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明颇为好奇:“难不成是那光明教主复生。”
未等自己父亲训斥,却是自己的二叔欧阳浩钧拖着劳累的身躯捂住他的嘴。
然后说到:“明儿不可妄言,这等事不可当做玩笑说。”
便是陆老祖也连连点头。
这会儿见得马车要转向了。
却是欧阳正明正要奋力挣开自家二叔的手。
欧阳家主却是拱手道:“改日要是慕容少侠路过这夔州,还请到欧阳家喝一杯水酒。不论正魔,两位公子此次都是救了一城百姓,欧阳家代他们谢过。”
说罢却是拱手弯腰一礼。
这一下就是陆老祖也不得不拱手示意谢过。
骑驴的随遇回头以望马车,却是车中的慕容子明大声道:“谢过诸位好意,改日路过一定拜访。”
然后却是这欧阳家主又说一句:“能否请车中那位高人现身一见,欧阳浩真逾越了。”
却是车架微停,慕容子明从窗户探出头来:“魔君不愿与各位叨扰,此行有要事。告罪了。”
说完却是拱拱手。
然后却是出了车架摘了灯笼,朝着随遇招招手。
随遇随即上车依旧在赶马车的位置坐下,却是过了小会子明也出来并排而坐。
这时候子明朝着牛余德喊了一声:“余德先生,可以启行了。”
说完却是牛余德,牵着驴子在前面慢悠悠走,然后这一驾马车慢悠悠的跟着。
欧阳正明终于挣脱了自己二叔的手,然后说道:“这个灯笼像是故意挂给我们看的。”
身边几位家住和长辈皆是点头。
陆老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听陆羽说起过,车架中定是那位棋平大官子的魔君,听说长期抱病。难道是他收了这慕容子明公子,这就说得通了。如此算这慕容子明确实是这一代的魔宗首徒。”
丹阳子道长与破戒花和尚齐齐问道:“为何,又不是教主弟子。”
陆老祖笑道:“说得通,说得通。定然拜师是拜的那位故去的光明教主,然后这代师自然就是现在不管教务的魔道最高象征,也就是这位魔君。所以慕容世家才不得不把这慕容少侠逐出家门。”
欧阳家主转头一连惊讶的问道:“陆先生的意思是敦煌君因与十七先生私交甚好,便把家中后辈拜师于他门下了,然后木已成舟,慕容世家不得已不得不这样处置。照您这样说敦煌君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陆老祖苦笑一声:“那位琴中藏剑的小敦煌便是敦煌君借给姬家的,然后才会斩杀我家客卿。这种事当着德昭老夫子的面做的,看样子那位泽世明珠是对老夫厌恶不已啊!”
欧阳浩钧却是回头问道:“陆先生要计较此事?听说是先生先不守规矩挑战姬家的,这敦煌君的高徒能把姬家百剑练到契合剑阵的地步只怕说不准就是姬家人。”
陆老祖比吃了苍蝇还晦气的表情:“哪里还能计较,这蜀中锁妖塔还需一行,就算是想计较,你看老夫有那个空嘛!而且那小敦煌把姬家百剑练的如姬家嫡传一般,说不定还真是姬家弟子。老夫只是从他背后那柄灵剑认出来的,难道还找上门去让德昭老夫子治罪。”
说完却是无可奈何一般摇头叹息。
顿一顿道:“我这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客卿又恶心。这正人君子什么时候也这般计较了。”
欧阳家主眼色倾斜道:“陆先生这是后悔了做这一方仙首。”
陆老祖左右为难:“只好拱拱手道,算了算了。还是先处理眼前事,陆家弟子听令,在此处固守镇妖塔听从欧阳正明小友的调遣,我等还需去支援蜀中那座锁妖塔,三位先生都需休养,你们平时不要太过打扰。”
然后却是朝着丹阳子道长还有破戒花和尚还有这位欧阳儒士拱手致意。
随后祭起飞剑瞬间远遁朝着蜀中去了。
见那陆老祖走了,却是那黄陈两位家主回了夔州安置百姓。
这欧阳家主却是让自家二弟几人回夔州城安置休养,只不过几人皆是摆摆手说到要等接替自己的人到了才能回去。
欧阳家主却是说荆襄还有事,需要再去,把家中小辈却是叫道一边细细嘱咐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既不要和陆氏起冲突,也不要过度亲近,目前还算是外来户,先看看表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