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之后,四爷才放松了下来,管家在马车已经等了有好一会了,看着有些疲惫的四爷轻声的问。“爷。”
“嗯。”四爷点头。“先回府,人你送去了没?”
管家点头“送去了,现在已经在怡红院里了,银子也都给了。”
四爷再次点头,闭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思考起别的事情来,今日朝的时候,十爷是照常告假的,皇也未提及九爷的事情,就连齐世也没有再提及九爷,想来八爷的心是痛的吧?好好的一个队友就这样的损失了,好在性命还在,但终究是无用了些,九福晋再如何的折腾也不会似九爷那般有用的,况且齐世那个老狐狸有多照顾九福晋谁还不清楚呢。
回了府里,管家就像献宝一样的将已经挑选好的东西让四爷一一过目,得到了四爷的首肯才有了笑脸。
“爷,我们是现在就送去,还是等一等?”
按照四爷低调的性子,都是东西先送去的,这一次的情况太过特殊了,所以管家才会这么一问,四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偏袒安然的。“等一等吧,总不好空着手去人家府的。”
“奴才知道了。”管家欣然的点了点头,四爷的这个答案跟自己想的答案差不了多少了,凭借着四爷对安然姑娘的所作所为管家推算的都是对的。
四爷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蒙古的问题,自己怎么也都是要做两手准备的,无论自己去不去,有些东西和态度都是要拿出来的。“你去院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果蔬已经下来了,送与宫里一些,另外让福晋多备一些吃食,若是过几日皇去了蒙古,也可带着。”
管家心里一惊,皇这是有要去蒙古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去蒙古的人选都是不定的,而且留在京中的人多数也都是战战兢兢的,皇不喜阿哥们太过能干,怕篡权,又不喜阿哥们太过碌碌无为,觉得没能耐,太过窝囊,不会委以重任,这是个十分难以把我的分寸,管家是想问问四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抬头看了四爷一眼就咽了回去,四爷的脸一丝丝的表情都没有,想来是心中有了打算,自己也不讨没趣了,只能是点头。“奴才知道了,这就吩咐下去。”
“行了,你去吧。”四爷摆了摆手,已经站起来脱衣服了,衣服还是要换的,一会去安然那里也是要说一下和研究的,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安然总是能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他想听一听。
八爷回府就将自己关了起来,有些愤恨起自己来,早知道安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怎么自己就被猪油蒙了心做了那些糊涂事呢,一个九福晋而已,怎么就将安然得罪个干净了?今日朝中皇已经对安然另眼相看了,还不似从前的那种不看好,这一次自己是真真的下错了棋,可是事情已定了,只能是向后看了,皇既然要下蒙古如果自己不去的话,留在这里恐怕也做不了什么,还空让皇更是忌惮了起来,结党营私不是谁都能有好下场的,就如已经废弃了的太子,他也只是一个阿哥罢了,总不好再惹皇不快的,若是去了,那事事都要更小心才行了,与京中的书信必定不会来往密切的,若是被皇发现了,得不偿失不说,还白白的失去了表现的机会,八爷的头是越想越痛,皇的心思真的是太难揣测了。
十四爷收到福泉信件的时候,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了个粉碎,万万没想到八爷会如此对待安然,同一房间的年羹尧吓了一跳。
“十四爷,怎么了?”
十四爷先是看了年羹尧一眼之后,随即就闭了眼睛,喘了几口粗气。“没怎么。”
年羹尧挑眉,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问出来,最后只能是淡淡的开口。“那我先出去了。”
“嗯。”十四爷点头,没有看年羹尧,怕一抬头眼神就出卖了自己的愤怒。
八爷如此那么安然的日子会是如何的?答案可想而知了,拖着孱弱的身子,还要跟九福晋和齐世斡旋,安然能否熬到自己回去都未可知了。
想到了这里十四爷提笔就开始写信,第一封信是给福泉的,告诉福泉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来与齐世抗衡,另一封信是写给府里的管家的,吩咐管家找谁,说什么,具体到了日期,一切都完毕了之后,十四爷才抬头强制性的闭了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自己离安然那么远,离京城那么远如何能够护安然周全?万般无奈之下再次提笔写给四爷,言辞中未曾说些什么,只是提及到安然的安危,让四爷在可能的情况下保证安然的性命,这是一个弟弟对于兄长的拜托,相信四爷不会拒绝,就算是看在与自己的亲血缘的情况下,还有已故的十三爷的面子下,四爷都会对安然有所照拂的,这是十四爷最无奈的一封信了。
落笔的那一瞬间十四爷眼眶微红,替安然委屈,也替自己委屈,堂堂的一个阿哥竟然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究竟是有多窝囊?
看着鹰隼一只只的飞走,十四爷握紧了拳头,深深的觉得曾经的那些决定都是错的,先是没有将安然强行的娶进门,其次就是纵容安然的自尊心,若是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磨难?最重要的就是对八爷的寒心,十四爷的心是长在安然身的,这件事情旁人不知,可是八爷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对安然多加照拂一点,这也是兄弟啊,这就是那把龙椅的魅力吗?十四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