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迟不回来,难道是不想回来吗?我何家落入此境地,难道你就眼睁睁的旁观吗?当初你要我去并州,难道今日之景你早就预料到了吗?可到底是为什么?你既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怕我们何家挡了你的路吗?”心灰意冷之际,何尚顿悟前因后果,想通一切,他忽然的夸张大笑起来,满脸神色却是悲愤无比,大笑逐渐变成了嚎叫,哭腔四起,可泪水早已经干涸。
没了泪水,还有酒,何尚痛快的饮完最后一坛酒,“咣!”酒坛被砸在地,狼狈不堪的何尚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摸向腰间短剑,“若我死,便没人挡你路了吧!”话音一落,短剑割喉,一阵鲜血,何尚的身体软倒在地。
而恰好此时何咸亲自领兵入了庭院,何尚自裁的一幕正被他看了一个清清楚楚,这一刻预料中的快意却是没有出现,反倒是错愕和惊讶不满了何咸的脸。
何尚就这么死了,何咸投靠了董卓,风光无比一时的大将军府彻底落寞,李儒抄家的计划落空,他反倒是有些庆幸,要不然以后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刘辩呢!
何家这最大的阻碍搞定了,董卓又招来李儒商议,来来回回问题就这么一个意思,时机是否成熟?咱们是否可以动手?
李儒说道:“主公可是从何咸那里得了两道圣旨?”
“是啊!不过何咸说这两道圣旨是假遗诏。”董卓回答。
“真作假时假亦真,主公认定这是真的,难道还有人敢说是假的吗?以这遗诏行事,则事半功倍!”李儒说道。
“哈哈!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遗诏里面有一道是给那并州王刘辩的,难道我们还真按照这遗诏行事?”董卓说道。
“是也!在下料想若主公极力要立刘协为帝,那么刘辩必定会兵出并州,以攻洛阳。刘辩乃嫡皇子,不论是声望还是功勋都远超刘协百倍,他若是不答应刘协为帝,恐怕群臣也不会轻易松口,介时并州军打过来,与我军必定是死战一场,胜负难料啊!”李儒这最后一句胜负难料其实已经给了董卓很大的面子,并州军强悍到了什么地步,董卓心里面可是十分清楚地,那是连鲜卑匈奴都可以击溃的军队,未有败绩,再加上刘辩的威望,登高振臂,一呼百应。
董卓如此一想就觉得头疼无比,他不想与刘辩交战,可要当权臣就得立刘协为帝,而立了刘协便会引来刘辩进攻,这好像是个死循环,遂董卓追问道:“你以为该当如何?”
“在下以为当把这份遗诏送给刘辩,河北王说到底只是个名头,那么大的地盘他得能够吃得下才行。刘辩若是接了这份遗诏,那万事大吉,他若是不接,咱们手上不是还握着何皇后的吗?”李儒如此一说,董卓立即了然。
利诱与威胁,最后实在不行,那就只有两兵交战了!
董卓不是个狭隘的人,河北王的名头的确很大,四洲之地,算是刘辩新开疆扩土的地方,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片地盘了,只是在这么大一片的地盘上,大大小小的刺史、州牧、太守也不是吃素的,刘辩若是想要完全掌控这些地盘,得花相当大的功夫才行。
接了遗诏,就得尽心去掌控地盘,那么刘辩哪还有心思来争夺皇位?那么多的地方官哪那么容易听从刘辩的号令,有的是勾心斗角的肮脏事呢!可若不接遗诏,何皇后便成了刘辩的命脉,董卓就会利用何皇后来要挟刘辩,到时候孝道还要不要了?人子还当不当了?
想明白这些,董卓便哈哈大笑起来,李儒见着得意忘形的董卓又说道:“主公需切记,若刘辩接了遗诏,应当送何皇后入并州才是!”
“为何?”董卓顿时面露不快,他一想到何皇后那丰满的娇躯,内心就很火热,把这么一个美人白白送走,他还是挺不舍得的。