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不是酒,这是丹水,临走之前,我特意去找史道长讨要的。”何安打开葫芦塞子,他把葫芦又往徐晃面前递了递继续说道:“快喝了吧!大补的,强健体,提神醒脑,还滋壮阳呢!我都没舍得喝,便宜你了!”
徐晃咧起嘴一笑,他接过葫芦就大口饮起,不一会儿,葫芦里的丹水空了,一滴都没剩下。舒服的打出一个嗝,徐晃讪讪的一笑,此等无礼
的举动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沮授的面前,而当徐晃偷偷撇了一眼沮授的时候,沮授正盯着桌案上的地图出神,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见徐晃的打嗝声。
“多谢安爷!”徐晃对着何安抱了抱拳,何安没回话,他只抱拳回了一下。
何安是遵照刘辩的旨令前来与沮授汇合而参与到招降任务当中的,可是他与史阿结伴而来未有两天便遇上了战事,行程如此不顺让何安也有些窝火,可是打仗这种事他也不擅长,为了不给沮授和徐晃增加负担,他也就只有在这军帐里安坐着。
很快军帐中便安静了下来,说是安静,其实却是死气沉沉,无人说话而气氛沉闷。
何安是多么欢实的家伙,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而内心焦灼,随着双手无处安放般的在上抓了几下,何安闷闷的说了一句:“军师,可有办法?”
先前沮授并没有回答徐晃的问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此刻何安又追问一句,沮授这才把视线从地图上给挪开,他先是看了何安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徐晃。很显然,沮授是听到了徐晃的提问,但他依旧没有回话,而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何安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可别叹气啊!这是啥意思?没有办法可行?”
沮授点了点头,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下不仅何安困惑了,就连徐晃都困惑了,两人齐声问道:“什么意思?”
“办法是有,但时机未到。”沮授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黑山军部众接连开袭,沮授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做了一些部署,但目前这些部署还没有起到效果。
沮授在等,等着消息传来,但徐晃与何安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两人纷纷低头,又摇头叹息。
徐晃在想:唉……接下来也不知道抗不扛得住,黑山军前后加起来得有两万人了,若只是固守,凭借坚枪营的战力,应该是能够受得住营寨的,但多次轮番袭击,将士们心力交瘁,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罢了,大不了就舍了命以报君恩吧!
何安在想:小爷不会这么倒霉吧!这番才来就遇到如此困境,该不会小爷就此交代在这里了?那可不能啊!小爷与甄脱妹妹的婚事还没办呢!何家还未有子孙继承呢!若是父亲得知我在战前阵亡,恐怕会痛哭流涕吧!唉……这么一想好难过啊!算了,先吃根鸡腿压压惊吧!
酱鸡腿的香味很快就在军帐中弥漫开,徐晃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何安,虽然是见惯了,但在这节骨眼上,何安如此豁达的举动却是让徐晃佩服不已。
安爷就是安爷,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吃得下,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不同于徐晃的佩服,沮授却是一脸郁闷。
安爷,你吃就吃呗!你别一个人吃啊!帐中这么多人,好歹也分点下来,就算你不分给其他人,分给我一个不行吗?
一天都没怎么吃的沮授伸手摸了摸肚子,“咕……”
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