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身冷汗,战栗不已的俘虏,轩辕烈轻笑,示意手下的人先将手中的动作停下。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可以说了。”
只见被绑在刑具上的人,嘴唇毫无血色打着哆嗦,道“是副将,趁将军回去押运粮草的时候,派小人来的。”
只见他说完之后,帐篷里几个将领无不面露喜色,一个大汉上前,大嗓门的说道,“将军,趁着他们对方的将军不在,咱们把握机会,一举端了他老巢。”
没等主位上的人发话,帐篷中又传来了刚才的‘滴答滴答’声,刚刚从恐惧中缓过来的俘虏又惊慌失措的喊起来:“你们干什么?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怎么还不放过我!”
言罢,帐篷中几个大老爷们全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人上前将他眼前蒙的黑布揭开,嘲笑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被用的什么刑!”
等将他眼前的黑布掀开时,这个人才发现,刚才什么割腕滴血都是假的,他的手腕上明明干净的连个伤口也没有,在看看,在他身侧有一人拿着水囊,刚刚的‘滴血’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根本不是自己的血!
想通后,不用别人处置,自己先喷了口血。
妈的,这群人太狡猾了,谁说这东延国民风淳朴,都为善良之辈,放屁!
天下人还道他们北苍国个个阴险狡诈,作恶多端!
岂料,都是瞎了狗眼,亏得来时副将嘲笑说,他们东延国将军不过是绣花枕头一个,不足畏惧,他们皇帝老儿派他来真是瞎了眼。
可是。单单就刚才的一件事说,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副将嘴中说的那种草包样,还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隐隐的,他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他们整个北苍。
“把他拖下去,如果真是向先前死不松口,或许还会留他一命,现在……”年轻的将军说完后,俘虏脸上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
“是。”等他说完后,几个士兵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看见地毯上醒目的血迹。轩辕烈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身边的孙乾对他太过了解,根本就不知道他这微小的动作。
因为幅度真的太小了。
而此时,轩辕烈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耳畔仿佛突然出现了清脆的小嗓音。“哎,你不痛吗?流了这么多的血!”
随之而来的,是那小指头毫不客气的捅了捅露在外面的伤口。
有多久了?轩辕烈沉思,他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在昏暗的山洞中,小姑娘拖着腮帮子。给他讲着故事,内容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切。
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最让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时的那种焦灼恐慌。
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将,将军?”孙乾心突突的跳,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都快被外面飞舞的雪花冻住了。
上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时,是在尸体遍地的战场上。
一刀砍下敌方将领的脑袋后,他脸上露出的就是这个笑容。阴冷残酷。
“将军,咱们不如今天晚上来个突袭。反正他们的粮草已经被我们烧了。”孙乾提议道。
“北苍本来就是靠游牧生活,粮食本就不富裕,烧毁粮草后再送来粮草那是痴人说梦!就怕他们狗急了跳墙……”片刻,轩辕烈才开口。
“那怎么办?”孙乾着急。
在他眼里,眼前的少年就是整个军队的支柱,记得当年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时,是付出了怎样的血泪才爬到几天的位置!
别人不清楚,但是始终跟随在他身边的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轩辕烈,对于这支军队,对于整个东延国来说,就是一个神话!
“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然后咱们再做打算。”轩辕烈冰冷的声音传来。
“是!”掀开帐篷,孙乾转身出去……
此时,万里之外的陈家厨房,却上演着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
只见袖子挽的高高的小霸王,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大公鸡,正摩拳擦掌的想要抓住它呢。
谁知,这公鸡跟成精了似得,面对着即将成为别人饭桌上的美食,好歹也得拼命反抗一下不是?
喜梅伙同喜荷喜妹三人,靠在门边有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没瓜子,如果有瓜子的话,磕着瓜子看这景象肯定更有趣。
最终,气喘吁吁的张梓尚将手里的绳子一扔,气冲冲的向喜妹喊道,“喜妹,今个是娘的生辰,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
喜妹呵呵直笑,道“尚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没表示?”昨天夜里,小霸王急冲冲的跑到她家,说是郑氏明个就要过生辰了。
这他作为唯一在家‘留守’的小儿子,怎么也得表达一下不是?
谁知喜妹那丫头嘲笑他道,“我们早就知道了,所以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以为谁都向你?”
俗话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这句话一点不假,半路认来的干女儿把人家的生日记得牢牢的,自己的亲儿子却忘得干干净净!
这不,大早上起来就着急忙慌来这寻求帮助了。
逗弄了他好一会,看他是在是着急没办法,喜妹才提议道,“你看,让你从学业上取得一点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了,别的东西吧,现在也太迟了。”
还没说完,张梓尚就急了,“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
她娘生辰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