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检查罢了。”何安顺嘴就胡诌起来,“我等微服出巡,巡查各地民情,这几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盘查一番,以免是宵小之人,图谋不愧呢!”
随从们一听,心中大为愤慨:安爷,你这话说的可是要摸摸良心的啊!上个月我们还与你喝过酒呢!现在你就翻脸不认账了?我们是宵小吗?哪里长的像了?
“呐!既然盘查过了,就都放了吧!”何安又一摆手,巨门卫和贪狼卫同时向刘辩看了过去,刘辩轻微一点头,这两个人便收了剑,随从们立即跪地拜谢一番,然后巍颤颤的待在一边,未有多言语。
“马车也修了,人也盘查了,你还有什么招式都用处来吧?”荀谌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就顺道碰到你罢了。”何安那胖手抓起一只烤鸡便撕开半个,嘴巴一咬,边嚼边说道:“同去颍川不行吗?颍川又不是只有你能去,我们在那也是认识不少人的,那个谁,那个郭嘉,我们去找他的。”
“郭嘉去交州游历去了,前两个月我与你说过,没有个大半年的,他根本回不来的”荀谌说道。
“是吗?郭嘉这小子又跑去游历了?”何安伸手一拍脑袋继续说道:“这事我还真给忘了,好几年没见了,郭嘉长啥样我都不记得了。”
荀谌一脸平静的看着何安,心道:就你那脑子,除了吃,你还记得啥?继续扯吧!看你还能扯点啥出来。
“对了,庞德公,我们是去寻庞德公的。”何安说着便一笑,“当年郭嘉拜庞德公为师的时候,我们还送了好几只羊过去,我们此番就是去问问庞德公,这羊吃起来香不香!”
“庞德公与司马徽先生一道已经迁去荆州了,这事半年前我与你说过。”荀谌说道。
“有这事?”何安见着说不过荀谌,他顿时觉得吃着的烤鸡也不香。把手中的烤鸡愤愤的放在石桌上,何安看向刘辩说道:“辩爷,还是你来的吧!我说不过这厮!”
荀谌与何安对话的时候,他的面色自始自终都是很平静的,要论舌战,何安才是什么等级?菜鸟一只,还是没毛的那种。荀谌又是什么等级?王者一百八十星加无敌战神十二段,就是十个何安加起来都不是荀谌的对手。
但此刻对上刘辩的目光,荀谌却是心中‘咯噔’了一下,要说起来,荀谌的平静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而刘辩的平静才是真真切切的。
要论气养功夫,十个荀谌也不会是刘辩的对手,身为上位者,威严还是亲善,霸道还是随和,刘辩那是随手拈来。
“时候不早了,走吧!”刘辩没有多余的话,他起身便迈出了脚步,何安见状,他先是看了看刘辩,然后又看了看荀谌,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便快步跟上了刘辩。
荀谌略有茫然的看着刘辩的背影,心道:辩爷一句话不说,这是何意?他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他应该对我不满的!
“荀友诺,不随小爷一道吗?”刘辩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荀谌,扯起嘴角笑的是亲善随和。
“辩爷欲去往何处?”荀谌起身问道,面无表情,但心中窃喜。
“颍川。”
“所为何事?”
“为吾挚友,衣锦还乡!”
荀谌闻言,面色一滞,他料想过刘辩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回答,可偏偏没有想到刘辩会如此回答。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者?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荀谌笑了,心中越感动,脸上笑的越真诚。
但刘辩的话还没有说完,“祭奠荀公!”
荀公是谁?自然是荀谌的父亲荀绲,此刻刘辩能说出这话,这便说明他心中一直记着这件事情。荀谌双腿一软,双膝跪地,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他这辈子最为无助的便是没有在荀绲去世的时候而返回颍川戴孝祭奠,这成了他这辈子的伤痛。
这伤痛是荀谌的,也是刘辩的,在这件事情上,刘辩对荀谌是无比愧疚的,也是无法弥补的。
但刘辩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问罪钟氏!”
此话一出,荀谌当即愣住,嘴巴微张,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