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石墨菲】卷的最后,是一场惊人的战争戏——亚索根据亚托克斯记忆口述、一众枪手修饰的长篇群像。
本以为之前天崩地裂的艾卡西亚之战就已经无从超越,读者们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场惊人的、让人仿佛亲临战场的战斗!
一面是倾注了全力的飞升者和不断剥落战斗的墨菲独石,一面则是继续源源不断涌出虚空生物、照射着紫色光束的虚空裂隙。
这场惊人的战斗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天神战士都精疲力竭,但裂隙依旧没有消弭的趋势。
“我听见织母说自己能修补大地,用饥饿困住虚空,但前提是破坏裂隙的基石——而耐祖克则是说要奋力一搏。”
“在那之后,我一度做好了拿起武器战斗的准备,可惜一直都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天神战士都被集合在了独石上,那片还算完整的广场之中。”
“耐祖克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但我却看见所有天神战士都被带到了控制中心,然后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个全都精疲力竭。”
“在那之后,独石仿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一般,速度快得惊人——我们这些工匠被要求待在制定的区域,而独石则是在高空之上,依靠着速度,疯狂的躲避着来自于地底的紫色光束。”
“这一刻,我的心底似乎有所明悟——借口上厕所,我悄悄离开了指定区域,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
“我不敢说自己的身份,只能骗她说上次探亲假的时候被人委托送了一封信。”
“信是我自己写的,写在以绪奥肯等她。”
“我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骗过她,但这可能是她活下去最后的机会了——因为害没等我回去,独石就开始飞速下降了。”
“是了,我猜的没错,这就是耐祖克那家伙的打算,他就是一个狂暴而自大、从不肯接受失败的人,想让他认输,那可比杀死他还难!”
“巨大的独石如流星坠地一般,绕开了投射的紫色光束,终于在完成了最终加速之后,一头扎在了地下裂隙的基石之上,在可怕的爆炸之中,我昏迷了很久很久。”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了一副模样,曾经寄生在脸上的可怕生物,现在却已经爬遍了我的全身,我还能行动,也清楚的感知到了它的饥饿,但我却不想动,也不想按照它的渴望,去狩猎。”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赢,但从入眼处的黑暗来看,我们应该赢了,我现在应该在地下,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独石在不远处,而那该死的虚空也应该于此处被埋葬。”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醒来,他们大多是曾经不可高攀的天神战士,但和我一样,他们现在也不再是纯粹的人了。”
“和我相比,这些人恐怕心里会更难以接受吧?”
“相较于这些大人物,我反而更担心她——她回到以绪奥肯了吗?她相信我的那封信了吗?”
“没事的,她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我应该憎恨?我应该愤怒?我应该因此毁灭这个世界?”
“停下你的蛊惑吧——愚蠢的虚空!”
“我早就看破了你的把戏了,肮脏的虚空!你在试探着我的想法、侵蚀着我的思维,试图将这一切都化为自己的知识和力量——但很可惜,你们不是人,你们不懂我的感受,我的情绪,你们只是一群深藏地下的可怜虫而已!”
“哈哈哈,我不会遗忘我自己的记忆,也不会因为你的刺激而变得疯狂!”
“我也许会忘记我的故事,我也许会忘记我的挚爱——就像现在,我完全想不起她的名字,但我至少还记得一部分!”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我终于扯开了嗓子,用喑哑的声音嘶吼了起来——”
“我叫贾克·亚托克,太阳历一六二三年出生在维考拉,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就随着家族一起,沿着浩浩汤汤的可哈利河向东,迎着太阳的光辉,离开了那座花园之城。”
“所以,我的记忆开始于一座叫【廓之中,那是一座偏僻的小镇,中心广场也没有太阳圆盘。”
“虽然城外的可哈利河在太阳的照耀下,永远金光闪闪,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金子,而为了追逐真正的金子,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我的家族就再次启程,离开了廓兰德,继续顺流而下。”
“……”
“……”
书至此处,那一行行曾经在开篇时候出现的文字,竟仿佛真正成为了宛在耳畔的嘶吼,令读者悚然一惊——时至此刻,在之前艾卡西亚卷,无论是艾卡西亚施法者“宛若看破心灵的目光”还是虚空之战后天神战士们的逐渐疯狂,都终于完完全全的被串联在了一起。
而虚空这个起初只是被视为元素潮汐一般、具有破坏力的“自然现象”,也终于突然一变,成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在满身惊愕的冷汗之中,关于“我”的故事在这里终于戛然而止。
也许“我”剩余生命,最终只会在幽暗的地下一遍遍复读着自己曾经的过去,以此来抵御那惊人的疯狂。
至于最后一卷的【相忘江湖】,则是难得的再次回到了类似于探险笔记的形式,大致讲述了一系列的以绪塔尔传说,已经当初元**王的往事——她终身未嫁,并且终身都致力于发现更多的元初公理、探索更广阔的世界,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但在她终于去世之后,以绪塔尔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