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
蓝前辈带着德昭老夫子还有一定要跟着来的敦煌君。
临近出门却是敦煌君要带着慕容随遇,显得片刻不让随遇远离左右。
却在这时,这位辈分奇高的蓝前辈却是一指身材高大的慕容子明说一起去见一见佛主。
所以成行之时便是五人了。
原本以为佛脉隐门妙利普明塔院会很远。
殊不知却是径直出了姑苏城。
来到了就是慕容随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曾经的那片枫叶林。
还远远路过了剩下半截石基的纵横峰。
远远可看见那湖里还有白鱼。
慕容随遇不得不看着带路的蓝前辈说:“前辈,这不是走到枫林了嘛。”
“对啊!就是要路过这枫林啊!”
说罢自己却是笑笑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我家就住在白云深处。”
这慕容子明真是胆大,直接接了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半句一出,却是连德昭老夫子都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子明,然后摇摇头十分无语。
那位蓝前辈显得十分窘迫。
匆匆说到:“走到枫林深处便可见得寒山,见了寒山便快到家了。”
刚刚说完,便见得青山绿水的枫林尽头,显出一片云雾之中的山林。
德昭老夫子却是整理了一下衣襟,显得十分正式。
敦煌君却是对着两个小辈说到:“这便到了十大洞天排第九的林屋洞天了,又号左神幽虚之天。方圆四百里,靠太湖。蓝前辈的家便在此处。”
说话之间便见的这蓝前辈手画符篆。
就在这云雾之间,恍惚间一群人便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
地上点点白兔,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远远见的便是一片片雪白的毛团。
这时候忽而传来阵阵钟声,一声比一声急切。
这位蓝前辈一路都很淡定,听到这钟声却是惊呼:“是佛主在召唤守护世家。”
说话间虽是急切,但是却没有失态。
只是脚下默默的迈步大了一些。
一行五人便眼见白云深处的那片人家不去了。
反而是走上一条小道,登山而行。
埋头赶路走了不短时间,却是来到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庙宇。
门口没有庄严的狮子座。
只有两座猴儿顶的灯台。
正在这时,紧闭的院门却是咯吱一声开了。
这时候却是一位白眉老僧领着身后两位沙弥弟子。
笑吟吟的站在了门内。
见得门外五人,面带欣慰,唱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领头大蓝前辈却是拱手弓了半个身子回话道:“没想到大僧来的这般早,却是蓝家来迟了。”
这位白眉大僧却是笑言一句:“未迟,未迟。令师早已见过佛主,正在叙话。老衲以为是佛子到了,是以来迎。”
说话间见得一人手持一柄银色长剑,身着云纹白袍。
目若星眸,面若冠玉,头上和蓝前辈一模一样一根抹额。
这人身材颇为高大。
就连蓝前辈见了都拱手叫了一声:“师尊。”
“静候佛子归来,佛主已经在清心铜殿点燃命香。”来人站的笔直。
这时候门外山径云霞寥寥。
云聚云散见隐约显出小道。
却见得远方阵阵惊鸿。
漫天云卷似被一网兜住。
枫林的落叶和微微细雨声,却看不见雨滴。
这冷清的庙里却是响起阵阵梵音。
“佛子回应了召命,即将登山而来。”白眉大僧本来有些紧张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这时候却是慕容子明心直口快:“高僧前辈,那位佛子都不知道在那方地界,就能这么快就来。”
听得边上德昭老夫子不停的皱眉。
蓝前辈却是示意不妨事。
边上身材高大的那位蓝前辈的师尊反而开口道:“大僧,这位小友说的对,都不知多少路程,怎会命香点起,就知佛子回应了召命,还能这么快登山而来。”
白眉大僧难得漏出笑了脸,慈眉善目。
“这位我佛座下佛子年纪虽轻,但已佛法入玄。天险恶地皆不能阻,往来三界便如舟船自渡!”
笑了一笑又说:“这位佛子当年入我禅宗不过三日便悟得佛法。老衲领路,他却是先自渡了,有宏愿渡众生苦难,因此未能入西方佛国净土,以佛子身渡红尘。”
说话间满是自豪,大僧这等年纪这等修行,难得有还能动心弦的事。
身材高的手持长剑的那位蓝前辈的师傅却是一声赞叹:“好悟性,好修行。”
这时却见得远处山径现一身着红色纳衣小僧,头戴番僧帽。
身前挂一串龙眼大颗粒的念珠。
左手持一个经筒,右手持一串天珠串成的念珠。
有些清瘦,虽远只能模糊看这相貌,却是一派好皮囊。
迈步间彩光娆娆,半闭目眉心来的一点朱红。
念经半开红唇白齿。
虽然单薄,却走得四平八稳。
众人的注视下却越发走的近前。
却是那位满心欢喜的白眉大僧见的这佛子来了。
反而痴痴的满脸悲痛,喃喃自语道:“天见犹怜,天见犹怜,天见犹怜。”
说话间便把持不住,快步走出了山门,终是泪水夺目而出,栽倒在地。
一代大僧,禅宗之主尽是悲痛不已。
原本清圣的佛地,这一会却是惊觉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