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后田野的嘴就没闲着,埋怨田思思不在家享福非要拍什么电视剧,至今对象还没有就闹出绯闻来,所以田思思根本没来得及介绍柳巷,逼得柳巷自己承认了。
你看田野和田思思嘚吧嘚嘚吧嘚的,田思思还不搭理他,但他和柳巷可不是这样,其实从一进屋他就猜是柳巷,柳巷这一承认他把大眼珠子一瞪,一句话也没有,像要生吃了柳巷似的。
柳巷对田思思这个大哥并无恶感,虽然他们的处事方式是因为环境和教育的不同而不同,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柳巷也很欣赏,不藏不掖,直来直去,甚至可以说是爱憎分明,尽管这种爱憎夹杂着个人情感,然而谁又能免俗,只不过自己比较含蓄,他比较直接而已。
所以柳巷和田野对起眼来,不是挑衅的那种,他想把他也当成哥哥看待。
但田野不这么认为,这些年除了田刚瞪他他不敢吱声,老妈瞪他他得低头,田思思瞪他他不理会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敢瞪他,所以还没对上几眼田野就火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去揪柳巷的脖领子,柳巷猜想大概他要把自己一直揪到船上去,然后喂鱼。
柳巷没动,如果能海葬也不错,但这种情况现在不可能发生,因为田思思就在边上。
果然,田野的大手揪住柳巷脖领子的同时田思思也到了,他使劲按住田野的手腕子喊道:“哥,你干嘛,快放开!”
高阳和高欢也在屋里,俩人更不干,一起跑了过来猛推田野,嘴里骂道:“你干嘛欺负人,滚蛋!”
田野这人你看粗鲁,但从不欺负女人,高阳和高欢虽然推不动他但他也松开了手,惊讶地指着高阳和高欢问田思思:“她俩是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双胞胎?”
敢情像他才发现高家姐妹似的,这人也挺有意思。
“是她俩,怎么了?”田思思问。
“那你还向着她,不是你们……”田野又指了指柳巷和田思思,意思和报纸上说的一样。
“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说。”田思思气道。
“听,你不撵我走我就听。”说完田野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还瞪了柳巷一眼。
这是不能瞒了,再瞒他还会和柳巷过不去,屋里也没外人,于是田思思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田野静默了半分钟,“咣”的一声把桌子砸了个山响,就问出来一句:“那俩个小子在哪?”
事差不多解决了,柳巷不想节外生枝,暴力和权势有时是能解决问题,但都要掌握好分寸,陈星和吴金也不是靠暴力生存的,他们靠的是钱,所以柳巷连忙接口:“他们躲出去了,你找不到。”
“那我就等,我不信他们不回来。”田野只是粗鲁,并不傻。
“没有必要,我们拍完这边的戏就走了。”柳巷说。
“哥,你别给添乱了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呢。”田思思埋怨道。
“你是什么人?你是我妹妹,你受欺负了哥要是不出头那哥还是人么,你二哥也要来,爸没让,爸说等我回话,然后他和你二哥再来,关系到田家的脸面这不是小事,他奶奶的,三百万就想买我妹妹,我出一千万要他老婆,然后往非洲一扔,让她和土著人生孩子去。”
可能往非洲扔人是他们田家挂在嘴边的惩罚方式,柳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实行过,但田野说的比田思思转述的有趣多了,不止他笑了起来,连高阳和高欢也笑了,田野一愣,随即大嘴一张也嘿嘿笑了起来。
柳巷看出田野其实很聪明,要不田刚也不会把这么大的船运公司交给他打理,更不会派他来处理此事,他表面的张狂和粗鲁虽然也是性格使然,但更多的是想表现一种威严,他做事懂得收放,并不是一味猛打猛撞,粗中还有细。
笑完田野对柳巷说:“你叫柳……柳巷是吧,长得还不错,大学生?”
见柳巷点头田野接着说:“刚才对不起了,还以为你把我妹妹……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真给你丢海里喂鱼,让别人欺负也不行,再有这事你给我打电话,着急我可以让上海码头的兄弟先过来,只要是海边,连非洲都有我们的人,让几个小地痞欺负住了那我们也不用跑船了,在家里划得了。”
柳巷又被逗笑,连点了几下头说知道了。
田野上下又打量了柳巷好几眼,接着说:“我还以为是白面小生呢,也没见得比我白哪里去,不过挺好,我不喜欢男人像女人似的,一掐能掐出水来。”
这是在评论柳巷的肤色,这个观点柳巷认同,男人就是男人,阴阳分明才有白天和黑夜,才有这自然的和谐,所以男人粗狂,女人细腻,这是自然的造化。
显然田野的话还没说完,他又接着说:“你俩拍什么电视剧的我不管,她也就是闲不住找个事干,赚不赚钱的我也不管,我只管一件事,要是我妹妹看上你了那是你的造化,你不许有外心,否则我饶不了你。”
田野说完田思思受不住了,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说道:“哥,你胡说什么,赶紧走,别在这瞎咧咧。”
“哥这眼睛你可骗不了我,见的事多了,当然,你没看上他当哥没说,谁有福气娶我妹妹还不一定呢,是吧?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对象你都不看,也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
这田野又嘚吧起来,连家里的事也没瞒着,他觉得说的挺痛快,柳巷感到了压力的同时高家姐妹更是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