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第三天,华雄的大军依旧没到。
榆中西北面,鹿盘山下有一个名为鹿盘村的小村子,今日,韩遂和马腾要在这里和华雄碰面。
鹿盘村早就没有了村民,只剩下一排排简陋的茅草屋,在村中最大的一间夯土房内,韩遂和马腾并排而坐。
马腾向着韩遂问道:“义兄,这华雄真的会来?”
韩遂摸了摸下巴,说:“吾也不清楚那华雄这是玩得什么招数啊,算着时日,他那大军应该已经到了,可是吾洒在三辅之地的习作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马腾眼珠子转了转,刚好开口说话,韩遂却率先说道:“寿成,吾知道你要说什么,吾在扶风的探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不能都被杀光吧?”
马腾听了,觉得倒也有些道理,随后他向韩遂比了个手刀的动作,说:“义兄,只要那狗贼将云禄和伯瞻还给我,到时候我们就......”
“摔杯为号,将其乱刀分尸。”
“是极!”
而此时,刚从榆中出发的华雄对着身边的姚奇说道:“姚奇,一会儿我们和那两人见了面之后......”
姚奇结果华雄的话茬说道:
“主公,我懂我懂,到时我们就摔杯为号,将那马腾和韩遂二人剁成肉泥!”
华雄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哈,不错!就是这......不对!”
华雄忽然想到了一句在他前世非常流行的话:凡是摔杯为号,则事必不能成。
“不能摔杯为号,摔杯不祥,你再给本都督想个暗号出来,摔个其他什么玩意都成。”
华雄这话把姚奇搞得有点懵,酒杯多好的东西啊,拿在手上说摔就摔了,当下,姚奇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主公,那要不我们就掷履为号?”
“这履在脚上,主公倒是坐于榻上,待到何时机会,主公只需暗自摘下自己脚上一履,朝着那马腾韩遂二人掷去,吾便吹响笛音,让马岱杀那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华雄弯腰摸了摸脚上的鞋,心想只要不是摔杯为号怎么着都成,于是对姚奇说道:
“不错!就用这招!”
“好勒!”
当下,华雄带着姚奇,典韦、许褚,还有哲别、白狼七将,以及八百血狼骑向着鹿盘村的方向纵马跑了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华雄一行人便来到了鹿盘山外围,看着遥遥在望的鹿盘村,华雄忽然命令手下停了下来。
这一停,便停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带着众人向那鹿盘村跑去。
而此时在鹿盘村内,韩遂和马腾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马腾背着手在韩遂面前不断的来回走动,一个劲的焦急跺着脚,而那韩遂却好似老僧入定一般,一点都不急。
忽然,马超从门外闯了进来,喊道:
“父亲、叔父!那华雄来了!”
马超这一句话顿时让韩遂和马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才马腾一支焦急的走个不停,这一听到华雄来了的消息反而愣在了原地。
韩遂马上朝身后的程银喊道:“快!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尤其是那两人!告诉他们,摔杯外号!”
“诺!”
轰隆——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隆隆作响,华雄带着姚奇一行,还有身后人高马大的八百多个骑兵来到了村口,村口早就有韩遂的士兵就位,华雄正要纵马进村,那韩遂的士兵向华雄说道:
“大队骑兵不可入内!”
嗯?
华雄一皱眉,对身后典韦、许褚二人吩咐道:“你二人带着骑兵在此等候,姚奇、哲别随我进去。”
“诺。”
吩咐完,华雄便领着姚奇、还有那白狼七将进了村中,有韩遂的士兵带着华雄等人来到了位于村子中央那处占地面积最大的夯土房。
哲别和白狼七将被留在门外,华雄带着姚奇一进到房内,便见到坐在另一边的马腾、韩遂二人,以及在二人身后的几个卫兵。
就这几个人?呵呵…即便是周围藏得有人,那一会儿白狼七将也能率先砍死这马腾和韩遂!
华雄当即咧嘴一笑,说道:
“哟?!不好意思,让两位大人久等了!”
马腾焦急的站起身,对华雄问道:“华雄!吾问你!吾的女儿现在何处?!”
华雄一愣,对着马腾反问道:“想必那您就是那吾那岳丈吧?小婿这边给您见礼啦!”说完,华雄径直走到马、韩二人下首,坐了下来。
“你!”
华雄这句话可把马腾气得不轻,马腾用那不断颤抖的手指指着华雄,骂道:“华雄!你若动吾女儿一丝一毫,吾便让你百倍偿还!”
华雄拿起自己面前桌案上的一壶酒,直接扔在了地上,随后姚奇从随身的行囊中拿出两壶酒,一壶摆在华雄面前,一壶摆在自己面前,还在华雄那边放了一个洁净的酒杯。
华雄慢慢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一口下肚,方才对马腾说道:“马大人啊,为何你只关心你的女儿,缺不关心那马岱啊?感情,这女儿是亲,侄子就不是亲了?”
马腾被这华雄一呛,指着华雄说道:“你!你......”马腾“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韩遂适时为马腾解围道:
“右将军,寿成不善言辞,你就不要戏弄与他了,不知右将军今日约我二人到此,有何贵干?此地距离榆中并不远,莫非是右将军为未吾兄弟二人设下了一场鸿门宴?”
韩遂这话刚说完,华雄“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