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没有什么密道呢,是我想错了。”
几个人都回了房,江瓷把龙炽拽回了他的房间,三令五申他一定要把门锁好,等到确认龙炽锁好门,她却发现简遇安没关门,还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写着些什么。
江瓷出声喊她:
“安,你……”
简遇安回过头,她的脸色很差劲,但她还是笑了笑,对江瓷挥手道:
“去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了。我会关好门的。”
薛盛华坐在会客厅里,点着一支烟,焦躁地吸了两口,就把还有厅的玻璃茶几上。
现在是凌晨三点了。
刚才回到房间后,他本来想和王骆涵那个,毕竟滚床单可以联络一下感情嘛,没成想好不容易敲开王骆涵的门,两个人又是一番激烈的争吵,他被王骆涵甩了一个耳光,这不仅让他睡意全消,还让他憋了一肚子火,他连回房间的兴致都没了,在客厅里连吸了几根烟,体内飞扬着的荷尔蒙还是难以平息。
他把视线随意转了几圈,落在了还放在地上、尚没来得及挂回墙上的那些画上。
这十几幅画沉在黑暗中,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没心思继续深究,他恶狠狠地按着打火机的开关。打火机好像没油了,按了好几次都只溅出几星火星,压根没有点燃的迹象。
薛盛华咬着烟的嘴里发出一声烦躁的“啧”声。
这也是他这辈子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
一只手慢慢从他颈侧伸过,只一晃,利器撕裂喉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血的浓重腥气惹人欲呕。
薛盛华的瞳孔陡然放大。他看见了从自己喉咙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烟从薛盛华的口中落下,掉在沙发垫上,迅速被喷溅的鲜血染透。打火机也从他手中落下,滑入沙发底,发出轻微的啪喀一声,就没了声息。
他连一个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就彻底死去了,谁杀的他,为什么要杀他,他统统一无所知。
他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