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不乏一些爱管闲事者,听闻莫无念住在了慕容修所居的洞中世界外,她本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却有一些弟子每隔两、三天便会来此打着“清理宗门败类”的名号来找他挑战。
虽然几月前他和慕容修对战那两剑,让在场之人无不惊艳,也让秋长老也对他赞许有加,但来的人依旧不少。
……
这天孟星浩闲来无事便想着找莫无念去聊聊。一来他想着,莫无念在内门中除了刘得旺外没有什么熟人会无聊,便带了一坛灵酒来和他聊聊天解乏。
二来,他也想和他聊些修行上的事情,虽然莫无念修行时间不长,但孟星浩还是觉得他在修行上颇有自己的见解。
本来,二人在修行上也算聊得来。可聊着聊着,话在孟星浩嘴里变了味。
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要劝莫无念离开此处。怎么想,他也觉莫无念留在此处是有些不妥的。毕竟他在宗内的名声本就不好,再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这么一说,又会落下个“厚脸皮”的骂名。
“师弟你看。要论起资历来慕容修我也得叫她一声师姐,再要细究的话,她师承秋长老也算是和掌门他们同辈。”
“你算是一个后辈,留在这里叨扰前辈却是大不敬了。”
“还有你一个男弟子堵在人家女弟子门口,传出去会让人家怎么说你和慕容师姐?”
孟星浩越发说得兴起,红着脸每一杯酒下肚,偏能扯出好些话来。
他说些什么,莫无念倒是一个字都不想听,名不名声的东西对他而言从来都是虚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孟星浩喋喋不休的状态让他莫名有些头疼。
因为自从上次指点他修行后,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博古论今、口若悬河……只要能找到个话题,他便能说上好一通。
听着他喋喋不休,着实也是一种折磨。
而近来三日却也平静,几乎少有人来挑战扰他的清静,他也乐得清静。
但看了一眼孟星浩后,这个时候他倒又希望来几个人和他过过招。
至少和他们过招,还是要强过听他这个“话匣子”喋喋不休很多的。
而世上的事也向来巧合,人有时候想什么便会来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问道肉身境外门弟子来到了小木屋前,扯着粗犷的嗓子道:“我陈屠羞与你这姓莫的鸟人同宗,你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也算是一场及时雨,没有再听孟星浩说些什么,莫无念直接起身走出了小木屋外。
“再者莫师弟,你该听听我劝才是。要不然你看总有人找你过招比武……”
背后则是孟星浩的声音徐徐传来,见对方似乎没有把他的一个字听进去,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副长者心长的模样。
外面阵屠见莫无念走出,手中直接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道白光闪过,几尺长的白色刀气如汹涌的浪花一样向莫无念涌了过来。
一般用刀者,都讲究出刀大气磅礴,他这一刀算不上大开大合,自然也跟“大气磅礴”不沾边,又不似剑那般凌冽、气势如虹,四不像的样子、软绵绵显得小架子气。
放在平时莫无念大抵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自然也是一剑就可以把他撂倒,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去……
但放在今日,莫无念却觉得是能拖则拖。
接着,九苍被他握到手中,一道剑气自剑中喷薄而出,很快和那道刀气纠缠在一起。
片刻后,两者抵消都化作了虚无。
陈屠也觉得有些奇怪,莫无念和慕容修对战时他也在场,那两剑的惊艳至今还记忆犹新,他也觉得自己这一刀几斤几两,若是直接对上那两剑他是毫无胜算。
眼前这一剑虽不至那两剑的威力,可也不至于被他这随便一刀的刀气就给绞灭相抵。
但仔细一想,莫无念也只是同他一般的境界,并且他也只是才刚刚突破问道而已,哪比得上他滞留在问道境已有十余年。
或许呢?他那两剑也只是虚张声势,看着威力大而已,并没有多么厉害。
如此想着,他便也越发有了底气,手起刀落,又是一刀几尺长的刀气挥出。
莫无念也照葫芦画瓢,挥出一剑和他刀气相差无几的剑气。黑白两者再次交织在一起,并很快抵消。
前前后后,他们二人交手了有几十个回合,陈屠却也累得有些气喘吁吁,再看莫无念却是神采奕奕。
陈屠拱了拱手道:“莫师弟,改日再来找你讨教了。”。
话罢,就要离开。
但莫无念却是一言不发横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对莫无念而言,眼前这人的底子确实是有些差的过份了,幻霄宗的修行法虽比不得九劫之流的修行法绵长,可也算是中等水平,正常情况下跟他这般缠斗也该能耗个几百回合才是,见陈屠要走,他自是不愿意。
于是,在莫无念的逼迫下,陈屠又和他缠斗了几十个回合,直把他累的是精疲力尽。
偏巧不巧,在一旁观望许久的孟星浩来了句:“陈师弟倒是谦让,一直让着莫师弟让他和你斗了个旗鼓相当啊!”。
陈屠闻言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对他来讲他直觉对面的莫无念有点邪门,他也想就此离开。
可他一对上对面那人一双眼睛,他内心就莫名生出了几分惧意,连说出些离开的话语都没了勇气。
所以现在的他更是没了来时的气势汹汹,只剩下一肚子的苦水,现在这般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