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桃山上传来一声虎啸。
这一刻魔君君尘缘堪堪一步踏上桃山地界。
一只吊睛白皮大虫远远的一直直扑而来,就在这时却是十数丈高大的君尘缘一挥衣袖,从中飞出十数点含光。
这一群寒光飞出后却是结成一片剑阵。
分成内外两圈,内圈一十二把,外圈亦是一十二把。
剑阵中间一个青气洋溢的敕令二字结成一个符篆凭空而立。
这时候那只白额吊眼大虫却是被巨大剑阵压下,那大虫半丈高下三丈大小的身躯被这随手一个剑阵压得吱吱作响,终究是不敌,一声嘶鸣的惨叫被压的趴在地上。
虽是被剑阵压下,这一身白皮,金色眼眉的白虎却是撕咬连连,猫咪一样扑腾,只不过口中不停的裂齿低沉嘶吼。
右边袖子里的敦煌君众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过早就被嘱咐过过桃都山的时候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动作。
所以就是看到这只神兽被魔君君尘缘衣袖一挥就发出剑阵拿下,一向自负的敦煌君都自愧不如了。
正在这时候那白虎撕咬的吼叫声终究是慢慢低沉下去,发出经不起剑阵压力的呜呜呜声。
远方那遮天一般的桃树下一道黑色光华闪烁,却是落在近前,一位一丈高下白面的战将。
全身上下一袭黑衣战袍,神情有些闲情雅致的,就算是看到自家金眼白虎被剑阵压得抬不起头趴在地上这会依旧也是面色和蔼。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暗示一般,黑色战袍的神人却是笑着开口:“金睛你不要吵闹,我与你求个情就是了。”
然后却是对着魔君君尘缘巨大拱拱手道:“道兄,还请放了我这金睛白虎,快被道兄你的剑阵压死了。”
魔君君尘缘十几丈高下的身影就只是一步踏上桃山,然后却是一步未动,见得来人说话却是面色平静回问:“神荼了,让他来给我开门。”
边说话却是左手遥空剑阵又加了一份力气,那吊睛白额大虎却是支持不住,终于脑袋落地趴下老实了。
这时候却是在那剑阵中央形成一道剑气,慢慢凝聚。
见得这等变故,黑色战袍的神人却是面带苦笑,朝着远方桃花下吼了一嗓子:“神荼你要是再不来,我的金睛白虎就要被宰杀了。”
这时候远方的桃树下再起一道金色的光华,就是在这幽冥之地也不减半分,依旧是闪耀夺目。
落地后却是也是为中年神人,身着斑斓战甲,面容威仪气度不凡,看了一眼那白虎的惨样却是把手中金色的战戟重重的朝地上一插。
开口却是不怒自威的说到:“这位道兄,还请先放了郁垒的金睛白虎,你快压死他了。我们兄弟在这桃都山除了这一株大桃树和金鸡外就只有这金睛白虎作伴了。”
这时候依旧身形十数丈高的魔君君尘缘却是淡淡一笑道:“还请神荼郁垒二位帮我开门,我去幽冥有要事,不上黄泉路终究去酆都太慢。”
说完却是那剑阵中央的那一道剑气便要抛飞而出,那巨大的剑阵却是本就压得那三丈大小的白虎支撑不住,这时候这一道剑气却是逼命一般压在白虎脖颈间,要刺下去一般。
神荼郁垒对视一眼,眼前这神人是玩真的,一脸无奈后只好遥遥对着巨大的酆都鬼门关各自发出一道符印,那接天一样的巨大山壁缓缓列出一道门扉,看样子是刚好够魔君君尘缘这高大的身躯而过的。
本来双锋对持中成关门,巨大的山壁简直要仰着头看到无尽的黑暗空中,但是只能看到巨大山岳的虚影。
这时候在两个符印的催动下见得开门。
魔君君尘缘却是一步退出桃都山的地界,两个闪烁便快到了巨大石门之前,刚好开出一道这十数丈高大身影能过的门缝间。
身影刚刚跨过鬼门关,远远却是传来一句:“多谢神荼郁垒两位大神,不打扰二位下棋了。”
说话间,那压得白虎趴地动弹不得的巨大剑阵却是在二十四道光华一闪后,压力顿减。
只不过鬼门关上巨大的身影也不见了。
这时候那金睛白虎却是瓮声瓮气对着神荼郁垒说:“他身上有生人气息。”
神荼没好气的一chōu_chā地的大戟,懒洋洋说了一句:“你还想吃他袖子里的生人,我们追上去打得过嘛!他带着土伯面具,乃是以幽冥主宰过门的,不用猜也知是那左道教主了。”
郁垒也是摇摇头,一手抚这白虎头摇摇头道:“左道教主不是死了嘛?”
像是自问自答“也有可能是新任教主。前些年那个病痨鬼却是难缠难缠,棋下的好就算了,每次来这幽冥地界却是一路大小下注赌博通杀,就算是想不认账都不行,还打不过,打不过的。眼前这人他之所以要我们开门,就是不想缩小身躯过这鬼门,免得袖中带的人漏出阳气,已经很多年没见敢带生人下地府的人物了。”
说完话的神荼郁垒对视一眼,却是一人一道符印,把那半开合的鬼门弄得一道缝,只怕那人回来就不好过这门了,心照不宣的坑那人一把,自家的面子岂止是那么好落的。
正在这时一道青色剑气弥漫的大虹遥遥飞驰而来,神荼手中大戟堪堪一道神光打出,就被那一道剑气击的粉碎,然后便听到郁垒身边那白虎一声哀鸣,就见得巨大的虎爪上一条口子冒血不止。
这时候金睛白虎一脸小心愤恨的舔了舔这爪子上的血。
神荼郁垒对视一眼,却是不得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