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淡然的老虎闻言,瞳孔一缩。
他怎么知道!这家伙难道认识大彪?
“大彪是我的表叔,他也是我见过最强的人,”老虎十分坦诚,“周老板很喜欢他,信长商组没有我的位置了,所以我才出来寻找新的雇主。”
林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欠大彪一个人情,你是他亲戚,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跟司明杰脱离关系还来得及。”
接着,他又转向那十个青年,淡淡道,“你们助纣为虐,帮助司明杰打压工人,但现在还有反省的机会,只要抱头蹲到墙角,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对他来,打一个人和打十二个人,都是一样的。
但十个青年还有老虎,其实都是被蛊惑的人。
尤其是这十个青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把他们打残了,也就近乎摧毁了一个家庭。
因为手握更强大的武力,所以林木才格外地敬畏生命。
司明杰愣了几秒,旋即爆发出大笑,“林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竟然跟我的人,这种话?”
“我看他不是脑子进水了,他的脑子里,本来就都是水!”
“哥们儿,你脖子上那么大一颗,不是脑袋,是肿瘤吧?!”
只有老虎在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道,“抱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司厂长现在是我的雇主。”
林木颇为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你挺不错。”
“行了林木,作秀做够了吧?”司明杰突然吼了一声,显然他也懒得虚与委蛇,“伙子们,上!一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
“兄弟快跑啊!你打不过他们的!”厂房里,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跛脚的干瘦男人走了出来,朝林木大吼道。
他身上好几处都有淤青,手臂还缠着好几条绷带,显然平时没少受司明杰指使的毒打。
司明杰眉头猛皱,“刘老三,不记打是不是?”
“别管那子了,先把刘老三揍一顿!”
“好嘞!”十个青年抡起王八拳,直接冲过去。
刘老三闭上眼睛,缩成一团,坦然面对即将如同雨点一样落下的拳头。
“我允许你们,动手了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紧接着,那个冲的最凶,拳头即将落到刘老三身上的青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而且比自己冲刺的速度更快,朝着厂房外面倒飞出去。
直到落到霖面上,他才感受到胸膛巨大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胸口甚至印上了一个四十二码的青紫色鞋印!
“为虎作伥!”
“不思悔改!”
林木每低吼一声,就把一个青年狠狠打飞出去。
九拳之后,剩余的九个青年全都横七竖八躺在了厂房外面的地上。
他们捂着胸口,只有呻-吟的能力了。
司明杰的胖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慌张。
这子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能打!
门卫是个硬点子,这特么哪里是硬点子,已经扎手了好吗!
三年前的婚宴上见过一面,也没觉得他很能打啊?
我养了这些伙子这么久,怎么在他面前,就跟人肉沙包一样没用?
林木直视司明杰的双眼,冷冷道,“你在工厂欺压工饶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
“老虎!救我!”司明杰大吼道。
老虎浑身绷紧,走到他跟前,直面林木。
“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你很强,怪不得能和表叔打交道,”老虎深吸一口气,“但,除非我倒下,我不允许你攻击我的雇主!”
刘老三颤颤巍巍来到他身边,轻轻锤了他一下。
老虎突然惨叫一声,“啊!好疼!我昏过去了!”
完,他直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司明杰,“???”
“老子每个月付你两万块的薪水,你你你!”
臭东西,你演我!
刘老三朝着林木道,“老虎接受他的雇佣,其实是训练那十个臭子,但他从来不打我们这些工人,还算是个好人。”
林木点点头,来到司明杰面前,上去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他的力道很大,司明杰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白胖的脸上,立刻出现两个通红的掌印。
“我们国家是讲法的,你不能对我用私刑!”司明杰大吼道。
“大家想打的,也可以过来打两下!我试过,可爽了!”林木根本不理他,朝着工人们大喊道。
一开始工人们还有点犹豫,但刘老三可就直接扑了上去,直接骑在司明杰身上,疯狂抽他的耳光。
“老子是副厂长,你薅掉我的职位!”
“老子一个月一万五的工资,你侵吞我的钱!”
“老子兢兢业业为工厂服务,你他妈把老子打成骨折!”
每一句他就抽一个耳光,等他从司明杰身上下来,后者那张胖脸又膨胀了一圈。
这下子,工人们纷纷跃跃欲试。
“别光打脸,踹一脚,打一拳都可以。”林木笑道。
砰砰砰——!
工人们围在司明杰身边,外围的人还叫喊着,“我没打够呢,让我再来一下!”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司明杰差点没了人样。
然而,司明杰眼里却依然透着狠厉。
“林木,打我又能怎么样?”
“这座工厂里,还有我的人,他藏在暗处,你永远也查不出来。”
“明早上,车间依然会乱七八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