
夏绵看样子是想要张嘴说话的,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居然渗出了血来!
江瓷一看就急了,手忙脚乱地往外掏卫生纸,并埋怨起修来:
“修也真是的,怎么下手这么狠?”
嘴上这么说,江瓷却又心疼地在心里埋怨夏绵没眼色:
你又不是不知道修护食!你冲队长嚷嚷,还把u盘丢她脸上,这可不是找死吗?
夏绵在咳嗽了一阵后,喘息稍平,缓缓道:
“江瓷,今天我以为木梨子也会在,所以想以她的个性一定会出来问我究竟,没想到她今天……咳……不在……不过如果是你,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
这番话,听得江瓷莫名其妙,可她也大致能明白,夏绵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受到了刺激,才会有今天这样过激的表现。
而且,夏绵的话中,似乎在表明,要有什么事情告诉自己。
所以她不再开口,静等着夏绵开口。
可夏绵的第一句话,就叫江瓷险些没站稳脚:
“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和简遇安有关。”
江瓷一把捂住夏绵的嘴,看向别墅门的方向,确定那里没人之后,她才低声冲夏绵嗔道:
“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讲!”
夏绵拉开了江瓷捂住自己嘴的手,沉声道: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