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依旧灯火通明。
慕容府参合山庄今夜却是静悄悄的。
家中自德昭老夫子带着家主辽东君慕容泓一起走进了一个幽静的别苑。
这别苑规制非常,便是那院门口那一对狮子便是十八个发髻,要是让旁人瞧见便是大大的逾越礼制了。
只不过对着庭院中住着的那位来说,这只得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件事。
因为进的这院子,就会发现不论是这诸多摆设还是一应器物皆是逾越了礼制的。
这在守礼的慕容家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常见。
只不过一行的两人不论是德昭老夫子还是家主辽东君皆是缓缓而行,行道那一排草庐屋舍前,却是德昭老夫子诚声说:“秋荻姑姑,表弟的伤好些没。”
屋舍内的那一位看起来比德昭老夫子还年轻一点的中年美妇却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凤皇这小子下手太重了,我儿已经堕境到勉强只能维持在合道的边缘,早已不是陆地神仙的境界了。”
像是思虑半天又说道:“德昭你也是个稳重人,怎么今次让我儿伤的这般重。那足上的蛊毒要是再不解,只怕就要残废了。”
德昭老夫子虽是在屋舍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责怪之意,于是拱手说道:“此事怨不得我,乃是表弟肆意妄为刺杀姬大先生,姬大先生说这算是小惩告诫了。至于解蛊让自己想办法,郑掌印让我带表弟回来,也只是因为这姑苏城中有一位能解这蛊的人。至于那个给姬家的交代,我们都不能替姑姑你做主。”
屋内那中年美妇一边用汗巾打湿水然后敷在这妖艳无双的国师脸上,细看还真是一对母子,长得有那么一半一半的相貌,难怪国师身的一副好皮囊。
然后却是朝着屋外说道:“德昭,我亦知道这次是莲花胆大妄为了,那你还不快去请那一位能解这蛊的人。难道真要我为此事跪下来求你这位帝师不成。”
德昭老夫子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却是慕容氏的家主辽东君慕容泓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拱手道了一句:“姑奶奶,叔父已经亲自去了桃花坞不下三次,那人最近不在城中。还是桃花坞隔壁那卖酒水的店家说的。”
顿了一顿却是挺直腰板又说了一句:“姑奶奶,我尊敬您是长辈,又为国师这伤着急,所以不愿与您多说对错,此次怨不得叔父。若您自觉是贵妃,那么还请移居神都洛阳吧!”
听到这话却是屋内那位贵妇眉头稍紧,然后淡淡说了一句:“慕容家的后辈也变得这般无礼了!”
辽东君却是难得一笑:“说起无礼,怎么算我也比不过国师!一句话,若是您觉得是贵妃便请移居,若是您自认识慕容世家的姑奶奶那边从今以后不得擅自干涉朝政,还请您自重身份。”
说完却是对德昭老夫子伸出的手视而不见一般道:“国师,此处乃是慕容氏的别苑,是修给姑奶奶住的。虽然国师你有伤,但是这样住在这里终究不妥。还望国师自重!”
躺在躺椅的国师莲花生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一笑道:“我住在我娘亲的居所,没有什么不妥的。”
听到这话就是那位慕容贵妃却是难得笑意不减,反而有些忧愁。又看了看那僧袍下已经开始肿胀的腿。
这时候莲花生还欲说话,却是听得一声:“孽障莲花生,你躲到我这慕容氏还敢如此放肆。”
说话间却是那一日所见须发皆白的那一位慕容老者一身宽袍大袖缓步行来,这一下便是慕容德昭老夫子亦是拱手道:“伯公你怎么来了。”
这老者身后却是敦煌君持湛然留机慢慢跟随走来,却是和辽东君眉眼间相视一笑。
一身白袍的的老者就在这庭院间一挥衣袖,轻轻吹开几片落叶,却是说道:“国师莲花生该死,德昭你却把他带回来了!是要天下大乱还是要慕容世家满门灭绝!那一位人老成精的郑监怎么不带回洛阳去,论亲疏,他们是师兄弟。论这次对错是非,慕容秋荻此次算的上是纵子行凶,是也不是。”
这老者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是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慕容世家这一位半步大宗师却是从一出场就给屋内母子二人压迫感非常强。
这时候那位慕容贵妃终究还是受不住这压力,不得不打开门扉。
在夜色下一身宫衣,头上却是没有多少华丽的头饰,反而十分淡雅。
这慕容贵妃稍稍施了个万福,却是对着这位半步大宗师说道:“为了犬子,深居简出的慕容.....”
还未说完名讳却是听得这一位半步大宗师却是一声:“住口,我也不与你多说!就实话告诉你吧!听凤皇所说此事的来龙去脉,桃花坞内的那个人也是不会为国师莲花生解蛊的。慕容世家清清白白,容不得这么多阴谋诡计。还请三日后国师你跟着朝廷的人一起走吧!”
顿了一顿却是说道:“此次国师预谋刺杀姬大先生的事,慕容世家也牵扯在内。待那一位魔君回来,德昭带着泓儿亲自去请罪吧!若是那位魔君降罪,慕容世家照做就是了。”
这时候屋内的莲花生却是笑吟吟,然后浑不在意道:“原来堂堂慕容世家这般惧怕魔道。”
慕容世家这位半步宗师却是笑了一笑道:“国师啊国师,你以为依仗的那一位魔道巨孽已经十二年未现身了,当今魔道事物全权交给阴天子处置,难道你还以为是他不愿意现身,只怕更多的是不能吧!按照古老的记载,地火天坑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