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的无话却是让这道隐纵横子大感头疼。
这些日子他可是领教到了这君尘缘的百无禁忌,真的就是左道三千,十足的大魔头,各种癖好就是他这清心寡欲道家高士亦是受不了。
脾气火爆些的儒藏卿万卷没挨过几日就逃了。
这君尘缘对释尊法明王来说简直就是时时的魔考,这金刚明王亦是招架不住,不得不菩萨低眉,只说教中还有事先回光明顶。
倒是卿万卷义气一点,约好过几日和纵横子换班。
正待道隐纵横子想怎么岔开话题,送这小祖宗进石窟的时候。
这君尘缘主动开口道:“老夫子,素闻慕容世家藏书颇丰,又知礼明仪。能否借几部书看看,无论是三教九流,医卜星象,机关术数皆可。”
慕容老夫子闻言先是一愣,摸摸胡子沉吟道出:“慕容世家天一阁欢迎君先生来访。”
慕容恪也是吃不准这君尘缘是男是女又不好贸然询问,只好以先生称呼,对他来说却是实打实摆低姿态来和一个后辈说话。
听到天一阁一访,君尘缘咯咯笑的甚为开怀说到:“慕容老夫子,你看我这残身是有能力到处走的嘛。”
君尘缘这说话闹得慕容恪也是有点尴尬,还未待慕容恪开口,就又听到君尘缘开口道:“非是要看你慕容家的武功秘籍,只是想看看藏书,各种杂书皆可。就算是武功秘籍,你看我这能练嘛!”
听着语气这君尘缘还是没有修为的,至尊一行以及慕容家二少一老皆是一愣。
君尘缘淡淡开口道:“圣教主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文韬武略名满仙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卦术数样样精通。医卜星象五行阴阳,奇门遁甲皆若掌中。儒经佛法道藏巫祝,问剑天下谁堪伯仲。与他而言,我就是个闲散废人,只是闲来无趣向老夫子借几本书看看。”
听他这一通抢白,倒是闹得好像慕容老夫子很小气。
辽东君慕容泓见自己叔父有点尴尬不好接口,于是主动开口说:“此事容易,以后让瑶儿随遇子明回桃花坞的时候带过来就是,不用让君先生劳累。”
辽东君开口君先生的叫也是吃不准这君尘缘是男是女。
这一开口不由得让道隐纵横子心里暗暗着急:“只怕诸位这是自己送魔头嘴里了。还连带送上三崽。”
这时候君尘缘像是看透了纵横子的心思,直说道:“道隐哥哥不必这么挠心,我也只是看看杂书,不耽误你的正事。一会那子明小友买回吃食了你记得付钱。诸位,还有慕容夫子,尘缘残躯不胜劳累,先回去休息,诸位与道隐哥哥叙话,容尘缘告退。”
这时候道隐纵横子的心间响起一个声音:“我们彼此不干涉,亦不坏对方的事。算是一胞的亲情,不用谢我了。”
这时候老夫子开口:“君小友请随意,天一阁的书除了慕容家的秘藏,皆可由三个竖子带过来给你看。”
道隐纵横子听到此语,简直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恨不得直呼老夫子不要上当受骗。
憋闷的瞬间在心底再次响起一个声音:“道隐哥哥,尘缘以诚待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正待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堵在了嗓子里如鲠在喉。
君尘缘自己滚动轮椅,又缓缓的向桃花坞石窟行去,一转眼已没了身影。
这时候至尊夫人孙十娘终究是女子,心软,小声说到:“纵横先生却是为了陪同我等叙话,也不送送这魔君,他这行动多有不便。”
这话虽然提到魔君,更多却是落到了行动不便上,恍然没有在意这魔君头衔在整个魔道的崇高象征。
仿佛就是埋怨纵横子不知道疼惜佳人,浑然忘了正魔对立的立场。
道隐纵横子一声浅笑说道:“我代尘缘谢过娘娘关怀,这些许小事,尘缘却是不需我等帮忙的。终归自立一些遇到磨难时会更好过一些,我圣教中人多有不少时候是需要历劫苦难的。”
见道隐纵横子说的理所当然,在场的至尊李治,老夫子慕容恪,辽东君慕容泓,雁门君慕容麟却是都不太好说什么。
老神在在的郑监摇头晃脑的倒是说了一句;“若是早两百年遇到这么个妙人,就算是老夫也一定会觉得老天不开眼,天残地缺到如此佳人身上。这两百年终归是看惯了生死离别,心都冷了。”
至尊娘娘孙十娘却是捂住口笑道:“郑师傅,您能说出这话就说明您现在也觉得天不假厌,唐突了佳人。”
郑监却是点点头道:“娘娘说的是,如此妙人已经年未见过了!”
顿了一顿又道了一句:“十二年前的那一位也算的。”
道隐纵横子听到说到姬太身上了,轻轻咳嗽一句:“圣教主仙去多年,还劳各位挂怀。”
一转话便说到:“此番不才纵横子为完成先教主的遗愿,安排小随遇拜师慕容世家,中途多有波折,好在最后结果圆满。释尊那关也算过了,只是今后还望老夫子和慕容双贤多多费心了。敦煌君这师傅是教主选定的,想必自然是事必躬亲定会好好教导。”
辽东君和雁门君皆是拱手称尽力。
老夫子却是笑道:“那位卿先生常驻此间不就是怕慕容世家照顾不周嘛!想必就算有什么遗漏,卿先生也会给解决。卿先生行事果决非常,就算是和昔年的姬太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这话虽然说得不客气,但是老夫子笑脸说话,权当是打机锋玩笑之语。
道隐纵横子不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