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休利是知道精骑军的战力很高,他也清楚精骑军的战斗很凶猛,关于精骑军作战的事迹和传闻,休利也听闻过不少。另外休利对他率领的匈奴骑兵也是很有信心的,他原本以为凭借这只匈奴骑兵来对抗精骑军,就算是打不赢,那至少也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的,可现在,休利觉得他错了,大错特错,错的太离谱了。
只刚一波对冲,匈奴骑兵就损失颇多,因战斗而气血上涌的休利一开始还没有太注意,但这一刻,见着精骑军兵锋整齐的再一次对冲过来,休利大惊失色,心慌到不行。
这仗还能打吗?明显是要干不过了啊!不如跑吧?
休利心里面有了怯意,他承认他有点怂了,但周边其他的匈奴人却不这么想,觉得还是可以拼一把的,于是就有人向休利建议说道:“首领,冲锋咱们不占优势,但咱们可以骑射呀!”
休利这一听,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匈奴人弓马娴熟,骑射更是好手,对冲既然不占优势,那就拉开距离利用骑射打击精骑军,比马上箭术,休利觉得一定是匈奴人更占优势。于是打定主意,号角一吹,休利带领部众开始冲锋,一边冲一边搭箭拉弓。
且说刘同这边在经过一波冲锋下来,战果还算可以,气势是打出来了,士气还是很高的,眼下进行第二次冲锋,精骑兵们的长槊基本上都在刚才的冲锋中丢弃了,但他们还装备了长枪,以长枪发动第二次冲锋,问题并不大。
长枪虽然比长槊短,但骑兵使用的时候不仅可以当做冲锋武器,还可以利用战马的速度投掷出来,杀伤力也是惊人的。
一边是准备用长枪,另一边是准备用骑射,双方人马很快便要相遇,两边相距的距离是越来越短,在眼见着还有三四十米距离的时候,匈奴骑兵突然开始转向,同时骑射发动,箭矢纷纷往精骑军冲锋阵容里面落。
漫天的箭矢落下来,击中在精骑军的盔甲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刘同带领的八千精骑军都是精骑兵,精骑便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其盔甲坚硬程度远超一般骑兵装备,匈奴骑兵的装备更是远远比不上的,所以那些箭矢虽然射中了精骑兵,但碍于防御力超高的盔甲,精骑兵的损伤并不大,只要一些运气不好的精骑兵被射下马,而更多的精骑兵光靠着盔甲就硬抗了下来。
休利又看懵了,他亲眼见着一名精骑兵身上插了十多只箭矢,可偏偏就是没倒地而亡,反而是冲的更凶猛了,这完全颠覆了休利的认知。
什么情况?身上插了这么多箭矢都不死?这还是人吗?我该不会和一群神仙在打仗的吧?这还怎么玩?特马的,干不过,溜了溜了!
休利这下是真的打算跑了,可是刘同可没打算放他走,匈奴骑兵能够快速的转向,精骑兵这边也可以,精骑兵装备的是精甲,并不是重甲,战马的负重没有那么高,速度也并不比匈奴骑兵慢多少。
精骑兵们也纷纷转向,直接就黏在匈奴骑兵的后面,但这一波冲锋是失效了,长枪突袭是展开不了了,刘同高喊了几句,精骑兵们纷纷挂好长枪,然后拿出短弓,搭配箭矢,开始和匈奴骑兵互射。
精骑兵的盔甲是覆盖全身的,就露出两只眼睛,防御力超高,战马奔跑的速度也很快,虽然不能够快速的追上匈奴骑兵,但也足够保持距离,不被甩开。
最主要的是精骑兵射出去的箭矢要比匈奴骑兵的更为锋利,穿透力更强,杀伤力更大。
于是精骑兵这边中了箭矢坠马的人数十分可观,但匈奴骑兵那边则是中箭就得坠马,一个接着一个,场面直接就变成了精骑兵单方面追着匈奴骑兵射杀。
单论弓马本领,肯定是匈奴骑兵更胜一筹的,精准度远远比精骑兵高,但精骑兵这边装备马鞍和马镫,精骑兵坐在马背上是如履平地,可远远要比单纯夹着马肚子的匈奴骑兵更省力气,体力足才能够更加持久,这骑战是很耗费体力的,匈奴骑兵们耐力再好也抵不过长时间的追击战,除非是能够一直保持战马奔跑的速度,要不然被追上就是个死。
人在马背上,体力消耗的自然慢一些,但战马要保持高速度奔跑,时间长了,肯定吃不消的。精骑兵的战马都是好战马,并不比匈奴骑兵的差,平常喂食的时候还会参合一些丹药,会增强战马的体力和耐力,而精骑兵寻常训练的时候往往会外出拉练,战马的训练强度是有的,如此高速度的追击战并不会加速精骑兵战马的疲劳度。
但反观匈奴骑兵这边的情况可就不同了,追击战刚过十里路,休利部的阵型就乱了,后方的匈奴骑兵几乎都被射没了,现在中部已经变成了后部,而且中部的人数已经在逐渐减少。休利看出情况不妙,他知道如此跑下去终究是个死,兵力集中可以壮大声势,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迟早都是要让精骑兵蚕食干净的,倒不如分开逃命,不,分兵引诱,好让精骑兵一时不知道该追击哪一方,这样才有活命之机。
休利挥挥手势,匈奴骑兵当即一分为三,左中右三个方向各有一两千人奔驰而去。刘同见状毫不犹豫的也打了手势,随着旗帜挥动,卞喜和鲜于银各自两边两千于左右两路追击去了,而刘同领着张飞和千余人直追中间一路。
好巧不巧,休利本人就在中间这一路,他见着后面是刘同亲自追击,顿时心里面就像是被大群牛羊践踏过一般,痛了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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